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敢用剑指着本军师的亲兵!”
眼看徐晃提剑指向自己的亲兵,李儒当即大声呵斥道,那态度嚣张至极。
面对李儒,徐晃心中也是有些犯怵,毕竟这家伙深受董卓信任,一旦没有控制住当下的事态,他也不好跟袁秀交差。
虽然看着对方都已经欺负到自己家门口来了,徐晃心中虽有万丈怒火,此刻却也只能强压下来。
“末将徐晃,是如归营的统领!见过军师!”徐晃一咬牙将剑收回,随即朝着李儒抱拳行礼道。
李儒冷声哼道:“你还知道我是军师啊,看你刚刚那嚣张的模样,还以为你目中无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呢。”
徐晃压着腹中的怒火,强作笑容回应道:“不敢。”
“既然都不敢了,那还不快快让这些拦门的狗都散去!”李儒大手一挥,神态极度傲慢。
“这可不行,按照规矩,军师若是想要进来,得先出示文书。”虽然碍于李儒的身份,该客气的地方自然得客气,可涉及到军规上,徐晃却是寸步不让。
李儒心头也是大火,当即怒斥道:“你都已经知道本军师的身份了,竟然还要我出示文书?”
“我看你们如归营是故意找难受的!”
“还不给我速速让开!”
随着李儒一声大喝,其手下的亲兵们乎的朝前踏了一步,向着如归营的大门逼近。
面对李儒给到的压力,徐晃一时只觉背上压了一座大山。
可即便如此,却依旧没有打算让步的意思。
“还不退?”李儒瞪大了眼睛,再一挥手。
亲兵又朝前踏上一步。
眼看亲兵即将抵达如归营大门,如若徐晃真的上前阻拦,只怕双方难免会发生冲突。
李儒乃是西凉军中的老人,论资历与底蕴都远非袁秀这样的新人可比。
如果如归营真同李儒的亲兵发生争斗,此事若是闹到了董卓那里,只怕会给袁秀带来许多的麻烦。
可如果就这样放任着李儒这般肆无忌惮的闯入如归营,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如归营可就威信扫地,成了人人都能肆意来观光的动物园了。
到时候别说是被西凉军的其他营房嘲笑,甚至连如归营自家的弟兄们都会抬不起头来。
“吵什么吵什么?还能不能让人安静的喝酒了?”
正当徐晃进退两难之际,袁秀的声音却如神兵天降一般,在徐晃的耳后响起。
徐晃大喜过望,连忙转身跑到了袁秀身旁道:“主公,您可算出来了。”
“我要是再不出来,咱们家估计都得被人端了吧?”袁秀挑眉看了徐晃一眼。
眼下袁秀衣着不整,左脚上还夹着两块固定用的木板子,被白布所包裹着。
除此之外,袁秀当下是一脸醉醺醺的模样,手里还拿着半坛子没喝干净的白酒,显然是醉酒了。
徐晃心中愧怍,当即冲着袁秀拱手道:“末将无能,请主公责罚。”
看着徐晃那一脸羞愧的表情,袁秀暖暖一笑,拍了拍属下肩膀宽慰道:“在李儒面前还能顶这么久,属实已经难为你了。”
“你做的不错!”
“只不过下一次,就不要这么顾虑重重的了,该杀就杀,该埋就埋,人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出了事情,不还有我给你撑腰吗?”
听着袁秀看似责骂实则袒护的话语,徐晃心头一暖,差点便是红了眼眶。
“好了,好了,让我看看是谁在老子不高兴的时候,撞枪口上来了。”
袁秀顺手将酒坛塞到了身旁一个士卒的手里,晃晃悠悠的就走到了人群外边,结果定睛一瞧来者竟然是李儒。
“呵,军师到访实属罕见啊,不知军师前来所谓何事啊?”
袁秀一脸醉态的冲着李儒哈哈一笑,拱了拱手就算是行礼了。
李儒看着袁秀这般模样,嘴角顿时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我说袁大人,您白日都在军中喝酒,似乎太不成体统了吧?”
“无妨,无妨,反正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喝点酒又算什么。”袁秀嬉笑着摆了摆手。
“袁秀!”看着袁秀吊儿郎当的态度,李儒心头顿时大火,厉声呵斥道:“本军师受丞相之命,特来监察你军费筹集一事。”
“丞相厚爱于你,将如此重要之事交托你手,你却不知感恩勤恳办事,反而在白日纵酒,实属大胆!”
感情李儒今日前来,就是来查看袁秀军费筹集的进度,顺便借此机会来刁难袁秀一番。
然而面对李儒的斥责,即便是搬出了董卓,袁秀却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态度,对着李儒大手一挥道:“诶,军师言重了!”
“军师言重了啊!”
“跟军师今天所做的事情比起来,秀这胆子是一点都不大啊。”
见着袁秀话里有话,李儒眉头微微一皱,顿觉一丝不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秀没有理会李儒的提问,反而是四处张望了一番,接着指了指地上被打掉了两颗牙齿的弟兄问道:“这人是谁打的?”
那打人的亲兵仗着有李儒撑腰,即便是面对袁秀也极为嚣张,当即便站了出来趾高气扬道:“我打的。”
袁秀看了那人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将哨兵从地上扶了起来。
“兄弟刚刚在这里执勤?”袁秀朝哨兵问道。
哨兵见着袁秀亲自将自己扶起,是一脸的受宠若惊,当即点头道:“见过主公,小人一直在此地执勤。”
“他为何打你?”
“那人想进来,被小人阻拦,这才打的小人。”
“那你为何要阻拦他呢?”
“军中有令,为出示文书者,不可放行!”
“好!”听到这个回答,袁秀大手一拍连声叫好。
“有什么可好的!”李儒顿时朝着袁秀一瞪眼,“那小卒目中无人,见到明知本军师的身份却不放行。”
“难道不该打?”
“该打!”袁秀附和着点了点头:“不但该打,而且该死!”
听着袁秀这话,身后的哨兵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袁秀。
“哦哦,这酒一喝多,就容易把话说错了。”袁秀狠狠的拍了拍发昏的脑袋,赶忙转身跟哨兵解释道:“不是说弟兄你该死。”
“是这人个。”
袁秀目光一冷,顺手一指那打人的亲兵。
“公明何在?把这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