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雷猴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瞅去,原本就瞪得溜圆的猴眸又更大了几分,真要人担心这厮一不小心把自个眼珠子都给崩出了去。
可雷猴也很委屈啊,或者说……
眼前的一幕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韦东的速度,已经不是九级妖兽能够比拟的了,就算是九级巅峰亦或者再加上速度型妖兽的buff都不行,甚至雷猴可以肯定,就连那肥猪猪必瘟都爆发不出这么恐怖的速度。
这都已经接近灵兽境的速度了。
那是什么概念?
这就好比一个一米来高的小矮子,蹦跶的比姚鸣还高,这已经不是科不科学的问题了,那是魔法!
而眼下,拥有这身“魔法”的韦东,已经宛如流星一般,窜到了那老头脸旁,破空剑气瞬间凝结。
妖兽级的战斗力,就算激发破空剑气那也是凡境等级的,毕竟没有办法真正意义上让真元透体外露,贴脸使用技能伤害才是最高的。
这种情况,就好比子弹在空气里的动能流失。
随着飞行距离越远,动能所带来的杀伤力也就越弱,到了后面,平常人徒手抓子弹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至于为啥玄境亦或者灵兽境的强者,可以真元做罡亦或者像烈焰虎兽王一样,吐百米之烈焰……
你拿手枪和随手丢的小石子比什么啊?
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东西好吧。
你这质量和数量都跟不上,甚至连运用水平上都比不上别人,凭什么你的剑气也能飞的又长又远。
这一系列的操作,韦东早已经驾轻就熟。
毕竟早些时候给那混账王八搜集妖兽内核的时候,为追求效率,韦东也都是这样贴脸输出的。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虽然因为害怕暴露的东西更多,韦东这一次根本没有使用火影步这个技能,但自己的速度,韦东还是很自信的。
毕竟那是近乎二点五倍寻常速度型妖兽的速度啊!
那可不是正常人能跟的上的。
可就是这样,就在韦东刚刚喊完这一嘴,甚至就连破空剑气都没有彻底凝结完,一只冰寒的刀刃便已经琢磨打自己脑门上了。
这半步玄境的人,实力已经这么快了吗?
韦东很想喊上这么一嘴子,可是现在的他压根没有这个功夫,刺骨的寒意让他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
难得的危机感,就这样突兀的从他心底生出。
必须要避其锋芒!
不敢再有丝毫隐藏,火影步瞬间激发!
可他和那老头朴刀的距离,实在是贴的太近了啊,近到就算韦东激发火影步,那也没办法直接进行躲避的地步。
只能避轻就重!
虽然先前韦东也结结实实挨了眼前这家伙一刀,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剑,可那刚才那一下撑死也就是老头试探性的攻击,算不上什么。
可眼下的这一道剑意,韦东已经从中感受到了超准法宝的气息!
那玩意韦东熟悉啊,能增幅的战斗力可不是一星半点。
现在对方祭出这玩意了,显然是认真了。
身体不能完全躲开,那就手吧!
韦东一咬牙,翅膀猛扇,在那朴刀划下来的同时,居然硬生生的朝一旁侧了侧。
仿佛切割空气一样,硕大的朴刀从韦东的旁肢划落,压根没有丝毫被阻隔的感觉。
痛感也随着朴刀落下,直接如潮水般席卷韦东,可韦东根本不敢停留,化作一道火光,硬是往后冲出了近百米,这才停下。
那可是断手之痛啊。
寻常蚊子可能因为身体构造简单,没有多少痛觉神经,可韦东不一样。
随着系统带来的晋升,他的生命结构都发生了异变,在某种严格意义上,韦东甚至现在都不能称作为蚊子了,只是一个蚊形的生物罢了。
“你看出来那老东西是怎么砍到我的吗?”
一连后退数米,韦东的身体依然忍不住震颤。
这不是因为恐惧老头的实力,而是活生生被痛的。
现在的他,能忍受着断手之痛,依然沉稳的把事情表述清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听到韦东的话,雷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现在他和韦东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知道什么就回答什么才是活下来唯一的方法。
或者说可能性。
他看了一眼老头,发现那老头也在玩味的看着自己,那模样一点也不心急,这才低下头,思考了会。
“气机!”
“他锁定了你的气机!”
韦东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搞明白雷猴的话。
他不是人族修行者,就算靠着系统一路高歌晋升,那也才多久的事情,韦东对这个世界上的修行体系甚至技能套路都还处在一知半解的状态。
“妖蚊你想,人族修行者为什么称作玄境,而不是灵境?”
这个问题韦东还真没思考过。
“难道不是因为人族体内的灵力吸收能力没有兽族厉害,故意想些看起来很厉害的名词吗?”
雷猴,“……”
小老弟,你的思维能力有点跳跃啊。
也不知道是害怕对面那老头没了玩心,直接过来砍了自己还是什么,雷猴尴尬的咳嗽了几下,稍微清了清嗓子。
“因为真元力运用的水平不一样。”
“我们兽族和人族,光体型就有不同,更别说生理构造了,虽然我们兽族在同等级的情况下,无论肉身实力还是真元力,都能碾压同级的人族,可这同时也造成了不好的地方。”
“比如说,细微处真元掌控不如他们?”
韦东微微一想,就明白了。
这就好比兽族体内的真元力是汹涌的黄河,虽然体量大,也更加狂暴,但你要想在上面起大坝或者让水分流的难度,那就肯定比普通小溪来的更加艰难。
人族和兽族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因为体内的真元力更多,更加狂暴,他们压根没有办法做到像人族这样细微的调控。
可这和那老头能逮住我有啥联系吗?
韦东刚想喊,刺骨的寒意,便再次铺面而来,径直打断了他想说话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