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将军您莫要生气,昨夜的损失我赔给你就是了。”李儒赶忙向胡轸服软示好:“咱们同在主公帐下某事,万不能因为这区区的小事而伤了和气啊。”

见着李儒终于松口,胡轸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只见胡轸眼珠子一转,向李儒提点道:“这三百人我培养了近三年多的时间,花进去的银钱更是不计其数。”

“我也不找你多要,你给个一千金这事情就算结了。”

虽说培养死士确实得花上不少的资源,但胡轸这一上来就要找李儒要一千金,已然是狮子大开口,来要挟李儒了。

李儒一听这个报价,顿时直勾勾的盯着胡轸道:“胡将军,您这一开口就要一千金,恕我实在是办不到。”

李儒两手一摊,做出了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胡轸见状便是冷笑道:“李军师,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若是办不到的话,那恕在下不能先行告退了,不过这件事情你可别后悔!”

面对胡轸的威胁,李儒的脸色再次犯难,眼见胡轸转身要走,李儒赶忙上前拦住。

“胡将军有话好说啊。”李儒赶忙一脸为难的开口道:“这千两黄金,我一时半会是真的拿不出手。”

“要不这样吧,我暂先给您五百两黄金作为赔偿,您看意下如何?”

胡轸虽是一介武将,可一旦涉及到利益,其心思可比那些市场上的商人还要精明。

报出一千两黄金的价格,为的就是让李儒在杀价之后,自己还能有赚头。

如今李儒直接将自己的报价拦腰一斩,虽然少了一半,但胡轸细细一算后发现,这五百金依旧还是多过了三百死士的损失。

眼看胡轸依旧一脸不满的模样,李儒也是骤然冷下来脸道:“胡将军,五百金乃是我李儒的底线了,您若是还不知足,今日只怕得让您空手而归了。”

李儒将话放在了这里,为的就是告诉胡轸自己的底线。

胡轸细细一想,李儒虽然被袁秀给逼的焦头烂额,前日还得罪了董丞相。

但终归还是西凉的军师,威望依旧健在。

如果真为了区区三百死士跟李儒翻脸,也属实不太明智。

更何况李儒提出赔偿五百两黄金,早就足够弥补自己的损失了,此时也应该是见好就收才是。

想到这里,胡轸心中也是下了判断,随即收起了脸上的不悦,向着李儒哈哈笑道:“军师所言甚是,同朝为官自然得以和为贵。”

胡轸说着,随即微微扬着眉头向李儒问道:“既然如此,这五百金……”

感情这家伙眼里就只有钱是吧?

看着胡轸那贪财的模样,李儒轻声叹了口气:“五百金待会就派人送到将军府上。”

眼见事情都已经谈成了,那胡轸自然也就没有其他理由留在李儒府上了。

胡轸哈哈一笑,再同李儒寒暄了几句后,便果断的告辞离去。

虽然昨夜听信李儒的话平白无故的葬送了三百死士,但好歹这三百人的死并没有闹出什么大的乱子来。

并且如今李儒答应了赔付自己五百两黄金,这样走上一遭也算是让胡轸非但没有损失,反而是小赚了一笔。

从李儒的府上出来后,胡轸的心情也算是由阴转晴了,一路哼着小曲便是同亲兵骑马回府。

然而这驱马刚一回到府上,却见着自家大门口处,正停着一辆马车。

胡轸细细探头朝前一望,却发现马车的主人也掀开了车帘朝自己看来。

两人这么一对视,胡轸才发现,车厢里坐着的正是李儒的死对头,当朝的平准令袁秀。

逆子好端端的来我家做什么?

胡轸心中泛起了一阵嘀咕,又联想到昨日的事情,胡轸心头顿时一惊便是泛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胡将军真是让在下好等啊。”袁秀一见胡轸回府,赶忙走下了马车,朝前迎了上去。

“袁大人有失远迎啊,今日是什么风将您给吹到这里来了?”胡轸微微扯了扯嘴角,敷衍一笑。

眼看这袁秀那一脸嬉笑满面春风的表情,胡轸的心头就是直发毛,只想着赶紧将这逆子给打发走。

“在下前来是有要紧的事情同胡将军商量的。”袁秀连忙冲着胡轸拱了拱手,且不等胡轸回问,就自言自答道:“这要紧的事如果不说,胡将军的性命很可能就会丢掉了。”

此言一出,胡轸便是被吓得心脏都快了几拍。

但胡轸转念一想,老子堂堂一个将军,还能被你区区逆子给吓到不成。

胡轸随即冷脸道:“袁大人莫要耸人听闻,若无要紧之事的话,还是请回吧。”

袁秀倒也淡定,眼见胡轸对自己下了逐客令,微微一摇头轻笑着反问道:“胡将军果真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眼看袁秀那淡然的神色,胡轸心头也是一阵纠结,万一这小子真是有要紧事来找自己呢?

袁秀看胡轸迟迟没有回应,便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叨扰了,还请胡大人多加珍重。”

袁秀说罢转身欲走。

“且慢!”看着袁秀这般干脆就要离去,胡轸心头再次泛起一丝迷惑,无论是好奇心的趋势,还是由于恐惧,胡轸都是忍不住的想要将袁秀给留下来。

“怎么?胡大人还有事情?”袁秀似笑非笑的转过头来,向着胡轸微微一笑。

胡轸略显尴尬道:“来者是客……还是喝杯茶再走吧。”

胡轸说罢,请着袁秀就进了府中,待上了茶水行完了待客之道后,胡轸这才忍不住的开口问道:“袁大人刚刚说,有个关乎我性命的要紧事。”

“不知这事情是什么?”

见着胡轸主动问起,袁秀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汤,微微扬起笑容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件关于胡将军谋反的事情。”

“哦,原来就是这件事情啊。”眼看袁秀所说的并非是昨夜的死士,胡轸这心头的巨石也算是安稳落下了。

可等他缓缓端起茶水仔细一回想袁秀刚刚的话时,却忽然又觉得不太对劲。

“袁大人,您刚刚说……说谁谋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