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距离,哪怕现在张狂的修为已经被压制到原粒巅峰的境界,但也不过是三两步间的事情。
正在张狂离那处草丛还不过一米的距离时,突然从草丛中射出来一条黑线,目标直指张狂。
张狂虽然没有提前预料,但却早已是心中警惕,还不待黑线沾上衣襟,他便骤停身形,让那黑线堪堪是擦胸而过。
但即便这样,张狂只是隐隐闻到了从黑线中传来的一股腥臭,就已是觉得头脑略有些晕眩感。
那黑线被张狂避过,直到两丈外才呈一道圆弧落了下来,张狂这才用眼角余光看清,这条黑线原来只是一道漆黑如墨汁的液体。
只见被黑色液体喷洒到的草木,悄无声息间就变成了一堆灰烬,当真是令人可怖。
张狂还没有稳住身形,跟前又是四五道黑色毒液从草丛中射了过来。
张狂拍出一道浩然掌风过去,哪知道这些黑色液体在掌风中丝毫不受影响,径直穿过了掌风,然后继续朝张狂射来。
不过掌风虽然没有将黑色毒液拍散,但却将那块草丛连根拍起了一大片,一蓬泥土草屑中,只见有一个暗红色的四方形铜牌尤为引人注目。
张狂险之又险地再次躲开毒液,这才看清了偷袭的始作俑者,原来是几只浑身漆黑色的毒蛙。这毒蛙身上只有淡淡的元气波动,甚至还没有踏入奠基的门槛,不过它们喷出的那些黑色毒液却甚是厉害,张狂估摸若不是擅长防御的妖兽,只怕连滴水境界沾染到这黑色毒液,都有莫大的生命危险。
这毒蛙也就是毒液厉害,张狂看见它们身形,弹指射去几道劲风,便轻易将毒蛙点死三只,剩下的那些毒蛙见势不妙,连忙钻入草丛中逃之夭夭了。
张狂也没有必要去追,一把将铜牌抄入手中,任由那些毒蛙逃去。
铜牌入手温润,丝毫没有金属的冰冷质感。这铜牌约莫四寸长,两寸宽,正面刻有一行字“天梯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雕刻杂纹。
得了一块铜牌,张狂心中也算是略有了一丝底气。就算接下来整段时间都只有这一块铜牌入手,也是价值十万宗门贡献点了。再加上原来得到的那些宗门贡献点,差不多已经一百万左右了,只要回归宗门,便可以向宗门申请独立一峰。
张狂收拾了一下心情,怀揣着一枚铜牌,许久往前搜索而去。
之后的五十多里路途,张狂又从一沼泽地中取得一枚铜牌,除了一些毒虫,依旧是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不过张狂依旧没有放松丝毫警惕,随时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真当这时,突然自右边的空中飞来一道白光,落入张狂手中化作一道传讯飞符。
张狂心中一紧,之前分路的时候,张狂居中,武坤元居左,而搜索右边的则是顾秋月。传讯飞符从右边而来,看来应该是顾秋月遇到什么麻烦了。
张狂当即也来不及犹豫,身形化电,直接向右边窜去。传讯飞符中已经指明了顾秋月的位置,张狂也不用辨认什么方向。
十多里路途一晃而逝。
张狂还没有接近,便已是听到那边丛林中传来一阵打斗声,间或还夹杂了几声娇喝,听声音,正是顾秋月的。
说来也是顾秋月倒霉,她自从与张狂和股坤元两人分别后,便自沿途一路搜索,但六十多里路途,她却是连一块铜牌都没有收获。
她自认在沿途之上,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漏,但就是偏偏遇不到什么铜牌,反倒是滴水修为的妖兽倒是遇到了两次,各种剧毒之物,更是遇到了不知多少次。
如此结果,顾秋月也只能是怨自己运道不好。
不过这铜牌不来则已,而一来却是成双。当顾秋月步入一处丛林中,才搜寻不远,突然及感应到一阵由铜牌传来的元气波动。
这一次她发现的铜牌不是一块,而是两块。不过这两块铜牌,却不知怎么去了一头滴水妖兽,逆火虎狮兽的巢穴中,而且这头逆火虎狮兽还是一头滴水中期的妖兽。
若是在修为还没有封印前,顾秋月还是滴水初期,倒是不用太过畏惧这逆火虎狮兽。但此时逆火虎狮兽对她而言,一不小心便可能会有致命危险。
但顾秋月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动手了。她先是用一块血肉将逆火虎狮兽引开,然后趁机进入巢穴取了两块铜牌,不过也被羞怒的逆火虎狮兽一阵暴追,浪费了一件黄级下品的法器,身体还受了一些伤势,这才好不容易将逆火虎狮兽甩脱。
只是顾秋月还来不及喘息一口气,却又来了两个拦路之人。
这两人顾秋月见过,正是来自阴煞门的其中两个参赛者。见到两人的一瞬间,顾秋月就已是心知不妙,连忙发出一道传讯飞符往张狂而去。
两个参赛者先是言语威逼利诱,不成之后自是动手强上。
这次参赛者中,无一不是来自同辈之中的佼佼者,说是千中选一也丝毫不为过。
顾秋月虽然之前在玄元宗的外门弟子中,除却张狂外已是独领风骚,便是连威势无匹的武坤元都略逊她半筹。可是对面的两个阴煞门弟子,同样也在阴煞门的数万外门弟子中堪称数一数二。顾秋月对上其中一个或许还有取胜之际,可同时对上两个,顿时就只有招架之力。
阴煞门善于使用役鬼之法,这两个弟子但凡招式使来,只见方圆十丈之内隐隐绰绰,如同有数之不清的鬼魂正在周边环绕,伺机便会要了人的性命。
顾秋月将一柄软剑舞得密不透风,甚至已是难见剑影,可终究是双拳敌不过四手,而且加之还有周边那些寻隙便入的阴魂。顾秋月只不过一个疏忽,便被一只待机良久的阴魂穿过剑影,一口啃咬在她的左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