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姮儿自己并没有做敷粉之类的,只好用傅小月带来的,先是简单的铺了一层,再稍微给她描了个古典眉。
傅小月跟萧喜鹊的大气不同,跟张小兰的娇俏更不同,她只能算得上眉清目秀还十分的消瘦。
萧姮儿给她的眼睛加了点细长的媚感,唇色上浅下深,浅浅的炭笔勾勒出的唇线。
慵懒的堕马髻看着十分的舒适,配上银珠耳环,精致的鬓角珠花,一个古代仕女就出现在了眼前。
傅小月不敢置信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平日里总感觉灰扑扑即使是上了妆容也是那般的不好看。
没想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这般的娇艳。
“小月,你真好看!”
萧喜鹊拉着她的手站起身转了一圈,“你这要是回去了,你当家的还说你,那就真的抹了良心了。”
“我、我这就回去!”
傅小月指了指桌上的口脂看向萧姮儿,“你这口脂我要了。”
她从荷包里掏出了两个小碎银放在了桌子上,拿起口脂就急匆匆的拉着萧喜鹊回家。
萧姮儿看着桌上的小碎银子,大概约莫算起来差不多近二两银子。
“这孩子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
方招娣知道她是下了心思的,这随意的拿了点碎银子出来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她无奈的攥着萧姮儿手,“你别跟那种丫头计较,我回去就骂她。”
“不用,客来客往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也赚了。”
她笑了笑,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
“那行,我就先回去,家里面的孩子还等着吃饭呢!”
方招娣说完就走了出去。
萧姮儿一改那副淡定的模样,哼着小调拿着铜镜走进屋子里,团团圆圆揉着眼坐在床上。
倒是姜昱坐在床边翻着手里的书,见她高兴的模样便道:“这是赚钱了?”
“约莫二两银子,加上昨天送来的那些菜,赚的还行。”
姜昱给两个孩子穿衣服,下床收拾好之后,萧姮儿也都收拾好了。
“今天我想着去镇子上看看,你的牛车什么时候来?”
萧姮儿想到这几日准备的花茶,想要去镇子上看看能不能卖,还有凉拌菜也顺便带过去。
她把做的清粥装在了瓦罐内,然后凉拌菜,煮了三个水煮蛋,还有清炒豆角全都装在篮子里。
“这些是你们晌午的饭,我带着明决去镇子上,团团圆圆太小就不带去了。”
姜昱点头答应,转头看着身后两个孩子满脸的委屈,黑眸微动,“你娘不让你们去,爹没办法,不赚钱。”
萧姮儿拿碗的手一顿:“......”
这酸溜溜的语气,还真的是欠揍啊!
圆圆可怜巴巴的攥着姜昱的袖子,咧着嘴道:“爹爹赚钱的,圆圆吃饱饱。”
她拍着自己的小肚子安慰道。
团团也点头,“爹爹厉害,是夫子!”
萧姮儿摇摇头,懒散的靠在桌子边双手环胸看着姜昱被自己两个人孩子拥护着的模样。
这个男人看着成熟,没想到这么的幼稚!
“对了,我们回来的可能要晚一些,到时候给你带点药回来。”
他现在虚不受补,还得清楚身上的余毒,简直是十分的棘手。
“嗯,我知道了。”
姜昱弯腰抱起圆圆,低声道:“圆圆乖,爹爹带你去学堂读书去。”
团团紧跟在身后,朝着萧姮儿看了眼,连忙跑了出去。
她原本也想着要不要让丁明决跟着姜昱去私塾,但是小二自己却拒绝了,说一定要好好的学习药草。
村子里有牛车前往镇子,她没想到的是,上面还有柳三跟柳老太。
这两人去镇子上做什么?
萧姮儿拢了拢后背的竹篓,双手撑在两侧,这路上坑坑洼洼的,虽然牛车沉稳,却颠的人来回的晃动。
倒是村子里其他的一个张婆子好奇的看着萧姮儿,“你这丫头这是用了啥好东西,瞧瞧这脸色,这也瘦了不少吧?”
“就是平常略微注意了一些,没有吃其他的什么东西。”
见萧姮儿似乎不想多说,那个婆子和蔼的笑了笑,“这小二怎么也跟着你了,我听说你还会岐黄之术,那柳三家的也是你救的?”
这句话说的柳老太不愿意了,她沉着脸不满的道:“我们家老三把她休了,以后别说是我们家的,小华肚子里的才算是我的媳妇,那古嫣然就生了女儿,真是晦气。”
“要不是我们家三郎有先见之明,这到时候要是生了女儿,还成了不下蛋的母鸡,我们家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啊!”
柳老太那嘴简直是越发的毒。
张婆子被说的半晌没有言语,脸色有些难看。
原本就是闲聊,偏偏这柳婆子上杆子上线这一番反驳。
萧姮儿眼眸微动,磕着眸子也没有开口。
没想到她这一番懒得计较在柳老太眼里看着就是害怕,阴阳怪气的道:“有些人在村子里搞那些花枝招展的东西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人家朱秀才可是好的,早就看清楚了某些人。”
“你再乱说什么,不准你乱说我师父!”
丁明决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气势冲冲的指着柳老太,“你这个嘴里喷粪的,再敢说?”
没想到柳三一巴掌拍了过去,瞪着眼恶狠狠的看着丁明决,“你再敢指着我娘,小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他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想一脚踹过去,没想到自己脸上被啪啪的甩了两巴掌。
萧姮儿摸着丁明决的头,冷眸盯着柳三,缓缓的翘着腿嚣张的看着他,“你再敢动手打一下,我就废了你的手!”
她攥紧自己的拳头,示意的看向他。
柳三喘着粗气,下颚线紧绷着半晌也没有再反驳一次。
柳老太更是跟那个鹌鹑一样,双手拢在袖子里完全不言语。
这母子两个人还真的相似。
萧姮儿翻了个白眼,低声告诉丁明决下次别这么冲动,“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
丁明决摇摇头。
“对,别学着咬回去,要学会拿起打狗棍,狠狠的一棍一棍的打回去,让他们再也不敢招惹。”
丁明决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萧姮儿唇角勾起残忍的笑意。
似乎师父真的没有太在乎村子里的言语,一直活得十分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