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给我一巴掌,我知道他是生气了,但是更多的是担心我,二爷怕是看到了,我给他留在柜台上的纸条才找到小界村的,至于他为什么会和易元忠还有易小山在一起我却不得而知。
易小山拉着我,他对去黄家一点兴趣都没有,看得出来他对他爹的话那是言听计从。
“山哥,你和易叔怎么会和我二爷一起来的?”我不解的问道。
易小山尴尬的笑笑“兄弟,我从黄家跑回去,想叫我爹来帮忙,没想到你二爷已经在我家了,至于他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
“我一到家就被他们拉着过来了!”看来易小山也不知道我二爷怎么找到他爹的。
不过现在这不是主要的,黄林怀要是被逼急了那是敢玩命的主,我之前已经领教过了,二爷和易叔恐怕会被黄林怀的外表迷惑.....“山哥,我们得跟过去去看看!”我挣开易小山拉着我的手,扭头向黄家跑去。
见我跑了,易小山也没犹豫紧随其后,追上了我。
我离开黄家一共也没多远,我和易小山跑了没几步,又回到黄家大门口,从大门外面就能看到我之前缝尸的那个房间有光亮,应该就是二爷和易叔。
没多想,我和易小山直接走了进去。
可当我们来到房间,只见二爷和易元忠站在空无一物房间里,棺材和女干尸都不见,黄林怀也没了踪影,只有地上我之前用剩下的两截蜡烛。
我满脸的不敢相信,要知道我才离开了也就十多分钟。
黄怀林病秧子一个,已经土埋到脖子根,他怎么有力气搬动那么大的棺材,何况里面还有一具女尸。
二爷和易元忠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似乎在找黄林怀留下的蛛丝马迹。
“二爷这是?....”我惊讶问了一声二爷。
二爷的脸色不太好,显然还没有消气,不过他还是回我了一句“人跑了!”
二爷的这句话,我是完全没听明白,黄怀林为什么要跑,他在怕什么?
要说怕的应该是我,现在我犯了缝尸匠的禁忌,还不知道接下来要承担什么后果。
我不解的问二爷:“二爷,黄林怀为什么要跑,还连着棺材都要带跑?”
“那还不是因为...”二爷刚说道这里,一旁的易元忠,直接打断了二爷的话,“徐叔,有些事情,还不到时候....”
二爷和易元忠显然有事情在瞒着我,甚至易小山恐怕也不知道,不过我不喜欢他们这种神神秘秘讳莫如深的样子。
“二爷,到底怎么了,你和易叔是不是有么事情瞒着我?”我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二爷都不在理我。
他转身对易元忠说道:“元忠,你在四处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易元忠点点头,走了出去,顺道叫走了易小山。
直到易元忠走远,二爷才开口问我“你给黄怀林走线了?”
我给二爷留下的纸条里提到过小界村,和黄林怀,二爷可能是以为,我给是给他走的线。
我摇了摇头,“二爷,今晚走线的是黄林月!”
听到我的话二爷倒退了两步,身子一晃险些没站稳,“黄!林!月!”二爷一字一顿的念出这个名字,好像想到了什么.....二爷接着问道:“黄家三十年前死的那个黄林月?”
我点点头,“我也不确定,是一具死了很多年的的干尸,不过应该是她!”
我刚说完二爷就像点燃了炸药桶,瞪起眼吼道:“什么!也就是说你缝了陈年老尸?!”二爷说着举起手,朝我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打我。
我没躲开,确实是我犯了缝尸匠的禁忌,二爷打我尸应该的。
不过二爷的手并没有打下来,举在空中好一会才缓缓的放下,此刻二爷的手都在抖,他真的被我气坏了。
二爷吐着粗气问道:“缝尸之前请香了没?”
我知道二爷这句话里的意思,要是香是正常的,哪怕我缝了陈年老尸,也不会横尸街头,顶多得个大病,捞个灾什么的。
可偏偏请香三条禁忌也被我撞上了,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二爷说,这能硬着头皮说道“请了,三忌全撞上了!”
我说完二爷翁的一下向后倒去,显然是被我气到,一口气上不来,被气晕了。
我赶紧伸出手搂住二爷,二爷被我气的脸色发青,心口剧烈的起起伏伏,大口大口的吸气。
我扶着二爷让他坐在地上,我赶紧跪到二爷面前。
“爷是我的错,你别生气,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我在一个劲的认错。
二爷吸了半天的气,才稍微有点缓和,“小正啊!你可闯祸了...”
我看着二爷表情,我知道我这次是真的捅娄子了“二爷,我会死吗?”我有些失落的问二爷。
二爷走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说“不怕,我豁出这条老命也会护着你周全!”二爷说这话的显然没有底气,只是不想让我想太多罢了。
二爷安慰我,我当然不能揭穿他,强行挤出一丝笑容“二爷,不怕我命硬,嘿嘿!”
二爷没有理我,只是静静的在看着我,也不知道他在现什么。
看了一会二爷突然说道“小正,把上衣脱了!”
我不知道二爷要干嘛,不过他的话我不敢不听,赶紧脱掉上衣,可当我脱下衣服的那一刻,我被惊到了。
我的心口有一块红色的印记,印记呈现不不规则形状,只有小孩的巴掌大小。
之前我给女尸走完线的时候,心口像是针扎一样疼,应该就是这块印记的原因。
二爷看到我心口的印记整个人都愣住了,眉头拧成一团。
“二爷这是啥?”我疑惑的问二爷。
二爷没回我问他的话,反倒是问我:“你用的什么给黄林月走线!”
我赶紧把金针银线掏了出来递给二爷,“二爷,我用的是你房间供奉的金针银线!”
我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这是二爷供奉的,被我偷了出来,我怕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