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袁秀那鹰视狼顾之相,袁潭由心底的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可随即便是用着一脸怒容掩饰了下来。

“你不过就是父亲乱性生下的野杂种,也敢来威胁本公子?”

“今日算你运气好,若是让本公子抓住了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对于袁潭那色厉内荏的反击,袁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一挥手带着如归营的三千人转向了虎牢关。

袁秀大胜而归的消息,不一会就落入了胡轸的耳朵。

“什么?你说袁秀不但没死,还烧掉了联军大营的粮仓!”

胡轸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亲卫,心中那是又惊又怒。

“这厮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一时间胡轸便是略显头疼的在大帐之中渡步,本意是想着将袁秀置入战场,接联军的手来除掉他。

可没想到这逆子非但没死,反而还烧了联军粮仓又立下一件奇功,胡轸此刻便是脸都气歪了。

“袁秀现在正在校场候着,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那亲卫见着胡轸一脸气恼,便忍不住的开口问了一句。

“还能怎么办?人都已经回来了,难不成都给杀了?”

胡轸愤然的瞪了亲卫一眼,随即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现在看来便只能是等军师来了之后,再行定夺了。”

此时的胡轸已然再想不出任何针对袁秀的办法了,便只好将希望寄托于即将到来的李儒身上。

“军师还有多久能到?”胡轸焦急的向亲卫问道。

“根据消息,应该今日正午就能抵达虎牢关。”

听闻李儒即将抵达的消息,胡轸算是松了一口气,当即便向亲卫命令。

“待会如果是袁秀前来,你便以本帅身体有恙推辞,再没见到军师之前绝对不能让袁秀进来!”

于是在袁秀凯旋而归后,身为三军统帅的胡轸却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跟袁秀玩起了消失。

直至正午时分,李儒带着先遣的两万援军抵达虎牢关,而牛辅与剩下的三万大军还需几日才能到达。

胡轸听闻李儒抵达,当即亲自前去拜访,情急之下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穿戴好。

“军师啊,总算是将您给盼来了。”

胡轸见着李儒之际,脸上那是止不住的欣喜。

“胡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胡轸那衣冠不整的样子,以及脸上那难掩的急切,李儒便是忍不住的问道。

胡轸长叹了开口气:“还不是给袁秀这小畜生害的。”

随即胡轸便是将虎牢关之中发生的事情,同李儒一并道来。

待李儒知晓袁秀非但没死,反而还烧了联军粮仓后,原本看似轻松的脸色也不由变得阴沉了起来。

“此子这话可信否?”李儒紧缩着眉头,似乎还在怀疑袁秀烧粮仓这事情的真伪。

“应该错不了,根据细作传来的情报,前些日子贼军粮仓确实被焚。”

“而当时三军且只有袁秀一只部队在外活动。”

虽然胡轸也想抵赖掉袁秀的这份功劳,然而这功劳铁证如山,不是说想不给就能不给的。

“军师啊,咱们可不能任由这逆子胡来啊,得想个办法尽早将他铲除!”

“而且这份功劳也绝对不能落在他头上。”

眼见胡轸还惦记着烧粮仓的功劳,李儒顿时气得冷哼了一声。

见着李儒脸色一变,胡轸不解道:“军师这是怎么了?”

李儒没好气的看了胡轸一眼道:“胡将军,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惦记着贼子功劳的事情。”

“他如今所做的,是烧了贼军粮仓!”

“绕过贼军斥候遍布的防线,找到粮仓的位置,以三千兵力焚毁重兵把守的粮仓。”

“试问上面的这三件事情,哪一件是凡人能为之?”

李儒说话之际,便是有些咬牙切齿起来,此刻便是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袁秀之谋确实在自己之上。

“那军师的意思是?”听着李儒的话,胡轸就有些不明所以。

“此子觉不能留,而且得尽快除掉!”

“找几名信得过的好手,潜入其居所,造成自尽的模样。”

李儒一脸阴毒的看了胡轸一眼,神色之间寒芒毕露。

然而胡轸却略显为难的看了眼李儒道:“这个只怕有些不好办。”

李儒微微一愣。

“怎么就不好办了?你手底下还找不出几个可用的亲兵?”

“并非是我手下没有可用之人,只是……只是此子自从得了一个建制的营房后,就不睡在居所里了。”

“营房四周皆有守卫,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是难以下手啊。”

原来袁秀在得到了如归营的建制后,就一直住在了如归营中,与士卒同甘共苦。

这也是为何袁秀这样一个毫无根基威望的谋士,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能与三千人打成一片。

“你怎么会把一个营房的建制交给他的?”

李儒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胡轸,忍不住的骂了句:“糊涂!”

李儒原本以为,袁秀手中的三千人不过是胡轸借调给出去的,却不料这三千人已然成了袁秀手中的私兵。

李儒激动道:“此子谋略过人,你如今给了他三千士卒,这不是如虎添翼,游龙入水?”

胡轸此刻便是赔笑的解释,“当日这逆子立下功劳,是得请赏。”

“我见这三千人不过是强征来的新兵,便是没有在意就赏出去了。”

李儒见状便是长叹口气道:“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如今看来便还有一计,可除此人。”

见李儒心中已然有了谋划,胡轸眼睛一亮,顿时大喜问道:“还请军师明言。”

李儒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随即在胡轸耳边轻声呢喃。

胡轸听罢,顿时一扫愁眉,霎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

“军师果然足智多谋啊,此计一出,那袁秀小儿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断然逃不了一死之局。”

听着胡轸的奉承话,李儒虽然嘴上推辞,可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今夜你就摆设宴席,宴席之前我会亲自说服牛辅大人,席间你看我眼色行事。”

李儒当即向着胡轸告诫道。

胡轸连忙点头道:“军师放心!此次便全听你的。”

时间一转,便到了傍晚时分,一名胡轸亲卫便是带着胡轸的消息来到了袁秀的如归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