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见着袁秀目露凶光的表情,红叶第一次流露出了真实的恐惧。

身体也是下意识的朝床榻的角落处缩去,表情上已然是紧张万分,深怕袁秀真的动了邪性。

此时的红叶就如其名字一般,无根无落,便是只能任由风雨欺凌。

“哈哈,原来你也知道怕的。”见着红叶总算是露出了自己最为真实的情绪,袁秀此刻一改早前那兽性的神色,转而大笑了起来。

袁秀露出了一副舒坦的模样,对着红叶挥了挥手道:“安了,本大爷喜欢姑娘主动,做不得强来的事情。”

“你还是好好关心一下正事吧。”

眼见袁秀并没有打算动自己的意思,红叶原本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身体,这才稍稍舒缓了下来。

再一回想起自己刚刚那略显失态的表情,难得的羞臊了脸。

佳人本妩媚,待脸上多出一片红晕之时,就如朝霞配酒,醉人醉心,看得袁秀是不由一愣,差点都忘记了正事。

还真是修炼得道的狐媚子,差点就陷进去了。

袁秀在心头暗骂了一声,赶忙镇定了心绪,便是咳嗽了几声缓解了脸上的尴尬。

“说正事,说正事。”袁秀嘻嘻一笑,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张帛纸丢到了床榻上。

“这是何物?”红叶见着床上的帛纸微微一愣。

“看了你就知道了。”袁秀嬉笑着说道。

红叶将帛纸缓缓展开,待一见这其中的文字脸色却是骤然一变。

“这是……这是青花苑的契约?”

原来此物正是袁秀当初跟青花苑买卖的凭证,如果这契约回到了红叶手里,那青花苑可就得物归原主了。

“袁大人这是何意?”见袁秀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丢给自己,红叶略显惊讶,但却完全不明白袁秀将此物给自己的用意。

“示好。”袁秀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意图。

见着红叶还是没有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于是袁秀便继续开口补充道:“我打算让你跟着我做事。”

“取信他人,自然得先明示自己的坦诚。”

此时的袁秀才算是将自己的意图同红叶全盘托出。

今夜李儒清剿青花苑,按理来说如此威胁的地方,袁秀本不应该前来。

但是为了将红叶以及其背后的谍报网络归于自己所用,袁秀这才不惜涉险,借此机会向红叶抛出了橄榄枝。

袁秀将所谓青花苑的契约丢给红叶,其目的就是放松对方的戒心,告诉他们,老子不会拿着这些东西来要挟你们。

“袁大人好打的手笔,这价值几千两黄金的契约,说丢就丢。”红叶轻笑着拿起了契约,又放在眼前细细看了一番。

袁秀也是嘴角含笑着说道:“这天底下,能用钱去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情,如果能花钱买到红叶姑娘的心,那我再多花个万两黄金,我都一点不会心疼。”

对于袁秀的甜言蜜语,红叶便是捂嘴轻笑:“袁大人说笑了,红叶不过就是个风月场里的弱女子。”

“你若是愿意,不花钱都能将奴家带走。”

说着便是向袁秀抛去了一个媚眼。

在知道了袁秀此行的意图后,红叶反倒是一改之前那慌乱的模样,反而是变得有恃无恐了起来。

人都是这样,在面对未知的威胁时总会变得极度紧张,然而当清楚了对方的意图后,反而是会镇定下来。

“袁大人……小女子手上只有这一间小小的青楼,属实不知能帮到你什么地方。”调笑之间,红叶便是一转话锋,突然向袁秀问起了正事。

在红叶看来,袁秀并没有特别的理由一定要招揽他们青花苑。

毕竟以袁秀的实力,想要铺开谍报网络,自然不是一件苦难的事情,他们所需要的只不过是时间罢了。

而红叶也只是个借着青楼的幌子,打探王公贵族消息的探子罢了。

根本不值得袁秀上心。

“你们至少有两件事情可以帮到我。”既然打算招揽青花苑,袁秀自然也就极为坦诚道。

“其一,我是个很心急的人,只要看上什么东西都喜欢买现成的。”

袁秀话虽然没有说得很直白,却已然能够让红叶明白了。

归根结底,红叶的青花苑已然有了一个现成的谍报网络。

袁秀只要能将其吸纳过来,自然就不需要再费时费力让郭遁重新去建立一个新的。

费力倒是其次,费时倒是袁秀最不能忍受的。

东汉末年的局势瞬息万变,在过不了多久,洛阳朝堂的局势就要经历一次风云变幻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袁秀最缺的就是时间。

如此从头开始打造一个与青花苑相同规模的谍报网络,只怕至少也得需要三年的时间。

三年时间,只怕是黄花菜都已经凉掉的。

倒不如直接在红叶这里买现成货要来的划算。

“恩。”红叶听罢袁秀的解释,在细细思考了一番后,也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么这第二个理由呢?”红叶轻笑着看向袁秀,略显好奇的问道。

“第二个理由,可能就要有些为难红叶姑娘了。”袁秀嘿嘿一笑。

一见袁秀这神态,红叶心头顿觉一丝不详的预感:“袁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刚刚还极为坦诚的袁秀,现在却忽然跟红叶卖起了关子。

“你这……”红叶目中含着恼怒的瞪了一眼。

只是美人这美目一瞪,非但没有一丝杀伤力,反而倒是引得袁秀流氓似的嘿嘿一笑。

“怎么样,愿意接受吗?”袁秀无赖似的看着红叶问道。

“那袁大人可以为我们青花苑提供什么呢?”此时的红叶已然又恢复了那精明的模样,向袁秀开口问道。

“保护。”袁秀言简意赅的回应道。

“就这么简单?”红叶微微一愣。

“这可不简单啊。”袁秀耸了耸肩膀道:“你们现在可是李儒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要是保下了你们,那可是在得罪西凉的首席谋士。”

“这压力可不小啊。”

房间里的一男一女,此时便如同坐在了生意桌上谈判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