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直接拿着钱进了铺子。
只留下肥婆不知所措的在门口看着我。
要是我身上没有尸斑,我一定会让肥婆给我把情况细说。
可是现在我也不在乎那些了,只要把尸体缝了,把剩下的二十万拿到手,足矣。
既然要去缝尸那么香烛针线一定不能少。
黄林怀给我的那个布包还在,只不过香烛都被雨水泡过,得换新的。
好在这两样东西二爷的铺子压根不缺。
我拿了香烛各一捆,把它们放进布包,准备妥当。
现在就等晚上,肥婆过来接我,不过我在布包里面还看到了一样东西。
是二爷的金针银线,我现在用不上,应该把他们放回二爷的供桌上。
可是想想我还是没放回去,说不定这东西还能派上用场。
现在我也没心思睡觉,百无聊赖只能拿出渡生咒,床上看着....傍晚,太阳和西山连成一条线。
铺子门再次被敲响,我知道是肥婆来了。
起身出去开门,肥婆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裙。
不过裙子不合身,身上臃肿的肥肉,我生怕把她那裙子撑破。
我开门,肥婆脸上挂着笑容。
“走吧!”
我很不解,家里有死人肥婆应该难过怎么还,一副笑眯眯的摸样呢?
“你好像不怎么难过?”
“唉,没给你说,死的是我一个远房表妹,八竿子打不着那种。”
“我都没见过她,他父母之前来找过你二爷。”
“只是你们都不在,家里又忙不开,只能托付我让我帮盯着,只要你二爷回来就请他去走线!”
肥婆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感情不是肥婆的家事。
难怪她脸上看不出一丝难过。
我没在多问,进房间拿上布包,锁上铺子的门,对肥婆说道。
“走吧!”
肥婆点点头,在前面带路。
我跟在后面,连去哪里我都懒得问,我发现自从尸斑开始蔓延。
我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现在我只要跟着肥婆,去吧缝完尸体,拿上剩下的钱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肥婆话还是挺多的,一路上都在问我问题。
“有对象了吗?”
“干啥不行,为啥要做缝尸匠?”
“将来怎么找老婆?.....”
一路上我都是,嗯、啊、哦,就回答了一个问题。
“我叫徐正!”
不过肥婆告诉我她叫齐芳花,还非要让我叫她花姐.....齐芳花一路叨叨个不停,那张嘴就是闲不下来。
一路上我都在听齐芳花问各种问题,甚至都没记得路.....好在路程不算太远,我和齐芳花来到一个小村庄。
可是这个这个小村庄离小镇这么近,我竟然从来没听说过,只能不解的问齐芳花。
“花姐这是什么地方?”
见我主动问话,齐芳花赶紧回道。
“这叫古村,村里人都姓古。”
“可我告诉你啊,在这个村里要注意言行举止,村里人不仅都姓古,就连规矩都很古怪。”
齐芳花没有告诉我有,那些规矩,只是又叮嘱的几遍,到了千万不要乱说话。
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
“花姐,你那亲戚出得起三十万缝尸,怎么会住在这里?”
我不是说这个村庄不好,只是在我们这种地方,能一下子拿出三十万的人,屈指可数。
可是我还真没听说过,我们这小地方有位姓古的这么有钱。
花姐还是一脸笑意的说道。
“我这亲戚在外面发了财,只是人死都讲究个落叶归根,这不是出点意外,把人送回来了吗......”
齐芳花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人死后都想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回到出生的地方埋葬.....等齐芳花,带着我来到死者家门口的时候。
我呆住了,大门上方高挂着一朵红布做的大红花。
门口也没有灵棚,要知道横死之人不门,我不解的问齐芳花。
“花姐,死者还没请回来?”
我这样是我以为死者还没弄回来,没想到齐芳花却说。
“请回来了,都回来好几天了,就等着缝尸匠来走线!”
齐芳华这话,让我全身发毛。
竟然把横死之人请进了门,还在门上挂朵大红花,这是不懂,还是另有玄机!
我有些疑神疑鬼的,其实我是被黄林怀坑出阴影了。
“花姐,死人门上挂朵红花,也是这个村子的习俗?”
齐芳花摇摇头。
“没听说过啊,可能是之前有喜事忘了摘吧.....”
齐芳花说的也不无道理,有可能是忘记了,我一会得让摘下来,否则这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至于他们让横死之人进门,就不管我的事了,我只是缝尸匠,到时候提醒他们一下听不听是他们的事情,反正出了事倒霉的也不是我。
想完这些我对齐芳花说道。
“走吧,进去看看!”
说完率先进入大门。
可我进了大门就看到一群人,有老有少,男左女右的站在院子两边。
我和齐芳花进来,一群个人都看向我我们。
这群人的中间放了两口红色的棺材!
我很纳闷,小声对齐芳花问道。
“你这表妹已经年过古稀了?”
齐芳花不明白我什么意思,挤着小眼睛问我。
“什么年过古稀?”
“年龄!老话不是讲人过七十古来稀吗?”
齐芳花这才反应过来。
“没有啊,你胡说啥呢,我这个表妹才二十岁!”
这话可把我愣住了,一般用红色棺材的都是年过九十的老人,那叫喜丧。
原先活到七十就是古来稀了,活到九十以上的更是少见,所以死后会用红棺。
可是才二十岁,还是横死,为什么要用红色棺材?
还是两具棺材....!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打断了我。
“芳花,你来了,这是?”
中年男人问完齐芳花,转头看向我。
“叔!这是徐正,来给古柠走线的!”
这时候我才知道死者叫古柠。
齐芳花没有直接说我是缝尸匠,毕竟这三个字当着死者的面说有点忌讳。
中年男人听齐芳花说完,满是质疑的看着我。
“嗯?他.....?”
那个意思是在说,这么小的年纪就是缝尸匠?
不过我没说一句话,信不信是他的事情,反正我是来缝尸的,又不是来做介绍的。
另外还有齐芳花帮我解释,我也用不着开口。
齐芳花点点头。
“叔,这是徐承海的孙子,他也会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