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两界战场之前，我帮你先把仇报了。”
林凡看着赵涵的模样，突然说道。
赵涵愣了一下，但紧接着，却是挠了挠头，笑起来。
“林哥你说什么呢，我什么仇要报啊，咱们俩这不都好好的吗？”
说完，赵涵还直接拍了拍林凡肩膀。
“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
林凡禁不住笑了。
虽然他知道这一切可能都不是真实的，亦或者，在多少年前，这些事情也都未曾发生过，但一想到赵涵在自己记忆之中的模样，林凡竟还是或多或少有些难受。
他很愧疚，如果当时不是他，或许赵涵也不会变成这样。
“林哥……”
赵涵的表情，突然变得低沉。
恍惚之间，林凡仿佛看到赵涵哭了。
“其实吧……我现在这样，也算是报应吧。”
说着，赵涵叹了口气：“当时小灵儿多好，结果我都没能对人家负责，现在我这一切，都算是报应了。”
赵涵一边说着，一边苦笑着摇头。
看着赵涵这模样，林凡内心更是一阵唏嘘。
曾经的赵涵，万花丛中过，不论是谁，在他眼中，也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根本就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让赵涵挂心的。
可是，现在的赵涵，就已经是基本告别女人了。
这事情，估计已经在宗门内外传开了，赵涵以后不论是想干什么，估计也都没脸去干了。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赵涵来找他，两个人都乖乖地在家里面，而不出去。
因为一旦出去了，被人发现，岂不是笑掉大牙？
“一言难尽啊，林哥，别想这些了。”
赵涵苦叹着摇头。
听闻赵涵这模样，林凡也只得沉默。
此时不论他再说什么，恐怕赵涵都不会放得下，若是安慰的多了，反倒是不好。
“来，喝酒吧。”
林凡翻手便取出了一些美酒佳肴，直接放在石桌上。
这一方世界，他用的，是储物戒指。
这些美酒佳肴出现的一瞬间，赵涵都傻眼了，他心说，之前想要喝林哥点酒，怎么都喝不到，藏着掖着的，现在可倒好了，竟然这么痛快？
“都在酒里了。”
林凡苦笑，端起酒杯。
两人从早上喝到晚上，又从晚上喝到天亮。
喝着喝着，就说起了小灵儿。
这小灵儿，是张楚山的千金，张灵儿。
张灵儿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了，虽然比不上那一位顶尖的存在，但张灵儿也是多少男弟子梦寐以求的女修。
当时，为了帮助赵涵追求张灵儿，林凡也是出了不少力气。
只不过，赵涵自己不好，跟张灵儿在一起的时候，还朝三暮四的，被张灵儿发现了，张灵儿劝说赵涵，希望赵涵能够专一，却没想到反倒是又被赵涵伤了心。
在那之后，赵涵内心很过意不去，可张灵儿也伤心了，不想再跟赵涵联系，结果就闹得两家父母如今见面了都极为尴尬。
不过还好，赵涵虽然辜负了张灵儿，但终究没有玷污了张灵儿的身子，这一点，倒也算是赵涵与林凡两人心中认为，唯一过得去的地方。
现在回想起张灵儿，赵涵也只剩下心中的慨叹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见有小侍女从身旁走过。
林凡仔细一听，这声音，有点像是小兰。
小兰正跟另外一名侍女经过这院子，一边走，还一边在聊天。
“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少爷知道，否则就坏了，你懂吗？”
“可是那边专门派人来说的，这事情若是不让少也知道，以后少爷发现了，我可担待不起啊。”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如果真出了事，就说是我隐瞒的，与你无关。”
听着门外小兰在嘱咐，林凡不由起了疑心。
这小兰，是想干什么，什么事情，还要特意瞒着我？
正当小兰转身想走的时候，林凡突然站在了她身后。
小兰身子一紧，尴尬的看向林凡与赵涵两人：“两位少爷，这是……”
“小兰，何事瞒着我？”林凡开门见山。
小兰犹豫了一下，微低着头，心说这下坏了，本来还想瞒着的，结果可倒好，直接被发现了。
“快说，说来我听听。”林凡笑道。
“是啊，有什么事情，你连你们家少爷都敢瞒着，看你是胆子不小了。”
赵涵也喝的醉醺醺的。
“少爷，其实是张小姐，张灵儿。”
小兰低声说道。
什么？！
林凡当即瞳孔一缩，这张灵儿，几乎已经是赵涵的逆鳞了。
“快说，小灵儿怎么了？”
林凡催促道。
“听闻，姚飞与陆东海两人欺负她，她派人传讯过来，想让少爷过去帮忙，她似乎还不知道外面的传闻，不知道少爷修为散尽。”
小兰急忙解释。
“这事你都敢隐瞒，看来你现在的胆子，未免有些太大了！”
林凡沉声喝道。
小兰吓得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少爷，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老爷之前吩咐过，什么事情都不要让你知道，免得你再出去惹祸，所以我压根也不敢……”
“行了，住口！”
林凡衣袍一甩，便要出门。
可他刚迈出一步，却被身旁的赵涵拦住。
“林哥，有些事情，既然你不方便出面的话，我，自己去就好。”
赵涵心中很明白，张灵儿本就实力不弱，此番张灵儿既然找了林木帮忙，就说明张灵儿的确遇到困难了，且是再去一人便能够帮忙解决的。
可如今，林木不方便，那么就要由他赵涵代替。
毕竟，张灵儿直到今天，都还不愿意跟他说话，原因，自然是因为前几年之事。
“赵涵，我与你同去，我不动手，不就行了？”
林凡反手又将赵涵拦住。
赵涵愣了一下，但却并未阻拦，小灵儿的事情，定然急迫，若是现在不去，万一小灵儿被欺负了……
想至此，赵涵动作更快。
“林哥，我有预感，今天，我要干一票大的。”
说着，赵涵眼中带着一抹深深地寒意。
不论是谁，只要是欺负了张灵儿，那么对于他赵涵来说，就是死敌！
如今的赵涵，早已经绝望过了，又哪里还会有半点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