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开门的依然还是那个老管家,这一次老管家再见到裴仲的时候,有点错愕,因为这一次花翠娥没有吩咐他,说有人要来。
“原来是裴大人。”
到底是老管家,须臾间,就调好了自己的状态,因为裴仲上一次来的目的他也听说了,朝廷想再一次启用裴家。
花翠娥不愿意,瞒天过海的使用了一个装病的手段把裴仲骗走了。
这回裴仲再次到来有什么事情,老管家就不知道了,他依然还把裴仲和刘天恩请到了偏殿,然后再次去找花翠娥。
花翠娥这个时候刚刚和程继林吃完早饭,正在屋里听自己的女儿程恩雪,说着昨天晚上游园会的事情。
花翠娥听完,说道:“那个卯公子的学问真的那么好?比你哥哥和周公甫还要厉害?”
“真的。”程恩雪看着自己老娘怀疑的神色,她崛起小嘴,抗议道:“那个大哥哥真的好厉害,不仅能做对联,还能背写道德经,最后,又把郑伦他们打了一顿呢?”
“在游园会上打架?那个张洪金张大人不管吗?”花翠娥好奇的问。
“裴爷爷都没有管,那个张大人那里敢管?”程恩雪说道。
程继林听着女儿的话,眉头仅仅锁着,花翠娥也有点诧异。
花翠娥知道卯金刀这个名字是个假的,现在看来,那个公子的身份貌似不低啊。
就在这时,老管家匆匆来到后面禀报:“夫人,裴大人又来了。”
“啥?”花翠娥懵了,怎么又来了?她连忙问道:“人呢?”
老管家答道:“我已经把他们带到偏厅了。”
花翠娥又问:“裴大人这次来干什么?”
老管家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裴大人没说,不过,这次带来了不少人。”
“带着人来的?”
花翠娥错愕,看着程继林。那意思,咱们怎么办?
程继林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干的好事。”
“怎么是我干的好事,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下去吗?”
程恩雪小朋友听着他们俩的话,一脑袋小问号,问道:“爹,娘,你们俩再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你听不懂就对了,你要是能听懂就成人精了,你去后院找老祖宗玩去吧,爹娘这里有些事情要做。”
程恩雪不答应,撒着娇说道:“咱不识说好了吗,今天陪着我去找哥哥。”
“一会去,你先去后院,等爹娘办完了事情,咱们马上就去,啊,乖。”
程恩雪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哼了一声,跺跺小脚就跑出去了。
花翠娥看了一样程继林,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愣在哪里干什么?”
“你又怎么了?”
“赶紧准备啊,你还去床上躺着。”
“又装病?我告诉你,这次肯定不行。”
花翠娥突然瞪眼,说道:“你到底去不去?”
程继林会心一笑,说道:“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去床上躺着,我去床上躺着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一会儿他们还是要非来看你,你一听见们响,就赶紧闭眼装睡,听见没有?”
“听见了。”程继林无奈的又躺在床上。
花翠娥深呼一口气,整整衣服,就来在了偏厅还是那个位置,还是裴仲和刘天恩,不过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这次裴仲穿着官服,身后站着禁军随从。而刘天恩还是一副学子的打扮。
花翠娥看见裴仲后,缓慢的走进来,脸上一脸愁容。
裴仲看见花翠娥,知道他是在演戏,也不说客套话,他问道:“继林的身体可有好转?”
“唉…。”
花翠娥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老样子。”
说实话,裴仲不想跟她说话,尤其是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就更不想跟她说话了,上次骗我我忍了,今天还来,裴仲就有些忍不住了,他说:“朝廷这次让本官来请程家,本官没有理由推辞,本官身为朝廷命官,理应为皇帝排忧解难,这是做为臣子不可推卸的责任,既然继林病重,去不了帝都,那么,我也只能独自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花翠娥一听裴仲要走,心里窃喜,可是她还没有高兴完,裴仲又说道:“再临走之际,我想再看看继林,因为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作为长辈,我想再看看他。”
还要看?花翠娥心里很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人家都要走了,想在看一眼都不可以吗,这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花翠娥还怎么拦?再阻拦就太不像话了,她心里只是希望这次还能像上次一样,顺利过关就好。
“好吧,裴叔叔随我来。”
裴仲和刘天恩跟着花翠娥往里走,上次裴仲一听程继林病了,心里有些慌,这路上也没有怎么观望。
今天,刘天恩跟他说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后,裴仲就开始留意刘天恩说的那个演武场。
快到花翠娥的房屋时,不远处,真有一片空地,在空地上摆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样兵刃摆放的整整齐齐,空地上一根杂草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有人经常在这里练武。
印证了刘天恩的话,裴仲心里暗暗的叹气,看来程家是铁了心不想回去,这次恐怕要多费些口舌了。
来到门前,花翠娥咳嗽了一声,推开房门,床上的程继林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裴仲一步迈进来,又看见程继林躺在床上闭着眼看。
裴仲这次走到程继林的床边,没有悲伤,没有愁容,而是侃侃而谈的说道:“北国边境,战事又起,黎民百姓遭受涂炭,告急书信如雪片纷纷而来,朝野震动,皇上本想让将军挂帅出征,再次恢复镇国公昔日的辉煌,不料想,将军竟然被病魔缠身,实在是国家的不幸,是百姓的不幸,将军之病,使我大夏朝折损一擎天柱,如果将军能够醒来,重回帝都,皇上说,镇国府还给程家留着呢,可惜,实在可惜啊。”
床上的程继林听着很不是滋味,裴仲这段话说的他有些脸红。
想想以前的程家老祖,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实在是大义,程家老祖为了程家以后子孙,对朝廷忠心耿耿,留下了几世的富贵,又用他们的战功来荫及子孙,再想想自己,他真觉得有些丢人。
裴仲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刘天恩交给他的玉佩,放在程继林的手里,轻声的说道:“这块玉佩乃是将军之物,现在物归原主。”
程继林心里一惊,他睁开了双眼,看到了自己手里的玉佩,正是那天晚上被那个黑衣人割走的那块。
“呀,贤侄,你醒了?”看见程继林醒来,裴仲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可见这个时候程继林看见裴仲这样的表情,他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