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瘸子说得义正词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但是我听着就傻眼了。
那样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闪过,顿时就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他这是越老越缺德的节奏?
不过。
孟婆这样的孤魂野鬼,也不值得同情,刚才她还想打我的注意。
遇到刘瘸子这样的恶狗,算是她倒了八辈子霉。
“我是阴间的孟婆!”
孟婆美眸喷火,咬牙切齿道:“你敢在阴间这般撒野,鬼帝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刚抽完一根烟,就见刘瘸子摇头摆尾从浓雾里走了出来。
我就说道:“瘸子爷你这事,做得有些缺德啊。”
“缺什么德啊。”
刘瘸子撇撇嘴道:“人非草木,我老人家就好爱这一口,要不是喜欢女人,这世上有我留恋的东西,我早就想不开,不是跳楼就跳河了。”
他这说的是实话。
这搁谁想得开啊?
若非刘瘸子意志坚硬,打击能力强,还真的就去寻短见了。
解决完孟婆,我们就从奈何桥上走到了对面。
对面是座一座城池,通体呈黑色,高有十几丈,雄伟而壮观,宛如是一条黑色巨龙。
城楼门口上方的牌匾,龙飞凤舞刻着有四个字。
阴曹地府!
这四个字铁笔银勾,苍劲有力,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非常有神韵,我们仔细打量,竟然有种莫明的压迫感。
仿佛这四个字是四座大山。
无形之间,压得我们连喘口气都感到困难。
“这定然是黑袍魔神亲自写的。”
刘瘸子激动说道:“要不然,不可能会有这等可怕的威压。”
我认同这样的观点。
黑袍魔神深不测,是只活了几千年的老狗,他写的字,必然非同凡响。
阴曹地府城楼门口,同样有几个阴兵在把守。
还是凶灵级别的。
刘瘸子走过去,立即就想要动手,但是被我拦下来了,我要他先等等。
走到这群阴兵面前,我就把喜贴拿了出来,交给其中一个阴兵,我便说道:“我们是来喝喜酒的。”
“鬼帝的请贴?”
那阴兵扫眼喜贴,再打量我几眼,顿时感到很意外。
然后变得恭敬起来。
他拱手对我行了一礼,那阴兵便说道:“大人请跟我来,我这就带你去见鬼帝。”
我点点头,跟着他就踏进了阴曹地府的城内。
城内戒备森严,有阴兵把守,十步一哨。
有五座宫殿。
最中央的宫殿是鬼帝殿,其他四座是鬼王殿。
而且每座宫殿都很雄伟。
“瘸子爷你别跟来。”
我顿顿脚步,转头对刘瘸子说道:“其他四座宫殿交给你来解决,至于黑袍魔神就交给我。”
“希望你爷爷靠谱。”
刘瘸子苦笑道:“要不然,我们爷俩会死在这阴曹地府。”
说完这句话,他就朝其他鬼王殿奔去。
而我心里同样忐忑。
想要对付黑袍魔神,我唯一的杀手锏,不是火眼雷瞳神通,而是我体内的神秘生物,若是神秘生物,都奈何不了黑袍魔神这只老狗,就真的只能指望我爷爷。
要是我爷爷不出现,那么我就得死翘翘,真的会被黑袍魔神夺舍成功。
而我这念头闪过,就见带路的阴兵,对我恭恭敬敬问道:“大人,你很面生,这是第一次来阴曹地府?”
“没有错。”我点头。
“大人我能问问,你是鬼帝的什么人吗?”
阴兵问道:“你怎么会有鬼帝的请贴?”
“黑白无常送来给我的。”
我说道:“说你们鬼帝,今日娶妻,要举行大婚。”
“鬼帝要举行大婚?”
阴兵嘀咕句,便摇摇头说道:“这事,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说到后面时,他看着我就在舔舌头。
眼里尽是贪婪神色。
我这体质真的是大邪门了,只要是只妖魔鬼怪就会惦记上我,看来我这辈子,不是在杀怪,就是在杀怪的路上了。
“你这样的小鱼小虾,怎么可能会知晓?”
我淡淡说道:“赶紧给我带路。”
“遵命!”
阴兵点头,立即加快了脚步,同时还一边用衣袖,在擦嘴上的口水。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鬼帝殿。
鬼帝殿的门口,同样有阴兵把守,而带我过来的阴兵,立即就把喜贴递了过去,同时指了指我就说道:“这位大人是来见鬼帝的。”
而那几个阴兵,目光冰冷打量我几眼,顿时推开大殿的铜门,放行要我进去。
我深吸口气,迈步就踏进了鬼帝殿内。
吱呀!
铜门关闭,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而我来到鬼帝殿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的阴气极重,如同来到了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让我感到冰寒刺骨,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殿内火光通明,墙壁上的灯光,吞吐着绿色的火焰。
而地板上铺满了枯骨。
每具尸骨,雪白晶莹,在绿色火焰的照映下,闪烁着一阵阵寒光。
大殿里还站着很多妖魔鬼怪。
其中有四位,格外引人注意,那就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这四位鬼差。
他们面色狰狞,长相凶狠,让人看着就能做噩梦。
实力同样杠杠的,是四尊煞灵。
至于其他的阴物,一个个披头散发,面色惨白吓人,同样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们就像木雕般,站在鬼帝殿内一动不动。
我赶过来时,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没有鬼说话。
这气氛很压抑,鬼帝殿的景象,更是恐怖如斯,就算我见过的妖魔鬼怪,都近乎麻木了,此时此刻都有些胆怯,控制不住的很紧张。
但是我不是害怕鬼帝殿里的恐怖景象。
因为这是是他的老巢啊。
我能不忐忑吗?
而在鬼帝殿的主位上,是张用白骨和骷髅头铸成的椅子。
那定然是黑袍魔神坐的位置。
“你还真的来了啊。”
我正打量着那张白骨椅,就在此刻,一道很沧桑而冷漠的声音,在鬼帝殿内,如同闷雷般响了起来。
紧接着。
有道身影凭空出现在了白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