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捧住童童的小脸蛋,亲了一口。

然后很歉意地对萧青竹道:“工作上的事情,我必须去一趟。”

萧青竹笑着道:“赶紧去吧,工作重要,家里的事情有我呢。”

陆长青心中很感动,能够努力上班,还这么大度的女人,也只是这个时代了。

三十年后,一半的女人把心放在家庭里,还有一半女人把心用在了吃喝玩乐上。

朋友圈天天晒吃穿用度,炫耀自己的生活。

甚至有一些极品女人,她自己一个月拿五千块的工资,却要求男人不能少于三十万的年收入。

否则无法满足他的吃穿用度。

正因为见识过那样的人,他现在对于萧青竹这样的人,特别的珍惜。

“我尽快把工作上的事情忙完,很快回来。”

萧青竹整理了一下陆长青的衣领:“不要着急,开车时候慢一点,工作上不要跟同事起争执。

还有如果饿了,就在外面吃,如果不想在外面吃,家里我给你留饭。

我和女儿在家里等你,你去吧!”

陆长青听得深受触动,有这种老婆,家才叫家:“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家有娇妻男人不沾花惹草。

你不但是贤妻还是娇妻。

我一忙完,立刻就回家。”

萧青竹有些害羞:“说什么呢,张放在这呢,你这么说,也不害怕人家笑话。”

童童举起了手:“爸爸,还有童童呢,童童也想你,童童等你回来再睡觉。”

陆长青冲母女两个挥挥手:“爸爸知道了,你们两个在家好好待着,爸爸给你们买糖吃。”

童童高兴地喊道:“我要玉米糖,爸爸给我买一个玉米糖。”

萧青竹以为陆长青说错了话,纠正道:“是童童,不是我们。”

陆长青冲着萧青竹眨巴了一下眼睛:“没错,你们两个,爸爸回来给你们买糖吃!”

萧青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娇嗔道:“你……你……不理你了!”

陆长青知道她明白了,笑得更加开心,招呼上张放朝外面走去。

两个人出了门,朝着汽车走去,张放咳嗽了一声:“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你对嫂子不太尊重。

让她叫你爸爸。

你这不是占人家便宜吗?

这样不好!”

陆长青无语,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有事些事你不懂。”

张放有些不服气:“我怎么就不懂?

我都这么大了,难道人情世故还不懂吗?

你这是不尊重人!”

陆长青瞥了张放一眼,见他气呼呼,似乎自己没有接受他的建议,真的有些生气了,有意逗他:“你知道为什么,结过婚的叫男人。

没有结过婚的叫男孩,知道吗?”

张放哼了一声:“这谁不知道啊!

结过婚的年纪大了,就是男人,没结婚的都是小年轻,再小一点的就是孩子了。”

陆长青摇摇头:“你说得不对,结过婚的叫男人,因为他有女人,还有一种叫法是过来人,意思就是从女人河里趟过来。

而没有结过婚的,只能说是男孩。

小朋友,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不懂的事情还有很多。”

张放还不服气:“不就是女人嘛?

有什么了不起,我妈前两天还给我说媳妇。”

嗯?

陆长青来了兴趣:“说说,你妈给你说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张放摇摇头:“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

陆长青听得纳闷:“你没有见人吗?”

张放笑笑:“没见人,但是我见照片了。”

哦~

陆长青恍然大悟,这年代,确实有人看照片定亲的:“这么说你是定亲了?”

张放满不在乎的道:“定什么亲定亲,我没同意,我是练武的,我不定亲。”

这~

陆长青觉得这家伙是个憨憨,练武就不要女人了吗:“为什么啊?”

张放握紧拳头,伸到陆长青跟前:“看我的拳头有劲吧!”

陆长青看了看,拳头骨节处长满老茧,皮肤很粗糙,看起来确实很有力量:“是有力量,这跟找女人有什么关系?”

张放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陆长青:“你不懂,听我师父说,娶了媳妇,腿软,拳头松,影响出拳速度!”

陆长青傻了。

世界竟然真有这种人,而且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面前

三十年后,有一种沙雕说法,说女人只会影响我的拔剑速度。

没想到说出这种话的人真的出现在面前,而且是他认识的熟人。

不得不佩服这家伙是个狠人。

他未来一定在练武一途出人头地。

两个人说话间,上了车,发动车子后,陆长青才问正事:“是不是水晶鞋舞厅出事了?”

之所以没有在路上问,是害怕路过的人听见,把他是水晶鞋舞厅老板的身份,传播出去。

这种事情隐瞒一时算一时。

张放皱起眉头:“是水晶鞋舞厅出了事,今天大门上被人泼上了屎尿,臭气熏天,可能有人找麻烦。”

陆长青琢磨了一下,大概知道是什么人了,在公交车上抓的小偷,给见义勇为的人一人五百块。

这事情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许多人都看上了这五百块钱眼热了,铆足了劲要赚取这个赏金。

估计也是这一原因,引起他们疯狂报复。

陆长青只是这么猜测,想要证实真假,那就必须要抓到泼粪的那个人。

驱车到了水晶鞋舞厅,门上的污秽之物早就清洗干净,门前地上还有一滩一滩的水。

找到王守道询问了他查到什么人了没有。

王守道一筹莫展:“没有找到人,这事是在太阳刚落山的时候发生的,咱们的人都不在,没有一丝头绪。”

陆长青看了一下街道两旁的门面房,有理发店,小卖部,五金店,咸菜铺子,还有邮电储蓄所,每个店里都有人,街道上还有补鞋的地摊,不信没人发现。

陆长青问道:“街道上两旁所有的商铺,你都去问了吗?”

王守道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问了,一个个吞吞吐吐,都说没有看见,我估计他们心有顾虑。

不敢说出来,害怕报复。”

陆长青不再多问,径直走向补鞋的地摊。

王守道跟在旁边:“要不等他们这些人下班了,我找以两个人,去家里打听一下。”

陆长青抬手阻止:“算了,太麻烦,你不要跟着我,我去补一个鞋。”

补鞋?

王守道一脑门子问号。

这时候补什么鞋,不过他也没法多说,只能回店里等着。

张放一句话不说,跟在了后面。

补鞋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腿明显有些不方便,跟方志强差不多。

正坐在那拿着一双球鞋缝破洞,陆长青坐在了小马扎上,脱下鞋子:“把我的鞋子修一下。”

老板放下手里的球鞋,接过陆长青的鞋子,看了一下:“鞋子好着呢,没开胶,也没有破洞,鞋底子也没断,让我给你修什么?”

陆长青掏出二百块钱递了过去:“不修什么,就是为了让你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