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明挂断电话就连忙起身往外跑,出门的时候还发出咣当一声。

这动静立刻将睡得迷迷糊糊的众人给惊醒了。

张清瑜穿着小恐龙的睡衣,头发凌乱地从卧室跑了出来。

“我去,人呢?早上谁值班啊!”

张清涵一边刷牙一好奇的眨着眼睛问。

“怎么了大姐?早上我值班……”

张清瑜气呼呼的指着沙发问。

“人呢?”

张清涵闻言转头看向沙发瞪大眼睛,微张的小嘴一直在不停地吐泡泡。

此时张清明已经坐电梯到了一楼,这次他没再用什么障眼法,而是直接给自己施展了一道乘风咒。

然后,两个正在啃包子的盯梢人员,只觉得有阵小旋风呼的一下从眼前刮了过去。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东西?什么东西?我就感觉有阵风吹过去了……”

两人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感慨今天的风好大。

张清明一路乘风加速,一直跑出去了五里地才停下,随后他打了个车前往了龙眠墓园。

等他到墓园的时候,王敢当和李会义正在山脚下的地摊上吃早点呢。

“不是说出事了吗?”

张清明满脸好奇地看着这胖子问道。

王敢当一边将小笼包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的开口说。

“你……等……我……吃完,再说!”

李会义则是直接站起来客气的说。

“张大师来了,您先坐下吃点吧。咱们吃完了找个地方再慢慢谈……”

张清明一脸郁闷地双手环抱前胸站在那,一直看着那胖子吃完十五笼小笼包。

半个小时以后,张清明、王敢当一起来到了李会义在墓园旁边的宿舍里。

这房间不大,放了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后,就再也没法放其他东西了。

张清明出于职业习惯,环视了一圈房间的阴阳之气,也没察觉到任何异样。

“好了,这里没什么人,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了吧?”

他这语气显然是有些不高兴,王敢当见了连忙推着他坐到唯一的椅子上说。

“小哥,你先坐。坐好了听我们慢慢道来……”

张清明拗不过这胖子,只能坐在椅子成为了一个聆听者。

王敢当让李会义去倒水,然后自己在那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故事……

话说,昨晚张清明走了之后,王敢当拿着他留下的招魂符就开始嘚瑟了起来。

“老李啊,你放心吧!胖爷我道行高深的很,你想招谁的魂?这上天除了玉皇大帝,下地除了东岳神君,你想招谁来直接说话……”

他这话是拍着胸脯说的,李会义听的一愣一愣的。

“王大师啊,我就想见一见我闺女,没想过见什么玉帝神君的!这个应该不为难吧?”

王敢当听后自信满满的一笑,然后左手捏符、右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铜钱编成的短剑说。

“这个简单,把你闺女的生辰八字和名字说一下就行了!”

李会义听后微微皱眉看向这胖子问道。

“刚才那个大师好像没问这些东西啊,怎么到了您这就……”

王敢当听后一脸尴尬,于是连忙咳嗽一声说。

“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他是完全盲招,我这是精准导航!这样效率更高,懂了吧?”

李会义听的是半信半疑,但现在毕竟是求人家办事呢,所以还是老实听话些比较好。

“我闺女叫李莎莎,出生在2003年6月6日,生辰八字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行了,知道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你不用管了,等我一下就行了。几点出生的还记得吗?”

“好像是晚上九点半前后,具体的记不清了……”

“这就够了!等我一下。2003年6月6,也就是癸未年,戊午月,庚戌日,丁亥时……庚戌、中等,坐库通根身强,魁罡,聪明刚毅,有文才,忠义双全。这命数不错啊,怎么就早夭了呢?”

王敢当开始嘀嘀咕咕在那掐算说道。

李会义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难看,眼看就要落下眼泪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敢当挥舞手中的铜钱剑和黄符开始施法起来。

“天灵灵、地灵灵,九天三清快显灵!幽幽地府,东岳神威,十殿阎君,八千鬼帅,听吾祷文,今招癸未、戊午,庚戌、丁亥生之女李莎莎过阳间问事!急急如律令!”

王敢当念完咒语,将左手黄符往空中一丢,然后右手铜钱剑当空一指。

“来吧!”

砰的一声,那黄符瞬间在半空爆炸开来!

那动静就跟春节时候放的轰天雷似的,震的整个墓园回声四起。

“大师,您这动静怎么比之前大那么多啊?”

李会义满脸疑惑的看着王敢当问道。

“这个……精准制导,那肯定效果更强一些嘛!别着急,等等看就好了。”

王敢当一边挠着脑袋一边煞有其事的解释说道。

他嘴上虽然解释的很好,但心里却一直也在打鼓。

“这小哥难不成给错符纸了?不对,这种低级的错误他不该犯才对。那难不成是符纸过期,正巧赶上自动销毁了?这究竟咋回事啊?”

王敢当心里一直在犯嘀咕,李会义则是焦急的四下张望着。

可是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一个鬼啊神的露面,于是他最后一点耐心终于也磨没了。

“大师,你莫不是在戏耍我呢吧?你们也欺负老实人是不是?我就想见见我闺女怎么了?我这个要求过分吗?我真的只是想见见她,我想她啊……是真的想她啊,你们不能这样啊……”

说着,李会义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了起来。

王敢当见状别提心里多难受了,他是真心实意的想帮帮这个可怜的男人啊!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纰漏,简单一个招魂咒怎么就失败了呢?

“呜呜呜呜……”

王敢当听着身边的哭声越来越凄惨、声音越来越尖细,于是忍不住蹲在揽住李会义劝慰了起来。

“老李哥,您别这样啊!一次失败代表不了什么,最多咱们多试验几遍就是了。你也不用哭的跟鬼似的呀,你学它们,它们也不会出来的……”

王敢当说完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李会义的整个身子都在抖,而且是非常强烈的那种颤抖。

“大……大师,这……这不是我哭的!”

王敢当听见他说这话的时候,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