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贯穿索隆伯爵前胸后背,创口迅速扩大,使索隆伯爵发出绝望的哀嚎,后悔来华国。

五百年前那场大战的幸存者,索隆家族的开创者,就这样神形俱灭。

陈梵、方不败、欧阳老头、姜老头儿站在地宫入口前,看着之前近乎无敌的索隆伯爵惨死。

“世事无常啊!”

欧阳老头儿感叹。

姜老头儿深以为然点头。

方不败道:“他已经活的够久了,该死了。”

陈梵没吱声,凝望万花谷西南方。

万花谷西南方。

方不惑盯着前方十七个戴面具的入侵者,此刻这些不知来自何处的人类强者,无比的惶恐。

他们也被独孤瑾禁锢,逃不了。

一阵风吹过,十七人脸上的金属面具碎为齑粉,随风飘散,这显然是独孤瑾的手段。

“是你……你们……”

方不惑以及其他守卫万花谷西南方的强者,难以置信,先前与他们厮杀的强敌,竟都是熟人。

独孤家的家主独孤诏、光明会会长奥德里斯、天罚之主姬长青、诸葛家的家主诸葛云月赫然在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独孤瑾的声音传来,有伤感,也隐含愤怒。

“成王败寇,念在我们是亲兄弟的份儿上,给我个痛快。”独孤诏凝望远方宛若神祇的亲哥哥。

“你们为什么要跟着独孤诏杀入万花谷?”

方不惑忍不住问姬长青诸葛云月等人。

十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吱声。

“我替他们回答你,为了得到神龙令,我不但在暗中散播对陈梵父母不利的消息,还扇动一些势力围杀陈梵父母,分享神龙令的秘密。”

独孤诏破罐子破摔,道出实情。

那场惨烈围杀,组织者便是独孤诏,只是没人知道堂堂独孤家的家主是幕后黑手。

因为参与那场围杀的顶尖强者,全都隐藏身份,直到刚才,面具被毁,才暴露。

姬长青、诸葛云月等人也想不到独孤诏是带头人。

陈梵的父亲独孤宸宇,曾是独孤家第一奇才,独孤诏连这么优秀的后辈儿都杀,匪夷所思。

“当年,我们围杀你的孙子孙媳妇,如今方家居然把你从圣域弄回来,而且你还活着,且铸就金身,你一旦苏醒,我们这些人,能安心吗?!”

独孤诏自知必死,想啥说啥,一吐为快。

“害人终害己。”

独孤瑾冷漠回应亲弟弟。

“从古至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为感情所困扰,我亦如此,只是时运不济,八十年前没弄死你,去年没杀掉你曾孙陈梵,以至于满盘皆输,不过你儿子、孙子,都死在我手里,我不亏。”

独孤诏说完仰面大笑。

随着独孤诏一同闯万花谷的超凡强者,被独孤诏这番话震惊。

想将亲哥哥这一脉杀绝。

这还是人吗?

地宫入口处。

知道真相的欧阳双红、独孤采薇,悲恸落泪。

欧阳双红失去丈夫、儿子、独孤采薇失去父亲、弟弟。

两人恨不得将人面兽心的独孤诏碎尸万段。

“自作孽不可活。”

独孤瑾忍无可忍。

“太爷爷,我来杀他。”陈梵说话间御空飞掠数里,来到独孤诏面前,他要为自己为父母报仇。

“好。”

独孤瑾点头。

“想报仇,搞不好你也得死在我手里。”独孤诏狞笑。

陈梵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如果今晚我杀不了你,你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有种别用你那把破剑。”

独孤诏故意蔑视陈梵。

陈梵把剑扔给方不惑。

独孤诏激将法得逞,笑容越发狰狞,在他想来,没了剑的陈梵,如同失去牙齿利爪的猛兽,想杀他,很难。

方不惑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没亲眼见陈梵重创索隆伯爵,不了解陈梵如今的战力,方不惑难免担心陈梵,倒不是怕陈梵出事。

他是怕陈梵杀不掉独孤诏。

独孤家一家之主,绝非寻常超凡四级修士可比。

“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爷爷你父亲!”

独孤诏抢先出招。

陈梵速度更快,后发先至,掐住独孤诏的拳头。

咔嚓!

独孤诏的拳头被陈梵捏碎。

下一秒,陈梵松开独孤诏那如同一团烂肉的右手,又掐住独孤诏脖颈。

动手前,独孤诏对陈梵战力的了解,仍局限于去年,对陈梵破境修为已至超凡四级视而不见。

不是独孤诏脑子迟钝。

自认了解一年见一两次甚至几年见一次的人。

高估自己,低估别人。

以上两点是很多人的通病。

身为超凡强者一家之主的独孤诏亦如此。

所以,此时的独孤诏满脸惊骇。

情急之下,右手被陈梵废掉的独孤诏,以左手反击,抓陈梵脖颈,却被陈梵另一只手抓住手腕。

咔嚓!

又是清脆的骨头碎裂声。

不远处,与独孤诏同流合污的十几位超凡强者毛骨悚然。

独孤诏右手被陈梵捏碎,左臂被陈梵扭断,面对陈梵,这位独孤家的家主孱弱如凡人,这仅仅是个开始。

刺啦!

陈梵硬生生扯下独孤诏左臂,随手扔掉。

独孤诏肩膀喷血,惨叫了一声。

陈梵俊脸冷酷,尽显杀神本色,掐住独孤诏脖颈的手,向下移十多公分,戳入独孤诏胸腔中。

众目睽睽。

陈梵将独孤诏的内脏拽出来,狠辣至极。

浑身染血的独孤诏跌跌撞撞后退,血洒虚空,几乎要坠向地面。

姬长青、诸葛云月等人瞧着生猛如神魔的陈梵,额头冒出冷汗。

陈梵像蹂躏凡人一样,蹂躏独孤诏,着实吓到他们。

“独孤诏,你曾经怎么对我太爷爷、爷爷、父母,我就怎么对你儿孙,今晚我先送你上路。”

陈梵说话间再次欺近独孤诏,双手插入独孤诏胸口那处淌血的创口。

“你……”

独孤诏听陈梵说要对他儿孙下手,目眦欲裂,自私自利的他,也怕断子绝孙。

陈梵不给独孤诏多说的机会,插入独孤诏胸膛的双手,以野马分鬃的残酷手法,将独孤诏撕成两片。

独孤诏的血肉落入尘埃,仅剩一颗头颅在陈梵手中。

全场死寂。

姬长青等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