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一脚把张士荣踹倒在地:“因为我去过!”

去过?

张士荣被踹倒在地,痛得龇牙咧嘴,心也彻底地凉了,连最后讨价还价的砝码也没有了。

不过他心中仍然不甘。

他也曾经是一方大哥,曾经叱咤风云,曾经风光无限。

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他还有机会:“陆长青,这一次算我输了,我认栽。

江湖规矩,断手断胳膊任凭处置。”

江湖规矩?

陆长青怒气更胜,童童被绑架的时候,他吓得手都是颤抖的。

救出童童的时候,看到孩子哭的伤心,当时他发誓百倍万倍的报复回去。

这种恨岂是一句江湖规矩就能解决的?

陆长青抬腿踩住了张士荣的脖子:“江湖规矩跟老子没关系,我不是出来混的。”

张士荣慌了,他身上的案子很多,还有两条人命,一旦被人趁机揭发,这辈子就完了:“你……你不要送我去局里。

求你不要送我去局里,你随意惩罚,哪怕是断我一条腿都行。

只求你别送我进去!”

陆长青目光冰冷如刀:“腿要断,人也要进局里。

如果你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坐一二十年就出来了。

若是你造孽太多,那你就倒霉了!”

张士荣一听,更加恐惧了,拼命地挣扎,想要逃走。

王守仁与闫格过来,扯下张士荣的衣服,把张士荣绑了起来。

陆长青觉得事情该结束了,当场宣布:“把所有人都捆起来,每个人断一条腿,然后装上货车送局里!”

这一声令下,张士荣所有的手下全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看着陆长青,眼中尽是惊惧。

一百多个人一起动手,绑了手脚,用衣服塞上嘴巴,然后举起扳手敲腿。

四十多人痛得在地上打滚挣扎。

嗓子发出的痛苦嘶吼,像是受伤的野兽。

现场凄惨如地狱。

天亮后,一辆大卡车停在了水晶鞋舞厅门口,张士荣与手下一个个被抬出门,扔上了大货车。

早晨,路上已经有行人了,许多人见到这一幕,纷纷过来围观,当听说张士荣犯了绑架罪,惊掉了许多人的下巴。

张士荣是这一片的老大,许多人见了都要躲着走,他的凶名太盛。

这一条街上,只要是门面房,都要给他交保护费。

有人因为不服,被打残的,也有人的店铺被打砸,光是这一条就激起众怒,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见到张士荣被抓,有人已经开始拍手庆贺。

陆长青早就写好了几张告示,让人贴在了门口,内容很简单:“

周知:

张士荣团伙将近五十人,因为绑架儿童,被抓获,同时他还交代了多项违法事件。

望大家踊跃为警局提供证据,早日让张士荣团伙接受法律审判。”

这个告示刚贴上,就有人喊着要去警局提供证据,不到十分钟,要提供证据的就有七八人之多,还有人离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受到欺凌的朋友。

陆长青看得这幅场景,心中踏实了,张士荣这次进去,估计是出不来了。

陈局这两天心情好了一点,前几天康柠制药厂停产,引发了新闻风暴。

长康市不少公职人员下马,现在总算是过去了。

泡了一杯大红袍,坐下静静地品着茶水,刚喝了一口,突然小刘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陈局,出事了,有人拉来了一车罪犯。”

嗯?

陈局皱起眉头:“你胡说什么,这几天咱们没有什么行动啊。”

小刘指着外面:“我说的是真的,您快去看看吧,整整一大卡车的罪犯,大概有四五十人,好像他们说是绑架犯。”

四五十

陈局更加不信了,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抓捕过这么多人。

现在有人说拉来一车犯人,而且四五十人之多。

怎么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小刘见他不信,拉着胳膊往外走:“我说的都是真的,车已经到门口了,走,您去看看什么都知道了。”

陈局更加疑惑了,被拽着走出了办公室:“我可告诉你,若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回来我收拾你。”

小刘继续拉着往外走:“这种事情我敢骗你吗?”

转过一道弯,一眼看到院门口停着一辆车。

几个手下站在门口正跟人谈着什么。

竟然真有一辆车!

难道是真的?

陈局大步流星,走到门口。

卡车的车厢已经放下了侧挡,车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个人,似乎都受伤了,痛吟声此起彼伏。

竟然是真的?

陈局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回事?

谁送来的?

他们犯了什么事?

谁打的人?”

陆长青站了出来:“是我送来的。”

陆长青?

陈局看到陆长青就觉得头疼,前几天因为买卖超市,遇见过,当时差一点得罪这个猛人。

好不容易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又碰上了。

他是真的对陆长青担忧,康柠制药厂停产,全厂去扫大街的新闻风暴让许多部门动荡。

一批人下马。

现在这家伙又搞事情了。

心中没来由就有些担忧,说话的时候态度温和了许多:“这不是陆厂长吗?

见到你很高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长青指着货车上的张士荣:“他是张士荣,他绑架我的女儿。”

张士荣?

陈局这次认出张士荣,前不久有两个案子都牵扯到张士荣,曾经请局里问询过,不过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不过是一个混混,竟然敢惹上陆长青,真是不长眼啊。

陈局可是知道陆长青的能量,一次出手,让长康市天翻地覆。

片刻之间他脑海里已经转了许多念头,既然牵扯到绑架案,就是刑事案件,必须详细询问:“走,去办公室坐,我找人给你做个笔录,这个必须要立案!”

到了办公室,叫了两个工作人员,开始询问案发经过。

陆长青只说了一个大概:“主事人是张士荣,动手绑架的是刘猛和一个外号叫长毛的家伙,他们都写下供词了。

其他人都是帮凶,他们是一个团伙。”

办案人员觉的布局体:“具体点,怎么发现孩子被偷,怎么抓住刘猛和长毛的,必须说清楚。”

这时候,有人把长毛和刘猛送来了,两个人被打得很惨,头肿的跟猪头一样,腿也被打断了,送来的还有两个人写的供词。

陆长青皱起眉头,把两个人打得太狠了,这个说的时候必须用点技巧:“我在回家的胡同口碰见一辆面包车,开得很急,差点撞倒我朋友。

回到家就发现女儿丢了,他们还留下了纸条,要一百万,我哪有这么多钱,赶紧就追了出去。

一路追到了他们的老巢,我敲开大门,他们开门,我要孩子,就跟他们打了起来,最后把他们两个打倒,救出了孩子。”

陈局听得脸上肌肉抽搐。

这也太假了!

用什么追没说,追的路段没说,追到什么地方没说。

更假的是打的过程,他不信陆长青不受一点伤,能把两个人打得这么惨。

负责问询的工作人员皱起眉头:“具体一点,你一个人能把他们两个打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