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吃了苦头,如珍这才满意地得意一笑。
收起法术,红蟒化回红绫,将法宝又收了去。
拍了拍双手,就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翻来滚去的刘易。
“经这一次,本姑娘要你好好记住,没那本事就别强出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不是每次你都能那么幸运,遇上像本姑娘这么好心的对手。”
如珍奚落着道,她似没有打算再出手。
众甲士忐忑,想过去扶起自己的统领,又担心猜测错误,再惹急眼前这姑奶奶,丢了自己性命。
“吵吵吵,大白天的,小爷只想好好睡个觉,怎还如此让人不得安生!”
一声怒骂,伴着强烈的摔门声,国宾楼三楼走廊栏杆处,出现了一脸愤愤不平的即辰身影。
“还能不能让哥哥好好的休息了,是谁大白天的兴风作浪,给我拉出去斩了……”
“呓,刘统领?”
即辰向下望去,这才看到楼下一圈人当中,摔在圈中空地上的刘易。
“刘统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大白天的,有床不睡,便要睡在地上?”
也不知他是故意调侃,还是真的不清楚发生何事。
“好像不对,你这不像在睡觉啊?”
看着因疼痛在地上来回翻滚的刘易,即辰又摇摇头自我否认地道。
倒在地上的刘易,也听到了即辰倚在三楼栏杆上说的话,他内心一通暗骂,骂他装疯卖傻,幸灾乐祸。
但不管即辰是真疯也好,假傻也罢,此刻他确是身上疼痛,无力爬起。
“我说你们还呆呆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扶起你们的刘统领,连小爷隔着这老高的,都能看出他此刻正是难受,你们还不快伸手助他一把,都不想要身上的人头了?”
风凉话总要适可而止,即辰怕再说下去,刘易心中非对自己记恨不可,就赶紧催促那些呆愣不敢上前的甲士,让他们赶紧过去帮扶他们的上司。
众甲士闻言,个个面色难看,不是他们不想过去搀扶起刘易,实在是那会妖法的妖女就站在统领身旁,让他们心生畏惧。
“调戏平常百姓时,小爷见你们倒是胆大包天,如今遇到一点小事就变得胆小如鼠,连件本份的小事都办不好,哥哥还怎么指望你们保护我的安全?”
众甲士不争气的样子,让三楼栏杆上的即辰面上失望,他手一抓栏杆,身子一越,翻过栏杆,便从三层楼上跳下。
落地之时,一点声响也未发出,他的身子就稳稳当当站立在倒地的刘易身旁。
在众甲士与如珍的目光下,即辰弯下腰,伸出双手,搀扶起刘易。
有他相助,刘易勉强靠着即辰站住了身躯,经他一抬,身上又是猛地的一疼。
长痛不如短痛,即辰能及时伸出援手,总好过继续让他颜面扫地的躺在地上,无法站起。
想到此,刘易心中,不由对即辰生起一份感激,尽管刚才还听他在楼上幸灾乐祸,但比起自己那些被吓破胆的窝囊手下,即辰这时愿为他伸出援手,实属仗义。
“刘统领,依小爷看,你治军甚是不严啊,在你这群有如散兵游勇的勇士保护下,哥哥都不得不担心,哥哥的自身安全,是否真能得到完整的保障。”
扶着刘易,即辰发着牢骚道。
“你身为将领,已经受伤难自站立,结果,现场那么多你的手下,全都只在围住旁观,也不见有一人上前护你,还得有赖小爷,若非小爷心善,亲自出手扶你,恐怕你还真得在那地上,躺上个一天。”
刘易面红耳赤,眼光更是恶狠狠的看着围在身边的众甲士。
今天他这脸,算是丢尽了!
他之所以觉得丢脸,不是因为自己遭如珍所败,依人家比自己更高的修为境界,他的落败,不过是迟早注定之事。
他最觉得羞耻的是,好歹也算统兵将领的他,在落败倒地难起后,他身边有着那么多的手下,却无一人敢上前救扶于他,而只是畏缩在一边,冷眼旁观。
“一群废物,我要你们有何用!”
刘易思而生愤,愤而出声,指着围作一圈的众甲士,激动地骂道。
“哥哥都替你们把人带到近前了,你们还不快过来,帮忙接回你们刘统领。”
即辰将刘易搀扶到众甲士身前,皱眉说道,觉得这些个甲士兵丁,胆子小也就算了,怎么还没个眼力见儿,他可不想就这样一直扛着刘易胳膊。
“是,是……”
也幸亏即辰亲自把刘易送到他们面前,众甲士之中,这才敢畏畏缩缩地站出两人,把刘易双臂往各自肩膀上一搭,接换了过去。
看着这帮不成气的东西,刘易是火冒三丈,只是现在如珍这麻烦还没解决,他暂息了雷霆,在身边甲士的搀扶下,把眼光瞧向了她。
“姑娘,我知你是世外修者,国宾楼乃是我山国招待国之贵宾的地方,你为何恃强逞凶,擅闯此地?”
自己的境界修为比不上对方,此刻,硬拼已经不行,刘易只得先服软,询问如珍来此原因,并试图以修界规矩,劝诫她尽早离开。
“你可知,修界修者,在尘世行走,不得无故伤害凡夫俗子,不得……”
刘易正想把修界的规矩,给如珍说上一遍,警醒于她,却被如珍一把打断。
“你不用给我背那些修界条例,本姑娘既出于修界,自然比你这久在人世的修者更为清楚,你想说的那些条例,本姑娘都牢记在心,至今也都一条未犯,你休想以它们来威胁本姑娘!”
如珍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等刘易说完,抢着说道。
“那我手下的那些甲士呢,他们可不是修者,却被你无故打伤。”
刘易说的是那些之前被如珍元力轰飞的甲士,那些人之中,确实没有修者。
“修界对修者入世行走的限制条例中,只说,对待凡人,需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没说,人若犯我,我不准还手。”
如珍理直气壮地道。
“这可就令刘某想不明白了,姑娘出手之前,刘某并未听到我那些不成气的手下,有什么无礼言语,请问姑娘,他们又是如何先得罪了你?”
如珍来时,刘易人就在楼中,他虽未亲眼目睹,冲突是怎么发生的,但身为修者的他,听力敏锐,手下们的一言一语,他都能清楚听在耳里。
可直到冲突发生时,他听到的,只有手下甲士们的惊呼,和被打飞摔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