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心中没有任何自得,知道即便自己不出手,千代舞月也必然有什么方法能够使她确保无忧。

龚师叔又点头道:“这次万春谷之行到此也差不多结束了,张少宗主这次能够独得十四面铜牌,当为不凡,实乃玄元宗之福。”

说着,他又转向千代舞月问道:“舞月可还有什么事情要与张少宗主说的么?如果没有,那我们这便回山去了。”

千代舞月望着张狂,红唇微张,欲言又止了几番后,却只是说道:“那我们六月初九登顶峰见。”

“六月初九见。”张狂微笑回应。

对于千代舞月之前不顾生死来支援他,张狂也是心有感激,认可了千代舞月。

看着澜沧剑派的一行人驰着云头远去,张狂随即也收拾心情,往谷口而去。由于他体内的修为封印还需要荆诚心去解,也只能是脚踏实地着赶路,期间却又是碰着了几次滴水妖兽。只是张狂无心纠缠之下,那些妖兽倒也奈何不得张狂。

却说万春谷口,因为张狂被地蚓魔蚯纠缠,其他势力的弟子却是早就出来了。当然,这之中自是除开了已经全军覆没的阴煞门。

玉碑上张狂的名字高举榜首,拥有十四块铜牌。到了第二名的千代舞月,却只是三快铜牌,本来也算不上少,只是和张狂一比较,却显得格外寒酸。

倚天教的众人脸色都很难看,等仓长翔三名参赛弟子垂头丧气地依次出了万春谷,倚天教那位带队的中年美妇脸若冰霜,瞥了一眼兴高采烈的玄元宗,冷哼一声,带着一干人等便驰云而去。

等张狂走出万春谷,自然是受到了玄元宗众人的一致赞叹。这次玄元宗单是张狂就获得了十四枚铜牌,再加上顾秋月的那两块,一共是十六块铜牌,已是占据了这次名额的绝大部分。

自从天梯之路的名额划定以来,玄元宗每次都只有三个名额而已。那些能够参加过天梯之路的人中,其中有很多都闯出了非凡成就,便比如现在的玄元宗宗主张守静,就是其中之一。现在玄元宗除了原本的三个名额外,能够额外得到十六个名额,如果真的能成,暂时阶段可能看不出什么来,可是以后玄元宗必然是强者辈出。

但是张狂也料到,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十六个额外的名额,十有八九应该会有一些名额分出去安抚南域地界的其他三大势力。

如果这此在万春谷中,玄元宗的收获不用这么出众,哪怕只是得个五六个名额,又或者是七八个名额,结果也能够按照之前四大势力所商定的那样进行下去。

但是现在单是玄元宗一家就收获十六个名额,凄惨如阴煞门甚至是一个额外名额都没有得到,这简直就是玄元宗吃肉,连喝汤的机会都不给其它势力的节奏。如此情况下,其它三大势力能否按照约定行事,那就确实值得商榷了。

等荆诚心带着张狂一行人回到玄元宗的时候,得到了张守静等一些玄元宗高层在玄元殿的隆重接待。

之前自然是一大堆惯例性质的无营养废话,直到将近半顿饭的功夫后,才终于进入了主题。

只见张守静在殿首的玉石台阶上,踏前一步出众说道:“这次我玄元宗能够额外得到十六个名额,不能不说是托了福气。此次张狂单是一个人就独得了十四个名额,如果单单只以宗门贡献点奖励他,纵然一百四十万点宗门贡献点看似很多,但是这天梯之路的名额可并非是靠宗门贡献点就能买到的东西,所以单单只以宗门贡献点奖励他,未免是有些过于委屈了。”

顿了一顿,他继续往下说道:“鉴于这次张狂取得的非凡成绩,我和几个高层已经商量好了,决定给予张狂除了宗门贡献点之外的奖励。”

接着张守静又看向张狂,说道:“一共有两项奖励,一项是玄级下品的法器,焚妖梭。此件法器极为不凡,一旦使出来,可以召出南明离火,妖兽触之便会化作灰烬,威力更可以烧山焚石。第二项奖励,可以让你去藏功阁观摩三日,到时候是好是坏,皆是由你自己。”

殿中的众人听到这两项奖励,皆是不自主起了一阵惊叹,看向张狂的目光中,无不是起了一阵羡慕嫉妒恨。

那焚妖梭自是不必多言,玄级以上的法器,对于整个玄元宗来说也是不可多得。而那藏功阁,据说里面藏有功法万千,甚至还有神通的修炼方法,若是运气够好,能够得个神通的一鳞半爪,必然可以让修炼者实力大增。要知道,只有突破了大五行境界之后,才有资格修习神通,大五行境界以下哪怕只是领悟个神通的皮毛,也可大大增强修炼者的战力,让其远超过那些普通同辈。

只是对于张狂来说,这两项奖励却都不能让他如何放在心上。经过上古遗迹那一行之后,他已经获得了天地奇物五指峰,哪怕现在还没有成长起来,也差不多跨进了玄级品级的门槛。至于那个号称藏有万千功法的藏功阁,里面功法虽多,但是张狂前世阅览过的功法不知凡几,便是天级功法也有见识过几本。

其中也就藏宫阁的神通还能引起张狂的一丝兴趣,可也仅仅只有一丝兴趣而已,他前世修炼到地级位面的顶峰层次,哪能没学过几门厉害的神通,他却不信玄元宗这才玄级三等势力的存在,能够出现什么厉害神通。

殿内的所有目光几乎都集中到张狂身上,只待他到底会选择哪项奖励。

只见张狂沉吟了一阵后,却是向殿首的众多高层拱手躬身说道:“不知道可不可以让这两项奖励换成别的?”

殿首很多高层都有些微皱眉头,以为张狂是人心不足,想要趁机索要更好的条件,这未免就有些贪得无厌了。

“你说。”张守静淡淡说道,既不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