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很不爽的看着李泽言,啧了一声,说:“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跟个娘们一样。不就抽你一根雪茄嘛,就上升到什么处境不处境的了,怎么滴,你想杀了我啊?”

李泽言眼神更冷,那双眸子里是透彻骨髓的冰冷。

“行了,搞一根。”顾泽说。

李泽言端着酒杯没有动作,整的顾泽一个人还挺尴尬的。

顾泽只得干咳几声,说:“那什么,你是单身不?”

李泽言不说话。

顾泽又说:“我刚看了一眼你的面相,你的面相告诉我,你这个人有恋母情结,所以,你是喜欢你妈吧。”

“……”

李泽言仍旧不说话,但是站在一旁的保镖倒是有些站不住了,尼玛,你现在在这里哔哔的开心了,一会李泽言收拾他们,可就殃及池鱼了啊。

顾泽嘿嘿一笑,又说:“你看看你,开不起玩笑的样子,你是喜欢绿伶吧。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想找她谈谈心,聊聊天。结果人没碰着,就只能拿人家小妹发火,给个警告,是不是?”

李泽言终于有了表情,他第一次正眼看顾泽,说:“没想到你还观察的挺仔细的,这你也能看出来?”

“过奖过奖,人在江湖,总得是要懂点脑筋的。不巧,虽然我和绿伶不熟,但是好歹也给很多人看过面相,绿伶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有什么样的缺点,我是了如指掌。”

李泽言沉默不言。

反倒是身后的佝偻男人笑了,他问:“既然你说的这么厉害,要不你先来说说我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

顾泽哦了一声,说:“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得满足你了。就不说多了,就从你的家庭说起,你父亲是个赌鬼,而且还经常家暴你母亲。如果我没记错,你这驼背,肯定是被你父亲打的。”

佝偻男人脸色微变,抿着嘴一言不发,只不过眼眸里的那股子光却愈发的凌厉。

“你最多,估计是在15-20岁的时候就去当了混混,而且还在那个时候沾了几条人命。只不过后来你命克天宫,把你老大给害死了。你走投无路,只能南下,我猜,是缅伊。”

佝偻男人脸色大变,他怒道:“你查我?”

“你倒是好笑,我今天第一次见你,我从哪里查你?这都是你命格里写的,我只不过是算了算而已。”

佝偻男人哼笑道:“算命?你倒是会吹牛逼。别人算命都是要生辰八字,你又凭什么给我算?”

“那这是机密,可不能告诉你。”

顾泽呵呵一笑,丝毫不在意。生辰八字算命,在他看来那都是最基础的学科。

想当年,刘伯温的推背图,仅仅只是凭借星象就能推演数千年,而且一字不错。

这种神仙手段,怎么可能用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顾泽现如今虽然还没完全继承天机老人的衣钵,但因为背负天道,这一途,他走的极快,而且没有任何的阻挠。

算命看相,只有他想不想,没有他做不到。

“不过你说的这些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仔细一下也能查出来,你要是真厉害,就说几件只有我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佝偻男人刁难道。

顾泽顿了顿,反问:“你让我说,你不后悔?”

“你要是能说出来,我跪下来可你磕三个响头。”佝偻男人满眼的自信。

每个人都会有天知地知但他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在某个无人的角落偷偷扣了一下裤裆,又或者走在路上偷瞄了前面女人的屁股。

但这都是小事,还有许多的大事,只有他一人知道的大事。

“好,那我就说了。”

顾泽沉吟片刻,说:“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喜欢你的小学老师。”

“你……”

佝偻男人身体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泽。一句话来的太突然,太让他措手不及了。

他今年不过三十多岁,当年他的小学老师也只是大他七八岁而已,现如今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

本来这种恋情不应该发生,但从小极度缺乏关爱的他却迷恋上了这位关系他的大姐姐。

只不过他的梦中情人已经结婚生子,虽然风韵犹存,但他却也选择不去打扰这位深爱之人的平凡生活。

这件事从来被他深埋心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些年无人知晓。

顾泽,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男人满眼的震惊,顾泽这句话,彻底的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顾泽呵呵一笑,说:“当然是我看出来的,只要你愿意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倒是愿意指点你一下,让你夜夜都能重温旧梦。”

佝偻男人眼神颤抖,嘴唇微张,渴望的看着顾泽。可他很快清醒过来,这里还不是他的主场,这里是李泽言的主场,他就算再渴望,也绝对不能笑着放肆。

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李泽言眉头微皱,问:“他说对了?”

佝偻男人连忙回答:“是,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外人提起过。”

李泽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的确是相信这些风水玄学的。可他却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如此的神通,但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演戏。

只不过,他很了解这边的这个驼背男人,他们没有可能会私底下沟通。

那么这一切,就是真的。

“你出去吧。”李泽言这才下了决心。

佝偻男人说了声是,转身离开,守在了门外。

“你不跟我把绳子解开?”顾泽问。

李泽言摇摇头:“不了,还是捆着你更安全。”

“看你这话说的,对生分啊,我要想杀你,你早死了。”

说着,顾泽神奇的挣脱了不可能挣脱的绳索,然后走到李泽言的面前,拿起茶几上雪茄盒子,拿起一根雪茄,放在嘴里,用牙齿咬下一小段后,拿着火机点燃。

这一切行云流水没有任何的拖沓,甚至没有让人觉得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只是一旁的李泽言却不由的心底发冷,由上而下的手脚发凉。

难道他早就挣脱了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