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张士荣以为陆长青吓唬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吓大的,老子出来混……”
说话间转头身后看去,但看到真的有好多人堵在后面。
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脸上的不屑变成了惊讶,接着又变成了恐慌。
后路已经被堵死了,人很多,黑压压的人一大片,约摸比自己带的人多了一倍。
每个人手里拎着一个扳手,似乎随时准备冲上了开打。
他身后的一群小弟发现这种情况,全都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长青也掏出了扳手,怒吼道:“我今天来抓绑架女儿的罪魁祸首张士荣。
你们跟他沆瀣一气,那就都是他的帮凶。
死了伤了,是你们咎由自取!
别怪老子下手狠!
动手!”
一声令下,张放和闫格,王守道领着二十个保安一起冲了上去。
后面八十多人,吼声如雷,杀声震天,举起了扳手后面夹击。
杀~
杀~
杀~
一百多人喊着一个字,声音震天撼地,气壮山河。
一边喊着一边冲,喊出了军人威风,更喊出了悍不畏死的血性和一往无前的气势。
张士荣与小弟都是街头打架的混混,因为人数的差距,早就露怯了,此时见到这种阵仗,吓得惶恐不安,一步步地后退。
一群人本就站得比较近,前面的后退,后面的人退无可退,很快就乱成了一团。
闫格与王守道并肩冲了上去,两个人同时抬起扳手就打。
一个混混抬用钢管招架,挡住了闫格的扳手,他却没想到王守道一扳手从旁边砸向了他的胳膊。
哎~
混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里的钢管落地。
闫格再次举起扳手:“不想死就蹲下!”
话音落,扳手也落下了!
混混吓得急忙抱头蹲在了地上。
张士荣手下的混混人本来就少,现在被吓破了胆,只是被动挨打。
而陆长青手下的退伍军人一个个如狼似虎,抡起扳手就往上冲,一通狂风暴雨的攻击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混混有些聪明的,见机不妙,早就抱头蹲在了地上。
闫格带着前排的人一路冲杀,只要站着的,抡起扳手就打,把人打趴下,继续前进。
后面有人抡起扳手检查,见没有放下武器的,再敲一遍。
一场混战,不到一分钟时间就结束了。
保卫科的人提着扳手,站立如枪,虎视眈眈看着地上的混混,小心戒备。,
张士荣手下的人有十几个躺地上,有的抱头,有的捂着胳膊,有的捂着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这十几人是被打倒的,每个人都受了伤。
上下的二十多人,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士荣也蹲在地上,他见机得早,知道干不过,扔掉三棱刃,抱头蹲在地上。
舞厅里的客人早就跑得一干二净,这场面太恐怖了,都害怕受到了池鱼之殃。
音乐也停了,霓虹灯灭了。
白炽灯泡开启,把舞厅照得亮如白昼。
陆长青担心保卫科的人受伤,先开口询问情况:“咱们的人受伤的站出来,立刻送往医院治疗。”
保卫科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陆长青皱起眉头:“受伤不丢人,如果磕着碰着,就站出来,受伤还有补助。”
众人看看左右,似乎在查看旁边的人是否受伤,半晌过后,还是没有人说话。
闫格转了一圈,确认无人受伤,才对陆长青道:“收拾一群乌合之众还不至于受伤。”
张士荣听到脸上肌肉抽搐,丢人啊,自己带了四十多人,竟然没人敢还手。
此时他已然明白,这次输得不冤,人家比自己人手多,关键是每个人都很能打。
陆长青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没受伤就好。”
说完提着扳手走到了张士荣跟前。
张士荣抱着头蹲在地上,见一双脚出现在眼前,心突然一紧,来了,报复来了。
陆长青用扳手挑起张士荣的下巴:“别的事情不说,你绑架我女儿这笔账怎么算?”
张士荣突然想起陆长青的女儿在自己手里,顿时觉得有了讨价的砝码:“你放了我和我的兄弟,并发誓以后永远不踏入我的地盘。
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开工厂赚你的钱,我经营我的舞厅。
我就放了你的女儿。
否则这辈子别想见你女儿。”
竟然还敢威胁?
陆长青握紧了扳手的手柄,手腕上血管暴起,咬着牙问道:“若我不放过你呢?”
张士荣看到陆长青眼神,吓得一哆嗦。
这眼神让他不寒而栗,太可怕了,像是来自九幽地狱一样。
努力镇静下来,壮着胆子道:“我是道上混的,我的手段你永远想不到有多狠。
今天你不放过我,你女儿今晚就会断一条腿。
明天你不放过我,你女儿就会断两条腿。
后天若还不放了我,后天就是你女儿的忌日……”
找死!
陆长青听得再也忍不下去了,抡起扳手朝着他的嘴上打去。
嘭~
一扳手砸下去,张士荣倒在了地上,然后捂着嘴不停地翻滚抽搐,像是从河里到了地上的鱼儿一样,用尽全力地挣扎翻滚,一会儿双腿绷直,一会缩成一团。
过了片刻,嗓子似乎被什么卡住了,爬起来用力地往外呕吐。
吐了一阵,几颗和着血沫子的牙齿落在地上。
张士荣此时痛得大汗淋漓,不过他想不通陆长青为什么敢动手:“姓陆的,你敢打我!
你……你女儿在我手里,我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命。
你难得不要你女儿了吗?”
陆长青低头俯视着张士荣,冷声道:“你是说刘猛吗?”
啊~
张士荣一愣,派刘猛去绑架,这事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
他自己,刘猛,长毛,为什么陆长青知道?
陆长青继续说道:“在大修队最后边的那个院子里是吗?”
张士荣傻眼了:“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