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个寒冰射手，你们熟悉吗？”
“寒冰？”隔壁老陈怔了一下。
“怎么了？”陆轩问道。
隔壁老陈摆摆手，“没什么，有点惊讶，因为寒冰射手这个人，跟我见过的所有主播都不一样。”
“嗯？怎么说？”陆轩兴致很浓，问道。
路瑶瑶也有些惊诧，陆轩问寒冰干什么？
每一个想她一样的十八线女主播，心里其实，都装了一个成为一姐的梦。
大名鼎鼎的寒冰射手，无数斗虎宅男的女神，自然也是她们心之所向。
更重要的是，这位寒冰射手小姐，堪称神出鬼没，上播下播似乎全靠心情。
也不管有没有人气，心情好了就来开播，弹弹琴唱唱歌，打打游戏，LOL，什么都涉及得到，而且全看心情。
也会和水友互动，甚至和水友组队打打娱乐，粉丝问过无数次下次什么时候上播，寒冰的回答永远都是：“下次一定提前说。”
但没用。
“就像刚刚我说的，在斗虎我也混了这些年了，大大小小公会主播，属实是认识了不少，但是寒冰小姐，我是真的不熟悉呀。”
隔壁老陈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她是哪家公会的？”
即便刚刚已经问过顾衡一次，陆轩还是想跟隔壁老陈了解一下情况，毕竟有些事，总经理不知道的，下面的小鬼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没想到，隔壁老陈却是摇头，十分坚定说道：“没有。”
“没有？”陆轩反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李义……”
好像提到了不该提的人，隔壁老陈缩了缩脖子，见陆轩只是认真盯着他看，这才放心继续说道：“李义跟我还算是交心，这次PK，不管是甜草莓还是寒冰射手，都没上播，李义这两天还在合计，想把寒冰射手挖下来，没想到她完全没有团队，根本找不到人。”
顾衡也冲陆轩点了点头，意思就是情况属实，说道：“跟斗虎总部了解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你对寒冰感兴趣了？今晚不来给我刷礼物了？”
正在大家都保持沉默的时候，路瑶瑶不冷不热开口了。
陆轩怔了怔，在场的三个男人都笑了起来。
“虽然现在，那个叫曾健的要成为数字哥了，但是给我们瑶瑶小公主砸了几百万的，可都是我本人呀。”
陆轩一副很是肉疼的样子，逗得路瑶瑶忍俊不禁，“快别装了你，你还差那点钱？”
“怎么不会？早知道砸钱砸给了狮子大开口的小白眼狼，我还不如一开始就去给寒冰打榜呢。”
陆轩也用戏谑的口气，调侃了回去。
“哼，你给我刷礼物，我还能对着镜头说谢谢数字哥哥，你给寒冰刷，你看她会不会理你！”
顾衡接过话来，“这个倒是真的，据我们观察，这个寒冰，不管是谁给她刷礼物，她都很少点人家ID，就好像根本不在乎有没有礼物一样，所以我们才觉得，她背后的平台肯定很硬，至少非常有钱的。”
“这个……”
隔壁老陈却有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陆轩给了他一个眼神，“知道什么，想说就说。”
隔壁老陈想说，又怕得罪顾衡。但顾衡是什么人，斗虎这么多年的总经理，浸淫职场，情商过人，立刻明白隔壁老陈，可能知道一点别的事，笑眯眯说道：
“你不用担心得罪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陆老板知道一些内情。有些事我可能不太了解，你要是知道，完全可以说。”
隔壁老陈这才放下心来，大胆说道：“其实我们早就有别的猜测了。这个寒冰，少收到礼物不吱声，被人用礼物砸也没说个谢谢，其实，是比较容易引起观众情绪的。”
路瑶瑶深以为然点点头，说道：“很多富二代啊、商界大佬来寻乐子的，都乐意给寒冰打赏。低于一百万的，她从来没有开口道谢过，所以……”
“所以很多男观众，都是几十万几十万的砸钱，就为了寒冰的一句感谢，而这个也不是一定的，据说之前有人给寒冰刷了三百多万，寒冰也就是不冷不热礼貌一下呢。”
路瑶瑶只是知道，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么细的细节，惊讶问道：“还有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怎么当上主播的。”
顾衡苦笑了一下，说道：“可能就是利用了很多观众的心理，尤其是那些也好面子的男观众，其实打赏的心理，不就是图一开心么，寒冰也可能，也是欲擒故纵吧。”
“原来是这样啊。”陆轩这次，算是彻底搞懂了，看起来，这个寒冰，要么是一个富二代的大小姐，没事干，跑到直播行业里搅搅浑水，要么比较有心计，但是这样的话，顶多挣挣小钱，想要做到斗虎一姐的位置，还是有点天方夜谭的了。
陆轩打定了主意，要跟这个寒冰接触一下。
不管这个寒冰，是有钱还是没钱，总没人真和钱过不去吧？
更何况，看得出来，寒冰是真的喜欢直播这种形式，要是能把寒冰吸纳过来，一定是不错的选择。
李义和身后的星象传媒，陆轩是打定主意要放弃了。
陆轩看了看时间，过了这么久，折腾了一天，已经是快到晚饭的时间了。
顾衡惯会察言观色，看到老板现在的样子，立刻站起身来，招呼着众人一起去吃个晚饭。
陆轩嘱咐顾衡，一定要低调，于是他们三个人，带着几个高管，一起在公司楼下一个比较清静的饭馆里，随便坐了一桌。
因为员工们，今晚都要加班，而几个主播也都要正常上播，PK活动还没有结束，所以也就省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席间，陆轩拍了拍隔壁老陈，问道：“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隔壁老陈手里拿着筷子，愣了一下，反问道：“您是说，直播吗？”
“不是，是包装公司。”
见隔壁老陈还有些懵，陆轩笑着解释道：“你总不能，一直留在星象传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