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分钟,我们就来到了那座山村的村口,村口竖着块破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三个方方正正的字。
鸡尾村!
这是个很土的村名,就像我们猪头村样。
同样也跟我们猪头村贫穷。
盖的都是泥土坯房。
当时在那个时代,生活在山区的,基本都是住的泥土坯房,红砖瓦房得有钱人才盖得起。
鸡尾村也很小,房屋只看到有六七座。
一眼看去显得很荒凉。
来到近前,我们看到更加清楚,鸡尾村上空乌云滚滚,聚而不散,村口阴风阵阵,看起来很是邪乎。
鸡尾村散发出这么重的阴气,简直就像是一座诡村。
村内的人凶多吉少。
但是。
里面很喧嚣。
我能听有个女人在唱黄梅戏,音调尖锐而凄厉,如同鬼哭狼嚎,让人听着就感到毛骨悚然。
还有很多的人在喝彩,不时拍掌叫好。
闹的动静很大,传到村口来了。
无形之间,鸡尾村就被衬托得越加诡异而邪乎,让我眉头都紧皱了起来。
至于刘瘸子。
他嘴里咂巴着旱烟,眼里冒着精光,露出很贪婪的神色。
“这个村不正常。”
他激动说道:“啧啧,里面肯定有邪物,平安我们走,去瞧瞧是什么阴物在闹事。”
“嗯?”
我点点头,我们俩迈步就朝村里走去。
呼呼——刚刚踏进村口,一阵很浓郁的阴气,顿时扑面而来,顿时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鸡尾村的阴气真够重的。
紧接着。
就看到有个人躺在地面。
那是个中年男子,穿着身粗皮衣,皮肤黝黑粗糙,躺在地面圆瞪着双眼,脸庞上露出副很惊恐的神态。
中年男子已经死了。
身上还有股尸臭味,估量就是这两三天被害死的。
我走过去打量,没看到有伤口。
其实不用看都知道,这中年男子肯定是被邪物害死的,恐怕村里的村民都遭殃了,要不然这尸体,躺在地面好几天,怎么可能没有村民来管?
环顾眼周围,就看到旁边的屋子门口,坐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正在吃饭,手里端着有碗筷。
但是。
他坐在自家的门槛上,就像木头般一动不动。
圆瞪着双眼,脸色很惨白,身上的尸臭味也很重。
这小男孩也死了。
而我他们家里面瞅了眼,就看到有一男一女躺在地面,还有三四岁年纪的小女孩,被那妇女抱在怀里。
但是同样,都变成冷冰冰的尸体了。
一家四口皆被害死。
我从屋子里退出来,就往隔壁家走去,便看到有对老夫妻死在了家里面。
然后我就发现,很多的村民不是死在家里,就是死在自家门口,或者是横死在外面。
男女老幼皆有。
这鸡尾村的村民,都被邪物给害死了。
哪来的邪物这般丧尽天良啊?
竟然连小孩都不放过?
看到村民都被害死,这让我非常愤怒,想到我们猪头村的村民,还有我爷爷,同样也是这样的命运。
“平安别磨叽了。”
刘瘸子催我道:“村尾那边阴气重,黄梅戏就是从村尾传来的,我们赶紧赶过去,别让那只邪物给溜走了。”
他很焦急,眼里都是贪婪神色。
鸡尾村的村民,男女老幼都被害死了,他半点都不关心,也没有同情心。
可见他的心是冰冷的。
其他人的死活他毫不在意,满脑子想的是吃邪物的灵魂。
这就是地狱恶魔。
有时候连我都忍不住想吃的,怎么可能对别的人有同情心?
那不是在瞎扯蛋吗?
刘瘸子迫不及待,快速朝村尾赶去。
我紧跟其后。
很快,我们俩就赶了过来。
就见村尾搭着有一个戏台,戏台有个女人,穿着身花花绿绿的戏服,正在又唱又跳。
那是个很年轻的女人,长得也很漂亮。
精致的俏脸抹着淡妆。
但是。
脸庞惨白,还冒着有一层层密汗。
唱着黄梅戏时,声音嘶哑而尖锐,但是嘴唇在哆嗦,浑身也在瑟瑟发抖。
而我打量眼,便目露诧异。
因为这唱黄梅戏的女人,俨然是一个活人。
而在戏台下面,有很多的人在看戏。
是二十几个男人。
那群男人有矮有胖,有高的瘦的,穿着统一的军装,脑袋上还戴着头盔,手里拿着杆枪。
还有的人举着杆旗帜。
他们三五成群,坐大椅子上,喝着酒,吃着桌面上的肉,正有说有笑地在看黄梅戏。
而我看到这幕,顿时目露惊骇神色。
这是群军人。
而且。
还是一群来自樱花岛的士兵。
不过樱花岛的军队,不可能还会出现在我们天朝,眼前在戏台下看戏的这群樱花岛的士兵都是群阴兵。
他们脸庞苍白,双眼翻着白瞳,空洞而冰冷。
从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也很重。
这群樱桃岛的阴兵,俨然是阴灵级的阴物。
毫无疑问,村尾的村民,肯定就是被这群樱花岛阴兵给害死的。
我看着,顿时就大怒。
这群樱花岛的畜性,生前在天朝就害人无数,死后还仍然祸害我们天朝的子民。
仙人板板的,他们真是狗胆包天啊。
“原来是群樱花岛的阴兵!”
刘瘸子邪笑,舔了舔嘴唇,脸色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我们俩对视眼,迈步就朝那群樱花岛的阴兵走去,而在戏台上唱戏的年轻女子,顿时就注意到我们了,她看着我们愣了愣,便目露焦急神色,不断对我们摇头。
看戏的都是樱花岛的阴兵,她这是要我们赶紧离开。
而我看眼她,便露出副要她放心的笑容。
有活人走过来,正在有说有笑的樱花岛阴兵,突然都停了下来。
霎时间,这方天地变得很安静。
然后。
他们纷纷转头,便朝我们看了过来,目光都落在我跟刘瘸子身上。
他们脸庞上的神色冷冰冰的,翻着白瞳的双眼冒着寒光,而在这群樱花岛阴兵里面,还有位穿风衣的首领,手里戴着白手戴,握着把长剑,双眼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那位穿风衣的首领,俨然是一只怨灵。
紧接着。
穿风衣的首领站起身,看着我们便露出抹激动的笑容,“哟西,你们给我过来。”
“嗯?”
我跟刘瘸子相视而笑,迈步就朝他走去。
“别过来。”
戏台上的年轻女子,此刻对我们焦急大喊,“你们给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