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如同噩梦,让狻猊派所有人,一个个脑海轰鸣,心里皆在掀风鼓浪,看着那口漆黑的棺材,都露出副震惊,而感到难以置信的神态来。
老祖贺天豹天纵神姿,神通盖世,怎么可能会殒落?
眼前所见,他们不敢相信是真的。
这个事实没人能接受。
狻猊派的掌教贺丁,怔怔看着那口棺材,脸庞上的神色凝固住,身体也僵硬在了原地。
“开棺!”
贺丁深吸口气,他挥了挥手。
有个白须白发的长老走出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吱呀一声,就推开了棺材盖,然后长老伸长脖子,往棺材里瞧了眼,便看到了一具皮肉焦黑,被雷电劈得稀巴烂的尸体。
这惨烈的死状,跟摆在灵堂里的贺天鹰如出一辙。
而那长老一眼就认了出来,躺在棺材里的人,就是他们狻猊派的老祖贺天豹。
只是更加的惨。
焦黑的肉身干瘪,只剩下皮包骨头。
要不是他眼力好,没有老眼昏花,换成其他人,还真认不出来,躺在棺材里的会是他们的老祖宗。
“是老祖贺天豹!”
长老转头看着贺丁时,俨然悲愤填膺,老泪纵横了,然后嘴唇哆嗦着,声音嘶哑道:“还是被雷电轰杀的,肉身干瘪,死状惨烈。”
这话说出口,就像平地响起一道惊雷,让狻猊派上下皆惊。
贺丁当场冲过去,趴在棺材上看。
霎时间。
就让他瞳孔紧缩,一股难以仰制的悲意从心里涌现,伤心的老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浑身颤抖着,便很痛苦哀嚎起来,“老祖,你死得好惨啊!”
他这是在咆哮,声音尖锐,还拉得老长,声音隆隆回荡,响彻这方天地。
周遭狻猊派的弟子,顿时都被吓了跳。
他们的掌教闹得动静大,说哭就哭,都没有任何预兆,有几个胆小的,吓得两腿哆嗦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面。
他们很尴尬,不过很应也快,立即就爬了起来。
而我跟林长老,同样诧异。
这狻猊派的掌教,仙人板板的还真就是在哭丧啊。
而且极其有经验,比那些妇孺还专业。
“掌教别哭了。”
众长老上去相劝拽拉,贺丁是他们狻猊派的掌教,当着所有人的面,这般嚎淘大哭成何体统?
纵使伤心欲绝,也只能在心里伤心不是?
“别拉我,你们都别拉我。”
贺丁失去了理智,拼命挣扎,老泪满脸,红着双眼怒目瞪着众长老,露出了很可怕的杀人眼神。
众长老没撒,好只纷纷撒手。
“老祖呀!”
贺丁再次冲过去,趴在棺材上,悲愤填膺大喊着,一边双手拍打着棺材,“老祖你好惨,你死得好惨啊。”
哭得最后,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立足在旁边,我摇头苦笑,掏出根烟,悠然抽了起来。
没有等多久,贺丁没有再哭。
他已经冷静。
整理下仪表,他便很气愤看着我,旁边的长老,顿时指着我,气势汹汹叫嚣起来,“靠山老祖,你敢杀我们狻猊两位老祖,今日你休想再活着离开,我们要将你挫骨扬灰,剁下你的狗头,为我们两位老祖陪葬。”
这话落音,狻猊派上下所有人,立即抄起手里的家伙,将我跟林长老包围了起来。
他们目露凶光,杀意滔天!
看到这等阵仗,林长老顿时吓得腿软,站都要站不稳。
他胆小怕事,老实巴结,就算有人王境的实力,但是遇到这样的场面,他真的难以谈定。
我风轻云淡,嘴里含着根烟抽着。
“狗贼拿命来!”
狻猊派有个长老很冲动,手里抄着两米长的大刀,杀气腾腾就冲了过来。
纵身而跃,举刀便砍。
我昂起头,脸庞上露出抹冷笑,顿时从眼里释放出来一缕雷电。
轰隆!
雷电如游蛇狂舞,闪烁着绚烂的光芒,撕裂虚空,周遭狻猊派修道者脸色大变,纷纷暴退,而对我冲来的暴躁长老,蓦然瞳孔紧缩,脸庞上的神色都凝固住。
下秒钟。
雷电轰在了他的身上。
“啊——”
暴躁长老惨叫,被雷电劈落而下,砸在地了地面。
伤势严重,被劈得很惨。
浑身的皮肉,包括那张皱巴巴的脸庞,皆被雷电给劈得像黑锅底样黑了,满头的银发都一根根竖了起来,而且还在冒黑烟。
躺在地面像条死狗样,嘴里在吐白沫,四肢也在抽搐。
这哪是一个惨字能形容?
然后。
暴躁长老脑袋一歪,三条腿蹬了蹬就昏了过去。
看到这幕,狻猊派所有人脸色大变,纷纷倒吸了口冷气,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我这靠山宗的老祖,实力惊世骇俗,骤然从眼睛里都能释放出紫色雷电。
而且威势惊人,就像九天神雷谪尘。
原本狻猊派众强者,一个个杀气滔天,此刻都变得惶恐而忌惮起来。
他们狻猊派的两位老祖,都被我给斩杀了。
何况是他们啊?
要是真敢冲过去,无疑就是去送人头。
“狐美人呢?”
扫眼狻猊派的掌教贺丁,我就淡淡说道:“让她也出来吧,我让你们狻猊派的三位老祖整整齐齐的,一块都躺棺材里去。”
“你……”
贺丁攥紧拳头,顿时气得怒不可遏。
“瞪眼没有用。”
我目露睥睨神态,慢悠悠说道:“老夫知晓,你们狻猊派是青州第一大派,底蕴深厚,强者如云,平时行事霸道,做风毒辣,各宗各派都得看你们脸色行事。”
“如今你们狻猊派有两位老祖死在老夫手里,你们还都愣着做什么?都来摘老夫的头颅啊。”
然而。
这方天地落针可闻,你看看我,我看看人,再也没有谁有勇气敢冲上来。
那脾气暴躁的长老,就是前车之鉴。
眼睛都能放雷电的,那可怕的威势就跟雷劫样,能将他们的老祖都给劈死,何况是他们啊?
就算是他们的掌教,此刻也是敢怒不敢言。
老祖不出,没有谁有底气敢站出来了。
他们都知道,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要不然只是去送人头。
这就有点尴尬了。
狻猊派做为青州第一大派,行事风格嚣张霸道,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有人来他们狻猊派这般叫板,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打脸啊。
他们感到颜面无存,狻猊派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但是就算如此,也只能忍着那满腔怒火。
“怎么都变成孬种了?”
看到无人敢站出来,我满脸鄙视道:“你们狻猊派不是很狂嘛?再给老夫狂一个瞧瞧?”
“靠山老祖息怒。”
掌教贺丁收敛起悲愤神色,他咬咬说道:“我们狻猊派已经自食其果,受到了该有的教训和代价,还请靠山老祖不计前嫌,放过我们狻猊派。”
他这狻猊派的掌教,集实力和地位一身,此刻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低三下四哀求起来。
“说这种没有软蛋的话,可不像你们狻猊派的风格啊。”
看着贺丁,我扬起嘴角冷笑道:“你们的老祖狐美人呢?她怎么还不现身?难道真打算做缩头乌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