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鸡情绪激动的飞了起来。
这下不好了。
发仔这货怎么会把大叔当成目标?
“是你害死了小花,我要为小花报仇!”
杀人家的老爸报仇?
这家伙脑回路不正常吧?
看到大叔被捅一刀,男方那边的人几乎已经退出堂屋。
大叔的家人则是在一旁尖叫。
都叫发仔不要乱来。
“常道长,请帮我把人都请出去!”
小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提着板凳走过去。
发仔慌忙后退。
“大婶,你们把大叔带出去,马上叫车。”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大叔抬走。
堂屋的门猛然关上。
灯光下,发仔面色发白。
他用匕首对着我。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样。”
接着,小花的身影逐渐出现在我面前。
今天冥婚的真正主角。
“当初,我不过是酒后坏事。”
“你今天还有脸来闹我婚礼?”
这次它出现,连发仔也看得见。
发仔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花。
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好一会才欣喜若狂。
“小花,我终于见到你了。”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我每天都去你的坟墓看你,让你给我托梦,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你都对我避而不见?”
“现在,你竟然还要出嫁?”
“你当我是死的吗?”
先是激动惊喜,然后才是愤怒。
真是冤孽啊。
一起长大的兄弟,竟然是为了……
“我从来都把你当成兄长,以前都是兄妹情。”
“不过我现在出来见你,不是给你还跟你狗屁的机会。”
“你居然还有脸杀我父亲为我报仇?”
小花的声音忽然狰狞了起来。
看样子,这件事要比我想象中的要糟糕。
“一切都是因为你才发生后面的事。”
“要不是你对我心存歹念,我就不会死。”
“报仇?”
“要报仇也是我找你报仇!”
“今天我就让你付出代价。”
小花整个鬼影都炸毛了。
单手凭空地抓住了发仔的咽喉。
“我不要被人嫌弃的感情,还有你这扭曲的感情。”
发仔一手捂着自己的喉咙,一手伸进自己的裤兜里。
接着拿出一张符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啊!”
小花惨叫一声。
发仔大口大口的喘气。
“杀了我?好啊,杀了我我就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他忽然咧嘴一笑。
“不过在杀我之前,我要把那个贱男人的骨头扔了,我要他死无全尸!”
竟然还有符?
应该是那个胖子给他的。
我嘴角不屑一笑。
一个替身瞬间出现在他的身边。
发仔大惊失色。
“你…你不是人?”
替身随手一扯,将那张符给扯成两截。
完成任务后,替身消失。
“你要我死无全尸?”
符被撕烂后,另一只鬼魂出现。
这个应该刚跟小花成亲的短命鬼了。
“哼,从来没见过鬼,没想到第一次就能见到两只。”
“不错啊,有本事你杀了我。”
“只要我死了,小花就是我的。”
男鬼看向我。
似乎在询问我的意见似的。
“别看我,你们想怎样与我无关。”
“冥婚已成,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男鬼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我就让你试试生不如死,老婆,你认为呢?”
小花咬牙切齿的点头。
“好了,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解决。”
我再留下来,恐怕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打开堂屋的门。
外面还有人在守着。
亲属们都没有散去。
“那个不是发仔,你没有收拾他?”
刚开门就有人看到发仔目无表情地走向楼梯。
生不如死?
我抬头看向大叔家的楼。
有四层左右,摔下来不知道会不会死?
正如我所想那样,发仔直冲楼顶。
大家都看得到。
但是没有跟吭声,因为大家心里都还记得发仔拿刀捅人的画面。
接着,就见他大笑了几声,从楼上跳下来…
村民正过去围观,我跟双方家属打了招呼,看都不看就离开了。
我立马打电话给杨云。
还好那家伙命硬,受的都是皮外伤。
现在已经被送往医院。
后来的事我知道,发仔被摔断了手脚,甚至伤到神经,导致除了脑袋,全身瘫痪。
他们家没钱医,所以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了废人。
正如小花的老公说的那样,生不如死。
当天晚上小花俩口子就已经过来跟我说过了。
俩口子对对方都很满意,所以特意过来谢谢我。
杨云则是在抱怨,这单生意亏了。
一点点钱,连医药费都不够。
没办法,当初说好的价格。
我也没想到,一场冥婚居然发生那么多事。
不过,杨云住院,他的伤还挺严重的。
所以到时候,代孝的事,恐怕得我师徒俩去了。
就算不情愿,我也得去。
而且有了冥婚中出现的胖子。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我害死他表弟,他表弟到底是谁?
冥婚中我没搞清楚,估计他不会就这么对我善罢甘休。
所以代孝的事,我怕他还会出现捣乱。
到时候可不是杨云跟李东山能解决的。
第三天早上。
我看准了时间。
按照老人给我的地址,来到一个村子外。
其实这里距离棺材铺不是很远。
大约两三公里左右,属于郊区。
这边的人大多数都在城里有了房子。
在家的多数是老人。
“师父,你怎么都是接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啊?”
“又是冥婚,又是代孝。”
李东山问我。
当然了,干我们这行的,不是吃这碗饭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按照门牌号找到了那个老太太的家里。
门没关,有个老人躺在床上。
“老人家,你好!”
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接着看到她转过身来。
看到她那张脸,我突然吓了一跳。
的确是我那天看到的老婆婆没错。
但是她有一边脸出水腐烂,隐约还能看到一点尸斑。
而且房间里一股腐臭味,如果不是看到她还活着,我真以为床上躺着的不是活人。
李东山看到这一幕,干呕了下。
“在看人家面前,不得无礼!”
其实我是想说,在将死之人面前,不能没礼貌。
“你还记得我吗?”
我走了进来。
“常…常道长!”
她翻过身来,动作很缓慢很吃力。
我上去帮她扶了一把。
结果不扶还好,扶的时候发现她侧边湿润。
而且还发出一股腐烂的恶臭。
她该不会半个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