玉氏闻言,身子颤抖的险些摔在了地上幸亏被萧姮儿给扶住了。
“怎么回事,那柳家娘两不是走了吗?”
钱氏抹着眼泪哽咽道:“不知道哪里又跑来个怀孕的女子跪在你二叔家门前又哭又闹说让嫣然给她一条活路,这不......”
萧姮儿忽然想到这不会是小华跑了过去闹事了吧?
“萧丫头!”
就在此时,古掌柜又回来焦急的喊着萧姮儿,“你、你快些跟我一起去。”
萧姮儿点点头,松开玉氏朝着焦虑不安的丁明决说了句,“你在这里等着师父,先看看古掌柜田里种的药草,等我回来。”
“好!”
丁明决点头答应。
等到萧姮儿坐着马车到古嫣然家门口时,门外围堵了一堆的人,屋内哭喊声一片。
古掌柜带着萧姮儿冲了进去,就见小华抱着肚子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来来往往的全是古家的人。
“萧、萧姮儿。”
小华见到萧姮儿满脸欣喜,连忙冲着她大喊,“我肚子也疼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萧姮儿,我们可是同乡啊!”
她的声音刺耳且尖锐,古家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全都看向了萧姮儿!
这个心机婊!
萧姮儿懒得理她,大步的跟着古掌柜走了进去。
侧房内门口胡氏哭喊的声音最大,见着萧姮儿过来,她噗通的跪在了地上,“求求你,求求你啊!”
“您别这样,我先去看看。”
古百草满脸泪水的把药箱递给了萧姮儿,嘴唇颤抖的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萧姮儿顶着压力走进了屋内,血腥味直冲脑门,她皱着眉看着两个女人躺在床上的古嫣然喂着药。
古嫣然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不仔细看都完全看不出胸口还有些起伏。
忽然,喂她药的女人尖叫了一声,手里的碗滚落在了地上。
“没、没气了。”
门内外顿时一静,接着便是巨大的哭声。
蹲在角落里的小华,攥紧拳头,低垂着的眸子里闪着巨大的惊喜,她、她死了,我就能嫁给三哥了!
屋内萧姮儿直接一把拉开那个女人,翻了翻古嫣然的眼睛,沉着脸迅速的按压施救,吩咐道:“快点熬一碗热热的参汤来,给她灌下去!”
捏着古嫣然给她灌气,又用力的按压她的胸口施救。
古嫣然忽然猛地抽搐,身子微微颤抖,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
另外一个还没走的妇人连忙抓住古嫣然的手哭着喊着,“妹子啊,你别吓嫂子啊。”
很快,外面端了一碗参汤进来,萧姮儿硬是给她灌了下去,看着她毫无生气的眼睛沉着脸道:“既然我救了你,你就该好好的活着,你这幅样子给谁看,那个女人还在外面故意想要气死你,甚至刚刚还想拦着我不救你,你就不想报仇吗?”
古嫣然还是没动静。
萧姮儿给她扎了针止了血,不耐烦的丢开碗,“算了,下次这样的事情被找我了,累人。”
“你、之前被骂......”
古嫣然忽然沙哑的开口。
“骂我怎么了?老娘活的好好的,孩子也养的好好的,他们羡慕都来不及。”
萧姮儿低头跟她对视,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而活,我的命只能由我来选择!”
“你.....”
古嫣然虚弱的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没有说下去,但是眼神里却有了光。
总算是没傻透气。
萧姮儿摇摇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院子里的人都看着她,轻笑道:“没事了,只要好好的养好身体就行。”
胡氏抱着刚来的钱氏连连抹泪。
角落里的小华不敢置信的看着萧姮儿,眼底的恨意逐渐的加深。
凭什么!
凭什么啊!
等到再次回到古掌柜家,已经是傍晚了,萧姮儿又跟古掌柜讨论了下怎么给古嫣然补身子,又说了些补气补身子的药膳。
萧姮儿觉得要不是她是女人,都会被古掌柜给拉去药堂做事了。
“师父!”
丁明决正在凳子上跟古婉云说着什么,见到她回来连忙冲了过来,担忧的道:“柳三婶没事吧?”
“以后就喊嫣然姑姑,别喊什么柳三婶!”
古掌柜叹了口气,坐在凳子上,“早些时候就让她娘多注意一些,没想到还是选了个这么玩意。”
钱氏也叹气。
萧姮儿跟丁明决对望了一眼,最后还是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原本就该下午回去的,遇到了古嫣然的事情,这不就停留了这么晚。
“今日多亏了你啊!”
古掌柜感激的看向她,“我让百草送你回去,这天色也晚了,走回去也不安全。”
虽然萧姮儿觉得没几个人能打得过自己,但是还是同意了。
等快到绿水村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幸好马头上面还挂着气风灯能照路。
“萧姐姐,那莫不是你家两个孩子吧?”
萧姮儿正昏昏欲睡,听到古百草的话连忙掀开车帘,只见绿水村的村口大树下有个小火堆,两个小豆丁正在翻着九连环,旁边坐着的正是姜昱。
“是夫子跟团团圆圆!”
丁明决激动的掀开帘子就跳了下去。
萧姮儿则是跟古百草道谢之后,背着竹篓朝着那边走去。
“娘!”
“乖宝贝!”
萧姮儿连忙抱住冲过来的小圆圆,笑眯眯的道:“想我了没?”
圆圆吸溜着鼻子眼泪汪汪的抱着她的脖子,哽咽的道:“娘没有跑对不对,娘都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谁说的,娘去揍他!”
跟在后面的团团抿了抿小嘴,喃喃道:“萧大伯家的孩子说的,说你跑了不回来了。”
让团团喊大伯的莫过于萧良生,他的那几个孩子?
姜昱跟丁明决扑灭了火堆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盏气风灯,他淡淡的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嗯。”
萧姮儿抱着圆圆,低声解释了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还说了自己跟玉氏做生意的事情。
姜昱晃了晃手里的灯,薄唇微启,“你的事情不用与我解释,跟孩子说清楚即可。”
说完,便不再言语。
萧姮儿:“......”
这小肚鸡肠的男人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