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敢当被蒙着脑袋,一头撞在了铁门上,疼的蹲在地上哭喊了起来。
自己在这折腾了半天,见没有人再理他后便很快安静了下来。
王敢当这个时候才敢使了招缩骨功,成功摆脱了绳索的束缚。
小心的摘下头套后他才发现,自己刚才白演戏了。
“你大爷的,都走光了也不说声!”
王敢当面对空荡荡的仓库大骂了一声,然后转身一溜烟的跑掉了。
深夜23点整,福佑路444号店里前面。
王敢当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蹲在店铺前面贼头贼脑的左右张望着。
昔云披着黝黑的长发,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挎着一个最新款爱马仕的皮包缓步走了过来。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尸傀的样子,俨然已经脱胎换骨成了时尚界的摩登女郎。
“哎?你不是那个胖道士吗?”
昔云惊讶的看着蹲在门前的王敢当说道。
“嘘,小声点!进去再说,先开门。”
昔云连忙掏出钥匙打开了卷帘门,胖子呲溜一下钻进去就躲在了柜台后面。
昔云一脸好笑地打开灯,看着王敢当小心谨慎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在干嘛啊?难不成有谁在追杀你吗?”
王敢当直接白了昔云一眼,然后背靠在柜台上说。
“我被一个神秘组织盯上了,是杀出一条血路才逃出来的!我必须等小哥回来,我要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昔云毫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然后取了三炷特制香点了起来。
这个时候,门口的无坠风铃忽然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店铺外面也开始出现一层白色雾气。
昔云丝毫不感到紧张,反而是非常淡定地走到了柜台后面站好。
王敢当坐在她旁边好奇地开口问。
“什么情况?”
昔云挤出一个微笑说。
“想活命就闭嘴,在这躲好就行了。”
她的话刚刚说完,一个背着编织袋、穿着人字拖的清瘦老头就缓步走了进来。
“张清明那小子呢?让他给老子滚出来!”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才来过的白起。
昔云感受到白起身上蕴含的强大灵力,知道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主顾。
于是,昔云尽量温和的笑着说。
“我们老板出差了,还要过几日才能回来。您要有什么着急事情吩咐的话,可以先跟我说。等老板回来,我一定第一时间转告他。”
白起冷冰冰的眼神落在昔云身上,脸上满是轻蔑和冷峻的神色。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人不鬼的东西,滚开!”
说着,白起抬步就要往店铺里面走。
张清明走的时候交代的很清楚,这店铺是以柜台为界限的。
柜台之外乃是阴地,可以任由顾客行走活动。
但柜台之后便属于阳地,也属于魒字当铺的地盘,任何魑魅魍魉都不能涉足半步。
所以当白起抬步要走过柜台的时候,昔云唰的一下就亮出了缠在腰间的鱼肠剑。
“站住,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就行。”
白起见这个女尸傀竟然敢跟自己动手,于是立刻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敢在老子面前亮家伙,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白起说完抡起编织袋冲着昔云就砸了过去。
王敢当这个时候用力将其拉开,然后用自己宽厚的背挡住了这下攻击。
白起的攻击对阴灵伤害极大,但是对活人就没太多影响了。
所以,当那编织袋砸在王敢当背上,效果跟挠痒痒差不多。
“你个老杂毛,竟然对一个女人动手!一点素质都没有!怪不得都说,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王敢当一边说着,一边将昔云护在了身后。
昔云见状连忙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说。
“你不要命了?快躲回去……”
王敢当对着眼前的干瘦老头坏笑一下说。
“一个糟老头子而已,他还是吃了我怎么滴?我怎么可能看着兄弟的女人让别人欺负不管呢!你往后退,我来教训教训他!”
王敢当说着用力往白起身上一推。
他这一下虽然没用太多力气,但一般人也得被推的人仰马翻才是。
但眼前这个清瘦的老头却还是站在这里稳如泰山一样。
这一下确实让王敢当吃了一惊。
“呦呵,没看出来还是个练家子!行,胖爷就陪你过两招!砂锅大的拳头看见了吗?吃胖爷一记华山劈石拳……”
说着,王敢当将握紧的右拳重重打向了白起的前胸。
砰的响,咔擦一声响,王敢当右手腕竟然崴了。
“哎呦我去,我的手!”
王敢当刚才使出的力气很大,但没想到伤的却是他自己。
白起眉头轻轻一挑,然后用手指掏了掏鼻屎说。
“就这?还有没有?没有的话,那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白起说完这话,那掏鼻屎的手指突然快如闪电往前弹去。
噹的一声响,王敢当和昔云被一阵冲击波震得接连往后退了数步,白起则只是身上的背心被吹起来了而已。
白起一脸惊讶的看见眼前满是裂纹的残剑说。
“吕洞宾的纯阳剑这么不经打啊?”
张清明没有接白起的话茬,而是冷冰冰地将纯阳残剑给收了回来。
原来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是张清明及时赶到挡下了白起的一指禅。
“来我这,就要守我的规矩。退回去!”
张清明虽然非常忌惮这个杀神,但是在自己地盘的威风该抖的还是要抖一下的。
白起看见张清明后呵呵一笑,然后缓缓往后退了一步才开口说。
“你个后生不地道啊!答应我的事情怎么还没办好?非要老子来催一下才肯做事吗?”
张清明缓步走进台柜里面,用眼神示意昔云和王敢当走开一下。
等二人走到电脑桌时,张清明才转身将两个盒子放在了柜台上。
“这几天遇上点麻烦,所以耽搁了。今日你来了正好,帮我长长眼,看两件东西。”
白起听了这话立刻想要拒绝,但张清明却先一步打开了面前的木盒。
“认得吗?”
张清明盯着白起脸,表情平静地开口问道。
白起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略微一动,脸上的表情也是微微一僵。
“不认得,从没见过。”
张清明知道白起是在说话,于是嘴角轻轻上扬说道。
“诓人者,久必被诓之。上神,您请慎言。”
白起听了这话气当即吹胡子瞪眼起来,脸上满是愤慨不满的神情。
“臭小子,你敢威胁老子?”
张清明轻轻一笑,然后将两个木盒往前推了推说。
“威胁谈不上,只是在跟您探讨一下有关诚信的问题而已。上神,要不您上眼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