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切还都是等我们脱身之后再说吧。”江云鹤神情凝重道,无时无刻不再警惕着雷家人,深怕对方等人突然发难。

巴海也是一脸凝重,但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雷豹见自己发话,竟是没人理会自己,神色顿时冷厉下来:“怎么?自己下不了手,要有人来帮忙么?到那是可就不是一只手臂,一个储物袋能够解决得了。”

“雷二爷,这件事……”江云鹤抱拳一礼,想要试试有没有挽回之机。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张狂抬手止住了。

张狂冷哼,看着雷豹道:“跳梁小丑也敢叫嚣,当真是不知死活。”

“跳梁小丑?不知死活?”雷豹冷笑,目光冷厉更甚:“不用多久,便知道到底是谁不知死活。”

“上!”雷豹懒得废话,一挥手,示意手下上去解决张狂三人。

他的话音尚未落地,却见张狂伸手一推,顿时一道寒意深邃入骨的气浪如排山倒海般向自己席卷而来。

“不知天高地厚!”雷豹见张狂竟是敢当先向自己动手,直是不屑冷哼。

他是滴水巅峰修为,而张狂不过才滴水中期,足足差了两个小境界。境界越是往后,境界之间的差距便是愈大。

滴水中期和滴水巅峰的差距,就好比是原粒后期境界和开辟初期境界之间的差距,犹如一道鸿沟。

虽然觉得张狂拍出的这道气浪有些过分的寒冷,不过差了足足两个小境界,雷豹又哪里会将张狂的攻势给放在心上。

雷豹浑不在意,心念一动,身周便立时有一道鸡蛋壳似的水盾护住。在他的预料中,他这道七成元气布下来的水盾拦下一个滴水中期的攻势,已是绰绰有余了。

十丈距离一晃而过,气浪临身。只听“啵”的一声,雷豹布下的那道水盾竟是如泡沫一般,瞬间就轻易的破碎了开来。

“怎么可能……”雷豹一时惊骇得头皮发炸,暗道不好,想要动作。

只是此时,却又哪里来得及。

气浪突破水盾,势头只弱下两分不到。水盾一破,雷豹几乎是毫无防御的被气浪轰中。

轰!雷豹直如一条破布般,被气浪直接轰上百米高空,然后重重落下,“砰”地一声砸在三十丈外的地上,地面顿时多了一道人形坑洞。

“二爷……”雷家中当即便有两人慌忙急奔过去,扶起雷豹。

此时雷豹身上凝着一层冰晶,脸色被冻得铁青,气息微弱,连站着都很是勉强,只能依靠手下搀扶着。

其实这也是雷豹过于大意,若不然,至少也可以纠缠住张狂片刻时间,不至于一招就落得如此惨景。

“杀……杀了他……”雷豹颤颤巍巍的吩咐着手下,虽然形状凄惨,可眼中凶狠却是分外浓郁。

其实不用他吩咐,他手下人也早已是围杀了上来。

除开雷豹,他手下人一共有十四人,两名滴水后峰,五名滴水中期,七名滴水初期。

除开两个护在雷豹身边的手下,其余十二个手下齐齐动手,顿时就是十二道声势不凡的攻势打来。其中有法器、法术,也有人亲自动身窜来。

江云鹤和巴海两人心中一紧,正要动手。就在此刻,却见张狂单手一挥,一道不甚透明的冰墙凭空出现,挡在了三人周围。

轰轰轰……

十二道攻势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在冰墙上,冰墙不免一阵晃荡,可是最终也不过多出几道细缝,被砸出些许冰屑。

“好强……”单凭一道冰墙就挡住这许多攻势,如此威势,直让江云鹤和巴海暗自咋舌不已。

张狂第二世界有九十九颗元水,法术强度又哪里是这等俗人可比的。

对付这等人,张狂甚至都懒得出刀。

“去!”张狂心念一动,顿见他头顶上空现出无数道冰锥。一道冰锥只有拇指大小,但甚是尖锐凝固,而且数量不知几多,细密如雨般往四周射去,直如铺天盖地。

如此声势,已是完全不下于滴水巅峰,甚至犹有过之。

那十四人不敢怠慢,连忙各自使出防护手段护住己身,或是展开法器,或是运用法术。

嗖嗖嗖……

冰锥延绵不绝,道道蕴含杀机。

张狂法术强度同境界之下,可说是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步。不过瞬即,那七个滴水初期防御手段就被攻破,只来得及惨叫半声,就被冰锥道道穿身而过,死得不能再死。

又过三息不到,那三个滴水中期也陆续被冰锥射杀。

只有两个滴水后期,仗着比同伴高出一截的修为还在苦苦支撑。

不过到了此时,江云鹤和巴海也是回过神来。

“死吧!”巴海伸手取出一面看似普普通通的铜镜,向其中一名滴水后期的雷家人照去。只见一道白光从铜镜中射出,照在那人身上。那人抵挡冰晶已是有些勉强,巴海的攻势又是突如其来,还不及反应,就被白光在身上一穿而过,胸腹间顿时多出一道碗口大的血洞,随即便被冰锥轰成一团血肉模糊。

江云鹤冷厉着脸色,伸手一张,一道泛着浓烈金光的绳索便自他手中而出,将另一名滴水后期困住,让其毫无反抗的惨死在冰锥之下。

只不过十数不到间,雷豹的手下就已经死了十二人。

雷豹和他身边搀扶住他的两个滴水中期手下,无不是瞪大眼睛,犹是不可置信,心中的惊骇直如惊涛骇浪。

等十二人相继阵亡,张狂也止住了冰锥。

“雷二爷是吧?”张狂看着脸色死灰的雷豹,冷笑道:“到底是谁不知死活,不知道你现在明白了没有?”

张狂话语中的杀机,凛冽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