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斌现在简直有些怕了这梧桐姑娘,以前倒是没有发现梧桐这样呀,于是,郑文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哪有什么现成的定情信物,现在我身上除了这支金箫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阿斌哥,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我们梅香姐跟雅婷姐难道是图你的钱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郑文斌急的连连摆手,心里暗自腹谤:梧桐这丫头,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竟然如此怼我。

“我看……”梧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小手一拍跳起脚来说道:“有了!有了!阿斌哥,我记得你不是有许多小刀吗?”

“是的,我是有许多小刀,不过那也是用来对敌的,又值不了几个钱。”

“你看!你看!又说钱了是不?我梅香姐跟雅婷姐看中的是你这个人,要你两把小刀作为定情的信物,也只不过是有个凭证而已,跟钱有什么关系?”

郑文斌只好拿了两把小刀递向苏梅香跟刘雅婷二人面前,满脸带笑的说道:“梅香、雅婷,这两把小刀还请你们收下吧!”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苏梅香跟刘雅婷二人低着头,整个脸色一片羞红,就连整个脖颈都泛起了迷人的粉红色!但她们两个就是不肯伸手去接郑文斌递过来的小刀。

梧桐一看如此境况,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赶忙走上前来拉过郑文斌:“阿斌哥,我瞧你是犯煳涂了不是,这婚姻大事,本来应该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但如今男女双方的父母都不在这里,事急从权,那媒人你总得有吧!”

说的也是!郑文斌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正沉吟间,只听摄政王一阵哈哈大笑:“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老哥哥这现成的媒人就在这里,你难道不想让老哥哥喝这喜酒吗?”

说完,摄政王大踏步走上前来,从郑文斌手中接过小刀递向苏梅香刘雅婷二女,二女扭捏了一阵,最后还是梧桐拉着她俩的手,接下了摄政王手里的小刀。

梧桐见苏梅香跟刘雅婷二人接下了摄政王递过来的小刀,拍了拍手,脸上现出几分促狭的笑意道:“大家看,我说梅香姐跟雅婷姐还是非常赞同这门亲事的嘛!先前不接阿斌哥手里的小刀,只不过是不相信阿斌哥而已!直到摄政王把小刀递过来,梅香姐跟雅婷姐立马就收下了,好像担心别人抢走似的!”

一听这话,苏梅香跟刘雅婷二人脸色红得似要滴血:这个死妮子,以后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想到这里,二人不约而同的一起各抬起一只脚,使劲的踩在梧桐的脚背上。

“哎呦!痛死我了!别踩了,别踩了”只听梧桐姑娘夸张的发出一声尖叫,双手抱着被踩的脚,装模作样地用手在脚背上使劲的揉。

“我说梅香姐、雅婷姐,你二人可不能恩将仇报呀?为了撮合你们跟阿斌哥,我可是居功至伟呀!谁知道你们好事刚成,居然这样对待我这个有功之臣,真的让人寒心呀!”说完,梧桐连连摇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导致满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苏梅香跟刘雅婷毕竟还是黄花闺女,哪里受得了梧桐如此的调侃,狠狠的瞪了梧桐一眼,双手捂着脸,飞快的跑了,众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几天之后,郑文斌告别了苏梅香、刘雅婷、关云鹏等人,带着韩灵芝随同摄政王等人一起向家里赶去。

回到家里,郑文斌推开门,家里好几个仆妇丫鬟在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妹妹郑秋云坐在床边,正在一口一口的给母亲喂药。

母亲头发散乱,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

郑文斌见此,不由得心如刀绞,他赶忙上前一步,在床前跪下哭喊道:“娘!娘!娘!孩儿不孝,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郑秋云回过头见是郑文斌,不由得一把抱住郑文斌,又哭又笑道:“哥,你回来就好了!你回来就好了!娘的病终于有指望了!”

原来郑文斌的母亲已经寄过好几封信了,只是因为那时郑文斌失踪了,众人都瞒着郑文斌母亲,不敢把真实的消息告诉她。

而郑文斌的母亲久久见不到儿子,思念成疾,终于一病不起。

郑文斌的母亲本来就是心病,担忧儿子,现在见到郑文斌平安归来,只觉浑身轻松,病情也好了一大半,再经过郑文斌细心地给母亲调理,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恢复如初。

这天晚上,郑文斌的家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原来大伙都觉得郑文斌此次能够平安归来,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再加上郑文斌的母亲病体痊愈,也应该庆贺一下。

当天晚宴过后,郑文斌的母亲心情也非常之好,她把大伙集中在一起,然后慢慢说道:“以前,我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担心自己哪一天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所以,趁今天大伙都在这里,想把斌儿的身世告诉斌儿,反正在坐的大伙,也都不是外人!”

郑文斌没有说话,他只是在听。他压根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另外一个身世。摄政王、韩灵芝,还有辛为民等人,都是满脸好奇的看看郑文斌又看看他母亲,真的看不出一点相似之处。

郑文斌的母亲低着头,仿佛在回忆那逝去的岁月。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是一个寒冷的清晨,由于那一年闹蝗灾,我的家里颗粒无收,而我刚生了孩子才三天,不得不跟着秋云他爹一起外出逃难。”

说到这里,郑文斌的母亲眼里泛起了泪花:“在逃难的路上,因为没有东西吃,也就没有奶水喂孩子,我的孩子被活活饿死在路上。后来我们好不容易才乞讨得了一点食物,我要跟秋云他爹分着吃,但秋云他爹可怜我产后体虚,执意要让给我一个人吃。”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如此没用的男人留在这世上干什么,不如你跟了大爷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远胜于跟着这个窝囊废受这饥饿之苦!’我夫妻俩大吃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三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手里还拿着滴血的钢刀,显然是刚刚杀过人。”

郑文斌母亲的脸上泛起痛苦之色,但还是咬牙继续说道:“那领头之人见我长得有些姿色,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往他身边拉,秋云他爹当然不愿,挺身护在我的面前,那个家伙恼羞成怒,猛地一刀狠狠地就向秋云他爹头上狠狠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