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恩看着程灵灵的模样,脑海里突然想起一首描写少女的词。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刘天恩写完,把笔放下,拿给裴仲看。
裴仲看了一下,惊讶一声:“好清新的一首词,把少女的姿态描写的酣畅淋漓,不错,真的很不错。”
程素英拿过来看了一遍,然后回头看看程灵灵,再看看刘天恩,说道:“皇家的子弟都是色痞子。”
她把词放下,回头喊道:“灵灵,走,我们先把衣服换了。”
“小姐,怎么了?”程灵灵问道。
“怎么了?”程素英指着程灵灵的衣服,说道:“他那个词里有一句,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薄汗轻衣透?”
程灵灵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现在是夏季,正是炎热的时候,程灵灵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红粉衣服,由于刚才出汗的缘故,现在衣服和皮肤都站在一块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犹如红血,双手抱着肩膀大叫了一声就跑开了。
程素英咧了刘天恩一眼,也连忙追上去。
刘天恩无语了,这都能对上暗号,可是自己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裴仲想了想,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程家也答应去帝都,那么现在自己就该把回去的日子给定下,他跟着老太君说了一下,老太君到没什么意见,就跟裴仲定下了回帝都的日程。
一切事情办完之后,刘天恩和裴仲告辞。
从程家出来后,刘天恩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怎么回事,脑力里现在都是程灵灵的身影,这个女孩怎么会那么可爱呢,又想到自己亲吻了程灵灵,他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发现香香的甜甜的,嘴角上扬,一不小心笑出了声音。
一旁的裴仲好奇的问道:“三殿下,什么事这么高兴?”
刘天恩把裴仲当做自己人,就跟裴仲说:“你觉得那个程灵灵怎么样?”
裴仲狐疑的看了一眼刘天恩,问道:“三殿下,你莫非喜欢上了那个程灵灵?”
刘天恩哈哈的大笑,现在心里很痛快,说道:“我是有那么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只要看着她,我就觉自己很享受。”
裴仲听了,一盆冷水就浇下来了:“三殿下,老臣劝你不要对那个女孩动心。”
“哦,为什么?”刘天恩不明白。
“殿下是万金之躯,只有天之骄女才能相配,像程灵灵这样的女孩,根本配不上殿下。”
刘天恩一听这话就火大,说道:“裴大人,你的思想太迂腐了,只要两情相悦,彼此相爱,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殿下说的是平常百姓,但是您不是平常的百姓,您是皇子……。”
刘天恩一听裴仲这么说就知道他要开始长篇大论了,刘天恩赶紧制止,就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丫鬟,身后还有两个男子。
他们看见刘天恩后,就连忙向这里走来。
身后的侍卫见到来历不明的人走过来,立刻抽出腰间的钢刀,指着前面的人说道:“来人止步。”
小丫鬟并未害怕,她说道:“这位军爷,小奴家名叫青儿,是华怡阁雪封首的贴身丫鬟,来找卯公子的。”
刘天恩一听是找自己的,就让侍卫放行了。
小丫鬟来到刘天恩和裴仲面前,飘飘下拜,说道:“青儿见过裴大人,见过卯公子,卯公子,我家姑娘请您过去一趟。”
刘天恩乐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雪封首说的,雪封首说让青儿先去裴大人家里,如果裴大人家里没有,就让青儿来程家,这不,快到了,就碰到您了。”
“你来的还真是时候。”
刘天恩心想,跟着裴仲回去,少不了听他的长篇大论,反正正事也办完了,回去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去华怡阁喝喝酒听听曲,他看着裴仲说道:“不好意思裴大人,我这里有点事情,您先自己回去吧。”
裴仲有什么办法,人家是皇子,想去就去那里,自己也管不着,就想让刘天恩带着几个人去。
可是刘天恩却摇头,喝花酒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多煞风景,他没带,一个人跟着青儿走了,没办法,裴仲只能自己回去了。
不过他还是派了几个人跟着刘天恩,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出事了,自己可担待不起。
华怡阁。
华安府顶级欢场,能来这里找乐子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有钱人,平常的普通老百姓连门都进不来,别说在里面消费了。
先不说这里面的东西,就是想看一眼这里的姑娘,你都得掏钱才能见到,最低档次的姑娘,想看一眼,十贯钱起步。
这十贯钱是什么概念呢?
按照当地的物价,这十贯钱是一个壮劳力差不多一年的收入,十贯钱足可以办一场新婚酒宴,想想看,这华怡阁简直就是在抢钱呐。
刘天恩跟着小丫鬟青儿来到华怡阁。刚一进门,就迎上来一群嫉妒的眼神。
众所周知,青儿是雪奴的贴身丫鬟,能让青儿亲自去请的人,多半是雪奴的座上宾,能当上雪奴座上宾的人还真不多,在华安府一只手就能数得上来,而且大家都认识。
对于刘天恩,他们还真不知道这家伙有什么特点能让雪封首请过来,就算能默写道德经,写的一手华丽的行书,但那又怎么样,这里也有人可以写,不照样被雪封首拒之门外。
这就是狐狸吃葡萄的心里。
有人站起来,道:“原来是卯公子大驾光临。”
刘天恩知道自己肯定没有低调的机会,因为昨天晚上的风头实在出的太厉害,自己在众人的心里已经落下很深的印象。
刘天恩笑了笑,说道:“各位同窗都在,幸会幸会。”
说客气话呗,刘天恩边说边走,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
眼看着就要上楼梯了,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卯公子请留步。”
刘天恩一转身,看见一个学子,他认识,昨天晚上打的那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名叫范彪。
“怎么着,昨天晚上的打没有挨够啊,今天咱们继续?”
范彪一挥衣袖,说道:“粗鄙,我等都是学子,读的是圣贤书,做的是圣贤之事,我等为国家读书…”
范彪这里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着,长篇大论说完后,心里非常得意,但是一睁开眼,他傻了,人呢,我说了半天怎么没人呢?
刘天恩早在他闭上眼睛说的第一句,就走了,当今礼部尚书的长篇大论他都不听,难道听你这个彪子在这里嘚不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