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溪噘着嘴微微点头,那模样就像是翻版的林黛玉,不,她就是林黛玉。让一旁围着的混混们都忍不住不对这么漂亮的女人动手。
这么漂亮的女人,有谁会忍心对她动手啊,要动,也是动腰啊。
顾泽缓缓站起身,脱掉了外套,慢慢的挽起袖口,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他满脸的阴沉,语气不善的说:“说说吧,你们吓到了我的老婆,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解你个腿子,给我打。”
男人一声令下,其他混混立马朝着顾泽冲了过来。
只见顾泽不慌不忙,一把抡起身侧的椅子,像是抡着一个石锤一般,甩了一圈后,一个猛砸,砸到了一个混混的肩膀上。
“啊……”
只听混混一声惨叫,身体就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给直接压垮,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紧接着,顾泽一个翻身前突,用着自身的惯性带动重达三十多斤的椅子,以所向睥睨之力砸向了第二个人。
“啊……”
“救命啊……”
“我不打了,我不打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人的倒地惨叫,原本还站着耀武扬威的一群混混们立马被顾泽和一把椅子干翻在地,只剩下男人一脸懵逼的停留在原地。
他也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前几秒钟他还是人数占优,可是为什么他才眨了几下眼睛,情况就突然的倒转过来了?
到底是这个人太强,还是自己的小弟放水?
“现在只剩下你了,你说要怎么办?”顾泽笑眯眯的看着男人,手指轻轻摸索着椅子上的漆面,说:“要不我给你个解决方案吧。”
“您,您说……”处境变换,男人的语气也跟着变换,他眼神颤抖的看着顾泽,生怕他会突然暴起伤人,一椅子砸在自己的身上。
顾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慵懒的翘起二郎腿,落地的那支腿毫不留情的踩在了一个混混的后背上。
“简单,你扰了我吃饭的清静,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赔偿我的损失。”
“那,您说要怎么赔偿?”男人愈发的小心谨慎,苦着脸说:“大哥,我也没什么钱,我就是一个办事的。”
“那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顾泽问。
男人一下沉默,似乎是在心中犹疑。顾泽轻哼一声,脚下一用力,被他踩着的混混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男人吓了一哆嗦,连忙说:“是,是一个姓王的老头找到我们。他和我大哥有些关系,我大哥就答应了。您想想,我和您无冤无仇,我怎么会打搅您呢。冤有头债有主,您还是去找想害你的人吧。”
顾泽恩了一声,这个结果他早就猜到了,毕竟他来这里,也就这么一个对手。这个王老头明显不希望他参杂在这件事里头,看样子,这件事有很大的阴谋,说不定这王老头就是主谋。
“行了,我知道了,带着你的滚吧。”顾泽说。
男人连忙点头,立马招呼着手下一溜烟的跑了。
等人离开后,立马有人过来赔礼道歉,并且给安排到了雅间。顾泽也没有想走的意思,跟着到了雅间坐下,菜也跟着上齐了。
“老公,我看就是那个姓王的人搞的鬼。他在这件事里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咱们还管不?”夏云溪问。
顾泽笑着说:“不愧是我老婆,我们两个的想法都一样。不过这件事肯定得管,我说过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放心吧,明天肯定会有更过分的事情等着我们。”
“那我们还管什么啊,不如回去了算了,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可不好。”
夏云溪毕竟是要小心谨慎许多,这里不是明海,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真就是得不偿失。
而且这趟他们已经说的够多,再深陷下去,鬼知道对方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缺德的事。
在夏云溪看来,他们什么都不缺,就没必要为了这些钱而蹚浑水。
“没得事,有我在,你怕什么?”顾泽自信笑道:“要是你怕的话,你就先回去,我一个人在这不要紧的。”
夏云溪一听,立马噘着嘴抱紧了顾泽的手臂,说:“我才不呢,我死也要和你死一块。”
顾泽却只是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隔了好一会,夏云溪低声问:“老公,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和我……不和我那什么的吧。”
“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顾泽问。
“哎呀,那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嘛。不过现在看起来我倒是懂了,你想要有本事,肯定得有牺牲。那你……忍的难不难受啊?”
