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当你的一颗棋子,埋在李泽言的身边?你应该知道,背叛这种大家族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吧。”

鞠盛瞳孔在微微战栗,哪怕是他,在想起这种结局的时候,仍旧忍不住的心颤。他跟随李泽言多年,太清楚这些大家族的做事守法,一旦被人背叛,那么追杀将会是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什么后果?谁不是棋子?”顾泽一连反问了两个问题,然后一脸深奥的说:“你要明白,能当棋子才是一件幸运的事,否则,连棋子都当不成,那得多可悲?”

鞠盛沉默了,他不否认顾泽说的话,但实际上谁也不愿意当一个棋子。

只不过鞠盛很快想起来这个世界的残酷,每个小人物都想摆脱命运的舒服,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

但是只要活着,就不会有真正的自由,这才是最令人讽刺的事。

所谓的自由,不过是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仅此而已。

“我知道了。”

鞠盛沉默的点头,他已经清楚自己的选择。

鞠盛从后视镜从看了眼顾泽,想到了他之前的神通,问:“您,真的是神仙吗?”

“我?我不是。”顾泽哑然失笑,虽然他的手段的确很像是神仙,他也很想自己是神仙,但很可惜的是,他还只是一个凡人,也会有七情六欲。

“好吧。”

鞠盛有些失望,但看着顾泽的眼眸还是带着一股子崇敬。

回到家中,夏云溪已经入睡,顾泽冲了个凉后,坐在床边打坐入定,这一天就如此过去。

第二日醒来,和夏云溪告别后,顾泽便骑着摩托车一溜烟的到了梨园。

此时的梨园的员工正在忙碌的为今天的工作做准备,见着顾泽后,门口的一名保安伸手拦住。

“先生,现在梨园暂不接客,请您到了营业点再来。”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找人的。”顾泽说。

保安敬业的询问:“那么您是找谁,可有预约?”

“没有,我找红柔,你要是方便的话就让她来见我。”顾泽说。

保安欲言又止,他一下子想起来了顾泽就是昨天那个把一百来斤的人跟扔小鸡仔一样扔下水的狠人,忖思片刻,还是没有选择得罪,转身用对讲机呼叫红柔。

“红姐,有人找你,是昨天那个闹事的人。”

虽然保安说的小声,但他的话却没有逃过顾泽的而过,听到这样的标签,顾泽不由苦笑,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的嘴里居然是这么个形象。

很快,红柔踩着小碎步飘然而来,换上正装后,红柔就从天真单纯的女孩变成了一个精明能干的商务精英,搭配上她曼妙的身材还有宛若天使般的容颜,这个女人能给顾泽一种纯净无暇却又伸手可得的感觉。

“红姐。”保安低声示好。

“知道了,让他和我进来,你登机一下就行。”红柔交代一声,冲着顾泽瞥了个眼色,让他快步跟上。

顾泽连忙跟狗腿子似的跟在身后,两人走了二十来米,确定四周无人后,红柔才忍不住兴奋,和顾泽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我昨晚有一局杀了17个,好爽啊,队友都说我是大腿。”

顾泽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

“哪里,是你教的好。”

红柔说到这,才想起来正事,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你啊。”顾泽说。

“屁。”

红柔爆了个粗字,用她那毫无杀伤力而且还挺可爱的眼睛瞪了眼顾泽,说:“你来找我就有鬼了,你是来找我姐的吧。我昨天把你的话带给她了,还给她骂了一顿。”

顾泽歪着脑袋问:“你姐这么凶?给个建议都要骂人,那她一定是母胎solo了三十年的老女人了吧?”

“什么是母胎solo?”红柔歪着脑袋问。

“就是单身,从来没有恋爱过。”顾泽说。

“哦,那倒不是,我姐还是有过的。”红柔有些得意,说:“而且对方是谁你肯定不知道,算了,懒得和你说。不过我姐说了,要是你再来,就让我带你去见她,今天她休息,正巧了。”

“昨天不也休息?”顾泽问。

“昨天是躲人,今天是真休息。”红柔解释说。

顾泽噢了一声,大概明白红柔是想躲谁。正常来说,以这种女人的审美,绝对不会对一个小自己几岁的弟弟动手,毕竟谁都不是萧亚轩,小奶狗也不是谁都能通杀的。

“行吧,知道了知道了。”

红柔带着顾泽到了一栋小独楼面前,梨园里头所有的建筑全都是徽派建筑,清一色的白墙灰瓦走峭飞沿,看着让人有些厌烦。

眼前这栋小独楼也是如此,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红柔走上台阶,推开大门,里头是一个佛堂,但却没有香火的味道,有的只是冷清和威严。

“她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红柔有些惧怕里头的佛像,站在门口死活也不肯往里头走一步。

顾泽倒是不惧,抬脚埋入佛堂。四周两侧摆着十八罗航,正中间的却不是如来,而是地藏王。

这在许多人看来都是难以理解,毕竟这个格局一般都是供奉着十八罗汉,突然多出来个地藏王,着实让人看的不太透。

“你是八门中人?”绿伶的冷清声音从二楼传来。

顾泽抬头,这才看到,绿伶被坐在一张吊板上,吊板上挂着一桶被染浑了的清水,还有一个被颜色涂满的油画彩盘。

绿伶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和一条宽松的休闲裤,这副装扮遮住了她曼妙的身材却遮掩不住她不由自主散发出的才气。

“你画的?”顾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这尊栩栩如生的地藏王。

这尊地藏王佛像高达五米,巨大而且威严,以慈眉善目僧人俯视着顾泽。

“明海只有惊门,昨天来的那个余半仙算的上惊门里的人,但是你不是惊门的人。而且惊门的人也不会这么无端端的跑出来,你更像是一个山野村夫。”绿伶说。

顾泽则是打量着这尊佛像,两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你这佛像画的,可真大啊。”

绿伶起初没有反应过来,而后她注意到顾泽的视线并不是在佛像的身上,而是在自己的身上,这才心中疑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少了一颗纽扣。

从顾泽的视线中正好能够看到纽扣露出来的风景,绿伶面色一愣,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