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晋面色变了变,但还是咬牙说道:“抱歉,我真不知道什么千年血灵芝。”
对此,窦无杨只是冷哼一声:“哼,老夫丑话说在前头,没有千年血灵芝,老夫是不会出手的。”
两人的对话,听的在场一众薛家人不明所以,唯有薛清曼柳眉紧皱。
见场中气氛有些僵持,薛家老二薛宝魏说道:“大哥,咱们家到底有没有那什么千年血灵芝,要是有的话就拿出来吧。”
听到这话,薛宝晋面色一变,当即一声大喝:“老二,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插嘴的份。”
被如此毫不留情面的呵斥,薛宝魏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直接起身大嚷道:
“哼,我就要说,难道那什么千年血灵芝比父亲还重要吗?”
说完,他又看向薛家人群中的一对中年男女,声音变得更加激愤:
“三妹,四弟,你们说说我说的有错吗?”
那对中年男女先是摇了摇头,随后一同起身对薛宝晋说道:
“大哥,二哥说的对,对我们薛家而言,没什么比父亲更重要。”
两人说完,其余一众薛家小辈也都纷纷出言。
就连陈银之也都开口:“对啊,薛叔叔,你就把那千年血灵芝拿出来吧。”
看到这一幕,窦无杨嘴角微翘,随即把目光看向薛宝晋,想要看看前者打算如何抉择。
被众人一顿指责,薛宝晋面色格外难看,先是看了一眼薛家众人,目光颇为失望。
随即又看向陈银之,平静开口:“陈贤侄,此次你能请来无杨先生,我薛某人感激不尽。”
说道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而后声音蓦然一寒:“但我薛家之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望贤侄莫要多嘴。”
陈银之面色一变,想要开口解释,但见到薛宝晋那冰寒的目光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只说了一句:
“是银之唐突了。”
薛宝晋收回目光,而后看向窦无杨,沉声开口:
“我薛家确实有千年血灵芝,但那是我薛家之本,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妄动;
无杨先生若是真能治好父亲,我愿奉上一半血灵芝以作报答,整株绝对不行。”
窦无杨面色不变,依旧声音平淡:“我也说了,要想老夫出手,就把千年血灵芝拿来。”
“不可能。”薛宝晋态度非常坚决。
窦无杨眉头微皱,他也看出了前者的坚决,知道对方不可能答应了。
另一边,薛宝魏几人看的着急不已,刚想开口,便见薛宝晋严厉的目光看了过来。
“你们都给我闭嘴,别忘了我才是薛家之主。”
被其一顿呵斥,几人虽面色难看,但却没再开口。
说到底,薛宝晋在几人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威严的。
“云哥哥,千年血灵芝是什么东西啊?薛叔叔咋那么在乎?”
人群后方,余菁菁忍不住好奇对苏云问道。
苏云也不隐瞒,对其小声解释道:“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
其实他也不是特别明白,毕竟没见过那什么千年血灵芝。
话虽如此,但他却知道,无论是什么药材,只要上了千年,基本都珍贵无比。
场中气氛僵持半晌后,最终窦无杨退步,答应了薛宝晋的说法,只要半株千年血灵芝。
双方谈妥后,窦无杨当即从腰间取出银针,打算为薛金霖治病。
只见他打开银针袋,从里取出数枚银针,而后手法熟练的插在了薛金林脸上的几处穴位上。
而后他手法如龙,不断施针,只是片刻功夫,昏迷的薛金霖身上便插满了银针。
细细看去,正好是九九八十一针。
施完针后,窦无杨面色变得凝重,双手开始结出一个个古怪的手印。
“去。”
随着他一声低喝,其右手快速扫过八十一根银针的尾部。
紧接着,众人便见到那八十一根银针尾部竟开始轻颤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其颤动的越发厉害。
而随着银针的颤动,昏迷的薛金霖身上也出现了变化。
只见被银针插着的那些位置周遭的皮肤开始发红发烫,只是片刻功夫,薛金霖全身上下皆通红一片,远远看去,仿佛煮熟的虾米。
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薛家众人全都震撼不已。同时内心也露出期待之色。
在他们看来,如此神奇的手段肯定能治好老爷子。
就在众人面露震撼之时,苏云突然冲到人群前方大声说道:
“住手,快住手,这样下去是会要了病人的命的。”
众人全都望向他,眼中满是疑虑,搞不懂怎么会突然跳出个人大喊大叫。
窦无杨面色一沉,率先看向苏云,冷冷道:“小子,你先前之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吗?”
经他这么一说,其余人也都纷纷反应过来,薛宝晋皱眉问道:
“小兄弟,你是何人?先前之话乃是何意?”
他虽不认识苏云,但出于谨慎起见,还是问了出来。
苏云刚想开口,一旁的陈银之却抢先说道:
“薛叔叔,这小子就是个骗子,你别信他的话。”
听到这话,薛家之人全都看向他,等待其解释。
陈银之也不犹豫,当即把自己知道的信息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当听到苏云乃是乡下来的无名道士后,薛家众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老二薛宝魏更是把目光看向薛清曼,呵斥道:
“清曼,你怎么回事?交些不靠谱的朋友也就算了,怎么还把这种招摇撞骗之辈带进家里?”
他此话一出,薛清曼、余菁菁还有苏云三人的面色顿时难看。
其中余菁菁最是委屈,自己好心好意请人来帮忙,薛家人不但不感谢,反而还这般说。
“清曼,这是怎么回事?”薛宝晋也开口询问。
薛清曼刚想开口解释,但就在这时,床上的薛金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众人顾不得许多,全都把目光望了过去。
只见双眼紧闭的薛金霖脸上满是痛苦之色,随着其咳嗽,不断有黑血从起嘴中喷出。
“父亲。”
“爷爷。”
薛家众人面色大变,全都担心不已。
“无杨先生,这是?”
场中,还是薛宝晋最为冷静,其第一时间把询问的目光看向窦无杨。
窦无杨对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担心,然后才开口解释道:
“病人五脏六腑被寒气侵蚀,我先前施针正是为了祛除病人体内寒气;
此刻吐出的这些黑血正是其脏腑内藏匿的寒气,只要把寒气全部吐出来,病人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