面对着夏云溪的质问,顾泽叹了口气,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现在他的处境。
要问他是不是个男人,那肯定是,实打实的是,毕竟那玩意还在,而且也可长可短。
但要是问他对女人有没有感觉,那这就很难去解释了。
以他现在的功力,他可以心如止水,也可以热情似火。但背负着天道,让他不得不心如止水。
可是他要怎么去和夏云溪解释,他是个男人,但是对女人没有兴趣。又或者说,是对你没兴趣。
还是说,是只能对你没兴趣。
左思右想,顾泽都觉得头疼,要是让夏云溪打破砂锅问到底,这番话无论怎么说都会很伤人。
“其实……”
夏云溪看出了他的为难,抿着嘴唇说:“其实你也不用那么为难的啦,我也就是想问问而已。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是憋不住了,我也可以帮帮你的,物理上的那种。”
顾泽立马秒懂,他笑了笑,轻抚夏云溪的发丝,说:“云溪,你犯不着这么卑微,我们是夫妻,总有一天,我们会做到夫妻应该做的事的。”
“我,我知道啊,我就是……”
夏云溪噘着嘴很委屈,低着脑袋说:“我知道我以前配不上你,所以和你结婚我都感觉跟做梦一样。这些年我一直都想做好妻子的本分,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希望能帮到你一些。”
顾泽柔声说:“再等等。”
夏云溪轻声的恩了声,然后挤出笑脸说:“好啦好啦,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啦,谁要和你做那些羞羞的事情了,才不要呢。”
回到酒店后,夏云溪简单的洗漱之后便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顾泽则是照例的入定打坐。
夏云溪也习惯了他的这套生活方式,忙完自己的事情后,看着入定的顾泽发了会呆,然后在他的额头轻轻的亲了一口,说了一声晚安后乖巧的躲进了被子里睡觉。
清晨醒来,顾泽已经买好了早餐。
早餐就是本地的特色,说不出来哪里好吃,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好吃。
熊志强准时的等在酒店下头,接二人回村子里。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确定是否迁坟,所以,今天会十分的关键。
“昨天有人打扰您吗?”熊志强忧心忡忡的询问道。
顾泽问:“怎么这么说?你那边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熊志强叹息一声,说:“嗨,别说了,村子里都知道我这边要迁坟了,一个一个跟说好了似的,全都跑我的的家里来和我说。甚至还惊动了我几个叔伯,要我看啊,他们恨不得把我爸的棺材挖出来,让他来和我说手。”
“哈哈……”夏云溪掩嘴轻笑,调侃道:“没想到熊老板还挺风趣的啊,不过熊老板肯定是撑住了吧,否则你也不会来接我们了。”
熊志强苦笑着说:“谁说不是呢,说实话,我也觉得祖坟有问题,不然那些黑色的液体怎么解释。顾先生,迁坟这事我也犹豫,但是我就问您一个问题,这事我昨晚思来想去,想到的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顾泽说:“你想知道这到底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对吧。”
熊志强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顾先生,你说句准话。”
“风水问题不像是人的命程,人的命程可以通过很多方法计算,手眼通天者还能算到前世今生。我虽然厉害,但也的确算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志强问:“那您也拿不准主意?”
“恩。”
夏云溪担忧着问:“那怎么办,就没有解决方法了吗?”
“有。”
熊志强着急的拍着方向盘:“我说顾先生啊,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给我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好做出决断啊。”
顾泽转头看向窗外,轻声说:“开棺,只有开棺才能够确定到底是自然还是人为。”
“会对风水有影响吗?”熊志强小心翼翼的问。
顾泽笑道:“如果你是问对村子的话,那没有,毕竟是开的你自家祖坟的棺。但你要是问你自己的话,那我觉得你这个问题是白问的,毕竟现在开不开都已经对你有影响了,何必还在乎这个?”
熊志强闻言,眼神闪烁,神情犹疑了好一会,然后他猛的一拍方向盘,咬牙说:“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就开,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老天爷想收了我,还是有人故意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