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怒,动手就杀了那名密探,随后将尸体丢到了明王相佐面前,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明王相佐很坦然的告诉他,自己确实是把即辰身份的画像让人临摹,装入分发给天下万国的国书上,但国书机密,只有各国国君方可亲览。
而万国国书日间刚发,也不可能那么快到达各国国都,且命棺关系重大,各国国君到时看到国书内容,虽知命棺之主身份,但肯定各自秘而不宣。
明王相佐之所以让密探带着那封有附加国书的书信,送去给即辰,只是他因不满即辰三番五次的戏耍刁难,故想用画像示警,让即辰自知身份将暴露天下万国的危险,有所收敛,不敢再作张扬跋扈。
至于玉扇书他们在国宾楼搜到的另一封书信,并不是明王相佐所为,他想来定是那些临摹即辰画像的人中,有人泄露了出去。
明王相佐坦白相告,玉扇书看着他手上两封书信,其中的内容,自己都看过,确实一封有加附国书,一封没有。
若说国宾楼收到的那封书信,是明王相佐所为,那他实在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让密探再送出另一封。
明王相佐贤名在外,又见他现下神情诚实坦荡,玉扇书信了九分。
按他所言,他那封来不及送出的书信,也只是为了警告即辰,让其安分。
这点,玉扇书确实能理解。
即辰所做种种,连与之同行的他,都看不下去,恨不得能动手教训一顿,更遑论他人。
如此,国宾楼那封书信,又是何人所为?
也就在玉扇书思虑间,一群蒙面之人,没有征兆的,突然窜入明王相佐的书房,一齐向沉思中的玉扇书动手。
明王相佐眼明手快,怕玉扇书返应不及,先挺身为其迎敌。
结果,对方人数众多,境界修为个个高绝,一个照面,明王相佐就身中数道功法,顷刻便受了重伤。
所幸,玉扇书也及时反应,出手相护,才击退了来敌。
敌人退去,虽人人蒙面,但从他们的身手,玉扇书可以看出,这些人用的乃是鬼族的功法。
“命棺宝印真得被夺了?”
一边,玉扇书怒容又不可置信的向即辰求证。
“不然哥哥来这里做什么,闲的发慌吗,命棺宝印被一个叫苇源藏的修者抢了,你要赶紧帮我夺回来!”
说到命棺宝印被抢,即辰显得着急又激动,差点都从座椅上跳起来。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一切怨你,若你肯听我良言,不要那么乖张招摇,命棺宝印又怎会让人抢了去!”
愤恨的埋怨,恨铁不成钢,玉扇书面色铁青的责备着即辰。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应该赶紧帮我把命棺宝印找回来,不然一个月之期,时间过的是很快的。”
即辰嘟囔着道。
“你——,唉!”
心中既怒又无从发泄,玉扇书一声叹气。
这时,他心下忽然有所感应,急急抬头问道:“刀中圣呢?”
“他去追一个拿走我画像的人了。”
“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那颗珠子给了他?”
“不错,我还告诉他,危急时,可捏破那颗珠子。”
“果然……”
玉扇书皱眉喃喃说道。
“怎么了?”
“那颗珠子有我贯注的元力,危急时捏破,我就能感知。”
“你的意思?”
“那颗珠子已被他捏破。”
玉扇书说道,同时身形化光,飞纵出大殿。
“你在这王宫等我,不可再乱跑,待我先将刀中圣救回,再替你寻回命棺之印!”
救人要紧,留下一句话,化光远去的玉扇书,再不见踪影。
颓然的坐回座位,一脸丧气,即辰索性把眼睛也闭上了。
山国王者满脸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心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盼着这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命棺就能到手了。
不成想,自己才高兴不到一天,就出了这样的噩耗。
明王相佐依然艰苦地跪拜在地,低垂的头,不是不想抬起,只是他身上的伤,让他方寸维艰。
“来人,抬把椅子上来,扶相佐坐下。”
近臣重伤,王者看在眼里难受,命人搬来一把椅子,扶着重伤的明王相佐坐下。
“臣死罪,有负我王厚……”
“行了!”
王者心烦意乱,只想清静一会,可听不进去明王相佐那些废话,袍袖一挥,打断其言。
“你有没有罪,该不该死,孤王待会再与你单个论述!”
王都内。
东西南北四方街道,现在已不见游人,四处都是穿梭在各个角落的山国甲士,他们挨家逐户的搜寻。
一意要纠出抢夺命棺宝印的苇源藏。
“如珍,那些人走了吗?”
“搜寻无果,他们自是到别家去了。”
豪府内,丫环如珍来到菲嫣闺房,笑着说道。
“可知他们在找什么吗?”
来到山国王都已经有些日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菲嫣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呀,只知在找一个叫苇源藏的人。”
“苇源藏?”
菲嫣念道。
“你可曾听过此人?”
“不曾。”
摆摆手,如珍答道。
“搜,不准放过任何遗漏!”
王都内,军令不断响起,脚步声不绝于耳。
“赶紧杀了他,那些官兵快到这里了。”
一间废弃的破屋内,几人轻声说道。
破屋旁边的人家,已传来甲士进屋搜查的声音。
这声音是提醒,催促着他们得赶快解决眼下的麻烦。
“官爷,小民这今夜并未有外人前来,倒是旁边的破屋,今夜有传来打斗的声响,你看把孩子吓的。”
“快去看看!”
得到情报,搜寻的甲士赶紧分出一些人手,前往废弃的破屋。
“杀!”
旁边匆忙而出的脚步,是官兵将至的信号,那伙人没有犹豫,齐身杀向被他们堵在屋中之人。
万赎一刀,天下靖平。
捏破了小圆珠的刀中圣,可不想坐以待毙,圣刃发光,再使他师父万赎刀太祖名招。
只是这一刀由他使出,始终还是没有刀太祖的水准,只挡开两人,其余三人,飞身杀到。
“真是顽强。”
避过圣刃锋芒,那伙人中,有人不禁发声,为刀中圣拼死求生的意志表示赞赏。
“要不是他这韧性,我们岂会鏖斗到现在?”
一人手现利爪,说着领头就直戳刀中圣心口。
“唔!”
掉落的利爪,是残缺的提醒,还未涌上的疼痛,让他惊的虚汗外冒,低声闷哼,偏又不敢声张。
乍现的青光,飞旋的芭扇。
在电光火石间,无声砍去一人手爪。
但它,仍不罢休!
青光微泛,再盘空回旋,直取临近刀中圣身前另外两人。
“快退!”
断爪之人,吃了芭扇暗亏,急忙提醒同伴,他的身体,也飞快的向后退移,而此时,那迟来的痛感,才涌上了心间。
“别硬碰,是玉扇书,快走!”
芭扇现,知是玉扇书赶来,五人相互提醒,退守一起。
正好,他们这一聚首,似应了芭扇之意,青光闪闪,带起呼呼风声,环斩而来。
“走!”
五人不敢再留,各自一声招呼,分成不同方向,一跃而起,分窜各方。
“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