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成说道:“还请老掌柜亲自取出第九阶的灯谜”。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灯笼张成可拿不动,所以只好请老掌柜代劳了。
那老掌柜的便让几个下人在那悬空巨大灯笼中取出了灯谜打开念道:“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和秋冬。猜八个字”
“什么?八个字?这什么题目,这不耍诈嘛”,张成这一桌的沈坤朝着那老掌柜不客气的说道。
“是啊,是啊,不按规矩来,这谁能猜得出啊”,底下众多士子纷纷开始叫嚣着。
“公子才高八斗,老朽佩服不已,如今公子已经破到第八阶,只要公子放弃,老朽可以破例不收公子那一百两银子,不知公子可要选择放弃”?那老掌柜笑着朝着张成说道。
“在下谢过掌柜好意,在下这个人从不做无头无尾之事,既然是参加这个挑战了,必定是要一战到底了”。张成胸有成竹的说道。这题目对别人也许很难,但对他,却是简单异常。
只因他与徐青玥这对年轻夫妻都是自幼便饱读诗书,文人雅士平日里夫妻感情交流自然是与普通人不一般,每日里闲暇时光,夫妻二人在府中湖畔,亭台楼阁,看看荷花池,青梅煮酒,吟诗作对,通过诗词向对方表达自己浓浓的爱意。
所以这样类似的灯谜,都是张成与徐青玥玩剩下的,只见张成边来回渡步着,边嘴里念叨着:“第一句,鸳鸯双双戏水中便是个“情”字;第二句,蝶儿对对恋花丛,打的是一个“投”字;第三句,我有柔情千万种,打的是一个“意”字;第四句,今生能与谁共融,那便是一个“合”字;第五句,红豆本是相思种,我猜是一个“地”字;第六句,前世种在我心中,乃是一个“久”字;第七句,等待有缘能相逢;是一个“天”字;第八句,共赏春夏和秋冬,便是一个“长”字。那么合起来便是“情投意合,地久天长”,不知掌柜的,在下说的可对”?张成走一步说一句,刚刚好走到第八步,真犹如当年曹植七步成诗一般。
“有道理,有道理,原来是情投意合,地久天长”,台下的人纷纷如同恍然大悟一般说道。
老掌柜站在那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动也不动的。“快点取出谜底啊,店家不会是想赖账吧”?严讷不怀好意的朝着店家说道。
“是啊,是啊,快将谜底取出来吧,店家难道是想赖账不成”?底下众位士子喊道。
那老掌柜此时感觉自己心口在滴血一般,缓缓的将那张谜底打开,只见上面果然红纸黑字写着“情投意合地久天长”八个大字。
“好”。张成那一桌的徐青玥、高拱、胡宗宪等人纷纷鼓掌叫了起来。
“好,真神了”。台下众人一看,纷纷拍案叫绝大喝一声。
“老掌柜,按约定,在下已破得这九阶灯谜,这雪狐裘可是归我了”?张成朝着那老掌柜拱手说道。
“这,这个是自然的,按规定,这件雪狐裘归公子所有”。那老掌柜心如刀割,这么多士子面前,再加上面前的这位才学出众的公子很显然不是等闲之辈,他可不敢赖账。
“小二,将这件雪狐裘取来给这位公子”。老掌柜朝着小二吩咐道。
“掌,掌柜的,真送啊”?小二难以置信,结巴的说道。毕竟这价值千两白银的雪狐裘,是他一个店小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天文数字。
“这是自然的,我们聚贤居岂能失信于人”?老掌柜虽心中滴血肉痛十分,嘴上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公子请”,那小二将这件雪狐裘递给张成,张成双手接过来,伸出手在其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触手可见的一阵柔软与细腻,整张狐裘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杂毛。
“在下谢过掌柜了”。张成说完就用托盘端起雪狐裘往回走。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张成缓缓走到了徐青玥的身旁,把托盘搁下,将那雪狐裘空中一展开,准确无误的披在了徐青玥的身上,在徐青玥一阵感动的眼神中,温柔的将其脖颈处系好。这一时间竟然在场无数年轻俊杰无不心生醋意。
在场的这些士子们,心碎了一地,恨不得将张成的皮扒了,然后套在自己的身上,冒充张成去与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亲昵。
当然了,如今大明朝可是法治社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要想强抢民女显然是不存在的。先有连破九阶灯谜,抢尽所有人风头之仇,再有如今夺美之恨。令众多士子这口气,着实咽不下去,于是几人对视了一眼,便想难为一下张成。
只见其中一个说道:“对方虽然才高八斗,但也人力时有穷尽,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我们在场这么多人,用这么多人的智慧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他一个人吗,我可听说了对对子可比出对子难多了,我们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或是找一些“孤难绝对”,或是自己造一些鬼都不知道的对子给他,看他能否对得上”。
众人听了颇为心动,自古最好煽动的便是读书人了,而且有道是文人相轻,尤其是一些屡试不第的酸秀才,对别人的良辰美景奈何天,是更加的嫉妒,当看到了张成与徐青玥两人亲昵的模样。不用挑唆都想给他个难堪了。
于是,就待张成还与徐青玥两个亲昵的时候,有一书生站了出来朝着张成拱手说道:“兄台学识之高,令我等后进学子无不视之为偶像,还请兄台不吝赐教”。
张成看都不看那书生一眼,回头朝着其拱手说道:“赐教就不必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耽搁了”。
说完,张成就准备携徐青玥,等人离开。
“站住,兄台若不应战,就请当场认输,并将雪狐裘留下”。那书生见张成如此无视他,不由得恼怒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