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身上光是黄级上品法器就有两件,便是对上滴水后期,他也有八成的胜算。
张狂嗤笑,摇头:“我哪有闲工夫去给你开玩笑。”
哼,还真是不知死活!林飞冷笑不已,深怕张狂反悔似的,还不待张狂话音落下,开口就道:“好,这可是你自己……”
只是他话才出口,却是被人出声打断了。
“小飞,少宗主,你们两人且都冷静一下。大家都是同门,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若有什么误会,解开了也就是了。”说这番话是一个酒槽鼻,斑白头发的老者。此老者身穿一件大红蟒袍,左手尾指上戴着一枚剑形戒指,却是个执事身份。
见到老者说话,林飞神情一愕,不由叫道:“四叔,这可是他自己要发疯,以后可就不见得有这种机会……”
“小飞住嘴!”叫四叔的老者瞪了林飞一眼,喝住他的话。他毕竟不像林飞这般肤浅,老者想的自然更多。
张狂的死活自然由不得他来操心,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总不好出现在他们林家手中,否则到时候张家发起飙来,他们林家虽然势大,可也不见得能顶得住。
老者又转向张狂,语重心长的说道:“少宗主,上阴阳台可不是玩笑的事,若是宗主知道了,只怕也不会同意的。少宗主可能对我们家林飞有什么误会,可以的话,不妨说出来,也好解开。”
张狂摇头冷笑:“不过上个阴阳台而已,哪里来得这般多废话,去不去就一句话,莫非你们林家都没没种的不成?”
老者一窒,随即就胸膛一阵剧烈起伏。他劝说张狂虽然安的不是什么好心肠,可也不是恶意,倒是被张狂呛了一句。
“张狂,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又如何?”林飞向来心高气傲,哪里听得张狂这句话,当下就气得不顾老者阻拦,怒道:“那便去阴阳台上走一遭,时间随你定。”
“宜早不宜迟,现在就是正好。”张狂说着,已经转身出门去了,只是丢下一句:“既然你已经答应,就须得来。否则你林家到时候不但是没种之人,还是言而不信的小人。”
“去便去,到时候看你还狂不狂得起来。”林飞冷笑着跟出了门去。
酒槽鼻老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狂和林飞就已经将上阴阳台的事情板上钉钉地确定了下来。
“唉,年轻坏事啊!”酒槽鼻老者重叹一声,也不敢怠慢,连忙从储物戒中一连取出十多道传讯飞符,将此次事情迅速传递出去。
宴席到了这里,哪里还能进行得下去,众人纷纷离席,却是大都也跟着往阴阳台去了。
阴阳台虽是叫“台”,但却是在一处山峰之巅。
山巅约莫数百丈方圆,地面是灰不溜秋的山岩,不甚平整,草木不生。四面则是绝壁,犹如刀削斧劈,高达数百丈。
整个山峰,便形似一根立柱,除了灰色的山岩,再无其他,显得死寂沉沉。
阴阳台朝东的一面绝壁上,刻着两竖排鲜红欲滴的篆文大字。
大字个个都有三丈大小,犹如鲜血染就,直让人莫名感到一股杀意,写着:莫把生死作等闲,阴阳台上生死现。
四面的绝壁上,除了两行大字外,还刻着一排排玄奥繁杂的符文,散着淡淡黄芒,使得这阴阳台坚不可摧。
张狂和林飞这两位主要人物还没来,此时在阴阳台的周围高空上,就已是出现了近百个云头,而且远处还不时有人影正向这边飞来。
离得最近的,无不是玄元宗跺一跺脚就能引起震动的大人物。
有宗主张守静,各峰峰主,长老团诸多长老。其中又以张家和林家之人居多,界限分明地分成两排。
张家最前面的自然是张守静,其后是执法峰峰主张凤章等人。
林家最前面的是长老团三长老林静然,虽然林家在人数上并不输张家,不过在气势上却是隐隐地被压住了。本来林家还有林叶秋这为长老团的大长老可以和张守静抗衡一二,不过自从林叶秋应约去了思过崖,林家却是再也找不出能够和张守静对顶的人物。
不过林家之人倒也并不如何担心,毕竟张守静再强势,他们顶上还有着一个林家老祖健在,容不得张守静肆意胡来。
云头上的众人虽多,却无人开口出声,只是默默等待着。
也没多时,就见远处又是一行数十个云头向着这边急速驰来。最当先的两人,正就是张狂和林飞。
林飞不时斜眼瞥一下张狂,一阵冷笑。
张狂却是对林飞正眼都不瞧一下,一副淡然,似是对接下来的阴阳台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你就装吧,看你到时候还装得出来不。”张狂无视的态度,让林飞忍不住一阵心气翻腾,眼底闪烁着丝丝寒芒。
张狂和林飞身后,跟着的大都是本来林飞宴席上的那些人物。
“过来!”张守静自是看到了张狂,出声将张狂招了过去。
林飞也同样是被林静然叫了过去。
“不错,滴水中期!”张守静先是赞了一句,但紧接着脸色就是一沉:“不过也就是区区滴水中期而已,难道就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了么?阴阳台也岂是你能够胡闹的?”
张狂自然是看得出张守静有阻止自己和林飞上阴阳台的意思,不等张守静把话说死,就插话接口道:“难道爹你不记得之前你我的约定了么?只要我取得大比前十名,从此我的事情,你可就不能插手了。”
之前张守静确实和张狂做过这样的约定,此时张狂将这个约定搬出来,顿时就噎得张守静一阵说不出话来。
“不行,生死台上谁都插手不得,到时候出个万一怎么办?”张守静无理可说,只能摆出父亲加宗主的威严,强硬道。
知道张守静的人,都了解张守静向来便是一言九鼎,说出的话从无反悔。
但奈何天下父母一条心,为了儿子,张守静也只能暂时背弃一向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