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滴落在秦川的脸上,带着一股淡淡腥臭味,“我的头顶也有人!”秦川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正挂在天花板上,紧紧盯着自己,“这液体该不会是口水吧?”
想到这的秦川有些恶心,他倒是更想希望那液体是血液。
“小玲和马科都没有发现异样吗?还是被什么东西拖住了赶不过来?”秦川感受着身边的动静,他的一根手指轻轻的颤动,“我正在恢复行动力,不知道需要多久?”
“希望在我旁边的这些东西不会直接弄死我。”
无法睁开眼睛的秦川,只能凭借着声音去判断自己周围有多少鬼怪。
秦川所在的卧室内一片黑暗,布娃娃和马科也在秦川睡下不久就也来到卧室内,在他们眼中,此时的秦川一切正常,只是眉头时而紧皱,但因为秦川是背对他们侧卧着,所以布娃娃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在秦川的感受中,他的身周似乎又多了许多人,时不时会有人的脚步声传来。
他身边躺着的那个人一直没有动静,床下的抓挠声停了下来,不久又传来磨牙的声音。
他头顶的那个人似乎正贴在他的脸前,液体不再流下,却时不时会有头发样的东西划过他的脸,让秦川奇痒难忍。
“这是鬼压床吗?”
秦川想到了一些恐怖的故事,他不知道别人经历的鬼压床会不会和他一样。
轻轻挪动着手臂,他的一只手臂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按照这个速度再有一分钟就可以恢复行动力了,再坚持一下!”
因为难以睁开眼睛,秦川的感觉器官异常敏锐,“嗯?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秦川的心脏砰砰跳动,此时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正在向他脖颈出慢慢移动。
秦川强忍着用自己可以活动的那只手臂去拿开那只手的冲动,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还并没有回复行动力,贸然出手很可能会出现无法预料的危险。
“再快一点!”
身体的恢复速度在加快,这样秦川稍微冷静了一些。
“这栋别墅内到底是存在什么东西?”秦川很疑惑,自己现在遭遇的情景可以说是他见鬼以来最没有反抗力的一次。
“小玲马科不应该发现不了才对,他们可能也陷入了麻烦!”
那只手已经摸到了秦川的脖颈处,还无法行动的秦川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
但那只手并没有在他的脖颈处停留太久,冰凉的触感很快就消失了。
就在秦川可以睁开眼睛时,房间内所有诡异的感觉全部消失了,“嗯?怎么回事?”
睁开双眼,房间内没有任何东西,滴在他脸上的液体也消失不见了,秦川从床上起身,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烧火棍,警惕的看着四周。
“小玲?马科?”秦川向外喊了一声,并没有人回答,整栋别墅一片死寂。
啪,啪,啪!
身后传来拍窗户的声音,秦川回头看去,窗户上只有几个血色的手印。
秦川将背包背上,将小丑面具带着脸上,同时又将破旧的怀表拿在手中,黑色笔记本内并没有马科的身影,被秦川塞进了背包内。
“这栋别墅还真是诡异,也怪不得会卖的这么便宜,不过那个王女士到现在还能好好活着似乎也不是那么危险。”
全副武装的秦川心里镇定多了,“小玲马科都是厉鬼级别的鬼怪,他们却失去了踪迹,这似乎又和我推测的危险性小相反,但能让两个厉鬼无声无息的消失至少要红衣厉鬼级别,”
“依照红衣厉鬼的凶性王女士是活不了那么久的,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是我现在待在一个和阳光养老院类似的地方!”
秦川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掂了掂手中的烧火棍,恐慌感消失了一大半。
刚准备走出卧室,秦川又停在了原地,“脚印?刚出现的吗?”在秦川面前,地上有排湿漉漉的脚印从床边一直延伸到门外了看形状应该是个小孩子。
“看来是床下的那个人留下的。”秦川趴在地上向床下看了一眼,一个玻璃珠吸引的他的注意。
伸手将玻璃珠拿在手里,入手的并不是玻璃珠该有的润滑感,在玻璃珠上有着一个个细小的牙印,使的它上面异常粗糙。
床下除了玻璃珠外还有一滩水渍,除此之外,便没有了其他的东西了。
“刚才床下的人就是用这个东西磨牙的吗?”
把玩着手里的玻璃珠,秦川走出卧室。
别墅很大,二楼有四个房间,还有一个大厅,在大厅周围被围上了栏杆,可以在二楼看到楼下的大部分地区。
大厅内放着一张圆桌,一排凳子围在圆桌旁,在二楼的墙壁上还能看到许多的画像,地上铺就一张暗红色的地毯。
走出卧室的秦川看向大厅处蹲在地上的一个蜷曲的人影,秦川走近,人影背对着他,衣服破烂,头发乱糟糟的,浑身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感觉到身后有人,人影缓缓转过身来,是一个瘦到似乎只有一个张皮的老头。
“刚刚有个活人在这怎么突然消失了?你看到了没?”
老头的眼珠灰白,没有光泽,要不是此时老头的头正对着他,他都不确定老头是不是在看他。
戴着小丑面具,秦川的活人气息被很好的掩盖,老头把他当成了同类。
“没有见到,我也正在寻找那个活人。”秦川一副苦恼的样子。
老头点了下头,又转过身去,一动不动。
秦川则默默的站在老头身后,在犹豫着要不要给这老头一闷棍,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算了,先找到出去的方法再说,回头带着小玲马科直接一锅端不爽吗?
秦川转过身来,一张乌青的脸占据了秦川的整个视线。
措不及防之下,秦川被吓了一跳,慌乱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逝,秦川后退一步,已经是恢复了平静。
“你是新来的?”
站在秦川面前的是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她的身上满是血污,脖颈处有些一道狰狞的伤口,还有鲜血不断从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