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对视一眼,眼神之中也有掩饰不住震撼之色。
没想到这看似单薄的防弹衣竟然如此强力。
子弹威力到底如何他们先前早已见识过,虽说与弓箭相比小上不少。
但若是论到威力,绝对要强上几倍。
可轰击在防弹衣之上,竟只留下一个白点罢了。
至于子弹击中时那点疼痛之感,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在军中打熬身体之人根本可以忽略。
摸着身上防弹衣,几人眼中满是狂热之色。
有了如此好东西,即便是再遇到那些叛贼,只要护好头脸便不必再惧怕对方弓箭。
至于身上那套铠甲,虽说不弱,可毕竟对于行动太过影响。
“多谢燕王殿下!”
几人在燕池行带领下再次施礼道谢,有如此好东西,他们当然心中极为清楚,梁景禹付出多大代价。
“燕二,你将自己那身衣服送给那位小兄弟吧。”
燕无悔身上可还是破衣烂衫,毕竟他险些便会与梁景禹一同被那两名食人屠夫宰杀。
燕池行此时已将所有敌意放下,对于燕无悔不再警惕。
燕二得了新衣服此时自然极为大方,乐呵呵捧着自己换下来衣服与铠甲送至对方面前。
虽说他比对方要大一号,但仅是穿上衣物并未有任何困难。
燕池行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便换上这身对他来说全新的衣服。
果然比先前要像样许多。
“你们不妨先熟悉下武器,本王有个提议,既然如今燕国皇室已不复存在,不如打起本王旗号可好?”
梁景禹只不过是试探,毕竟这几套单兵装备可不能白白浪费。
若是这返回大梁据北城的路途之中能够将他燕王梁景禹的名号宣扬出去。
一方面可以提前令冯清与纪远他们得到消息,另一方面便可以领梁景禹真正开始扬名。
毕竟从前即便是知晓他名号之人也不过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过荒唐废物。
想要扭转所有人印象,此时便是个尝试机会。
本以为燕池行会多加考虑甚至直接拒绝,但却不曾料到,对方竟然没有丝毫犹豫便直接点头答应。
“世子就不稍微思忖一番?”
梁景禹眼神惊奇,即便燕国如今已然破落,但对方毕竟乃是九龙王世子,依旧算是燕国之人。
梁景禹这么个外人要打响旗号,对方应该有所犹豫才对。
似乎是料到梁景禹心中想法,燕池行停下手中摆弄长枪动作,长叹口气,苦笑着不断摇头。
“其实殿下与我都清楚,燕国已不可能再重振旗鼓,况且九龙王府曾经立下誓言,即便是皇族全部散去,我九龙王府也绝不称帝。”
这种古板想法的确乃是那位方正的九龙王所能够做出的事情。
只是不曾想到,燕池行这位世子也会继续遵守誓言。
这令梁景禹对于他心中更增添了几分招揽想法。
“也罢,既然如此,那便打起本王旗号了,即便是再有叛贼而来,让本王前去交涉便好。”
梁景禹身上并无证明自己身份之物,但他本身便是证明之一。
若是冯清他们足够努力,想必如今整片大陆中都该有他已经失踪消息才对。
燕池行亲自从马背包裹中抽出一面血红旗帜,上面一个硕大燕字异常醒目。
双手捧着王旗来到梁景禹面前,笑着说道:“殿下,虽说你乃是大梁之人,但却恰好是燕王,这面王旗乃是我九龙王府所制,而这燕字还是我父王亲自所书,也算是上天注定。”
展开王旗中的硕大燕字随风飘荡,显得极有气魄,梁景禹也忍不住喜笑颜开。
如燕池行所说那般,他被三皇子手下死士推入洪水之中却偏偏流落到这燕国,更是碰到燕国世子。
如此缘分,合该他返回大梁去找三皇子找回场子。
他穿越而来的这具身躯虽说与大梁三皇子之间有血缘关系,但梁景禹本人却和对方没有任何感情。
即便是将来果真刀剑相向,他也丝毫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嗯,无悔兄弟,这面王旗就由你来执掌如何?”
这些人之中唯一闲人只怕仅有燕无悔,对方虽说极为勇敢,可武力毕竟还是差的太远。
只要能够在马上抗好王旗,其余之事便不再需要他多关心。
燕无悔对于梁景禹言听计从,根本毫不犹豫便直接答应下来。
燕二已经极为有眼色的跑到一旁单手折断一根木杆将王旗挑起送入燕无悔手中。
有了这面王旗,即便是燕无悔此时也有了些小兵气势。
“简单收拾下,咱们这便继续启程吧。”
今日最好便翻过前方那座山,否则在山下过夜极为不妥当,至于在这满地尸体的村子中过夜,那就更不合适。
几人都是干脆之人,将所有东西收拾完毕后便骑马直接离开满地狼藉的村子之中。
有燕池行与周围将士们保护,与先前相比,梁景禹感觉安全许多。
而燕无悔依旧随时跟在他身后,只是马上已多了一杆王旗在不断随风飘扬。
如此队伍本就极为扎眼,更何况几人身上装束在此地来说完全算得上是奇装异服,更是很快便被路途之中的各种山贼明暗哨发现。
“呔!站住,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
几名手持长刀山贼从草丛之中突然间窜出,台词倒是说的极为顺畅,只是到最后却似乎忘了词。
梁景禹与燕池行对视一眼都感觉极为可笑。
对方不过只有四五人,手中武器不过仅有一把锈迹斑驳长刀,竟然也敢拦住他们。
这不知死活模样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
“这里乃是翻天胡子大王所有,你等想要通过,必须要交买路钱,否则的话,休怪我等不客气!”
即便人数很少,但对方气势倒是极为充足,挥舞着手中长刀威胁梁景禹等人。
看到他们每人几乎都是双骑更是眼神之中露出贪婪之色。
“真是不知死活,翻天胡子虽说实力很强,但也不至于几个小喽啰便敢于如此嚣张才对,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燕池行算是对这山大王有几分了解,转头朝梁景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