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符。

顾名思义,神王遗留的强大宝符。

这枚神王符可令使用者穿越时空,回到特定地方。

沧月本来是让黑衣女子制住陈梵后祭出神王符,直接回到她身边,然而眼下黑衣女子没法把陈梵带走。

她只能带走陈梵的儿子。

神王符自燃。

陈梵预感到会发生什么,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冲向黑衣女子,而神王符发出的强光已罩住黑衣女子、小浮生。

黑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含着怨毒意味的冷笑。

“爸爸……”

小浮生哭喊,意识到要与父母分离。

“啊……”

陈梵嘶吼,拼尽全力试图向冲入强光中救下儿子,可神王符一旦祭出,别说圣人,真神乃至更强大的上神都束手无策。

强光将陈梵与儿子黑衣女子隔绝。

近在咫尺,却如两个时空。

无论陈梵多么努力,伸出去的手,无法破开强光触及儿子。

“浮生……”

陈梵眼含泪水望着儿子。

小浮生挣扎、哭喊。

强光之外,陈梵只能看到儿子挣扎,听不到一丝声音。

神王符燃尽,强光消散,黑衣女子、小浮生随之消失。

山顶上,只剩陈梵。

陈梵痛苦闭眼,泪水从眼角淌落。

身为父亲,眼睁睁看着年幼的儿子被强敌带走,这种痛,痛彻心扉,他仰面大吼,吼声震动天地。

京城。

瀛台戒严。

北望阁前,黑衣铁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军方的人。

“你不会有好下场!”

性如烈火的庞老又忍不住怒斥萧家男人。

萧家男人颇为不屑冷笑,并非装模作样,是真心觉得神秘女子比陈梵强大,且有人质在手。

神秘女子拿下陈梵。

今天这点波折,对他而言,就不算什么。

叮咚!

萧家男人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查看信息,神色微变。

龙魂的人,捣毁狼穴,救出了陈梵的姐姐陈佳、外甥女丫丫。

“龙魂……”

萧家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杀机,等这场变故结束,完全握住军政大权,一定想方设法裁掉龙魂部队。

“出意外了吧?我告诉你,龙帅会带给你更多意外!”唐老看出萧家男人怒火中烧,出言嘲讽。

“蚍蜉撼树,改变不了大局。”

萧家男人冷傲回应唐老。

“蚍蜉撼树,说的好。”

突兀话音传来。

萧家男人大惊失色,再难保持淡定,这声音他熟悉,是陈梵的声音。

北望阁前,几百人东张西望。

“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

陈梵不知何时出现在萧家男人背后。

萧家男人惊慌转身,面对完好无损的陈梵,目瞪口呆。

陈梵迈步向前。

萧家男人后退。

数以百计铁卫不知所措。

“保护萧公!”

一人大吼。

此人是萧家男人的侍卫长。

一年前,这位侍卫长的亲弟弟,曾在洪老遗体告别仪式上为萧家男人开路,并挑衅陈梵,后被曹木狼击杀。

所以,这位侍卫长恨陈梵入骨,也恨自己当时不在场,没能保护好亲弟弟。

今日陈梵回归,与萧家男人撕破脸,把陈梵视为仇人的侍卫长冲动的挺身而出,另有二十多人护住萧家男人,举枪瞄准陈梵。

他们都是萧家男人的死忠,或者可称为萧家的死士。

陈梵一步迈出,二十多个持枪汉子,包括侍卫长,化为飞灰,随风飘散,旁观的人无不惊骇。

萧家男人不由自主哆嗦。

啪!

陈梵上前,一耳光抽在萧家男人脸上。

萧家男人摔倒在地。

以前,萧家男人在陈梵眼中终归是NO1,虽然不怎么老实,但陈梵还是给他留了些颜面,给予他一定的尊重。

然而,萧家男人一再作死。

“一年前,我接连遭遇刺杀,猜到是你做的,却没动你,一来我不想高层再度动荡,带给国家负面影响,二来我不会只凭自己的判断,就下死手。”

陈梵霸气俯视摔在地上的萧家男人,又道:“而你,不断作死。”

沈公、沈家、沈系什么下场,萧家男人越想越慌。

“我……我错了……”

萧家男人精神崩溃,认错。

“错了?”陈梵话音未落猛地抬脚,将萧家男人踢飞十多米。

萧家男人摔在汉白玉基台下,痛苦蜷缩,不停咳嗽,咳出血。

周围人瞅着陈梵折磨羞辱萧家男,噤若寒蝉,以曹彬为首的三位院长以及元首府幕僚长更是瑟瑟发抖。

原本立于权力之巅的男人,此时此刻俨然普通人,卑微受辱,无助且恐惧,这才是对他最大程度的摧残。

这便是陈梵不一下弄死萧家男人的原因。

痛痛快快死,有时候是种解脱。

“龙帅,要么暂时把他软禁?”唐老说这话,无疑是在提醒陈梵,当众折磨死萧家男人不太好。

站在十几级台阶上的陈梵缓缓摇头,道:“可以软禁,但接下来几年,他名义上还是这个国家的NO1。”

唐老、庞老、秦老错愕。

其他人也极为意外。

陈梵与萧家男人彻底撕破脸,竟还把萧家男人留在NO1的位置上,这是什么骚操作?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陈梵做这样的决定,是不想高层再动荡,况且萧家男人已吓破胆,暂时留萧家男人一条命当傀儡,总比找个人代替萧家男人要强。

任何人,坐到NO1这个位置上,难免滋生出野心。

陈梵激发精神力,控制萧家男人。

萧家男人脑海承受陈梵精神力冲击,昏了过去。

陈梵道:“把他送到南书房,明早他会醒过来。”

几名配枪警卫迅速上前,架起萧家男人。

萧家男人刚被军方的人架走,一名龙魂战将带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龙魂战士护着叶诗诗陈佳丫丫,来到北望阁。

叶诗诗看到丈夫,百感交集,美目满含泪水。

陈梵上前拥抱妻子,道:“对不起……”

叶诗诗落泪,感受着心爱男人愧疚与爱意,心中委屈消散,哽咽道:“浮生呢?”

“浮生……”

陈梵无言以对。

叶诗诗察觉丈夫不对劲,脱离丈夫怀抱,瞪眼问:“儿子怎么了?”

在场所有人瞧向陈梵。

“儿子被沧月的人带走了。”

陈梵这话对于叶诗诗而言,如晴天霹雳轰在头顶,整个人傻了。

“沧月是什么人?”

陈佳着急询问陈梵。

陈梵不知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