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鹤年的加长豪车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驶往燕都。
犹如一个扁长小客厅的后车厢,设施一应俱全。
孙鹤年从小冰箱拿出香槟,亲自倒满一杯,恭敬端给陈轩。
“陈先生,小酌一杯,解解渴。”
往日这都是手下侍候他的活儿,但这次的贵宾与众不同,自己的一条老命全看对方,孙鹤年赶走了手下,亲自招待陈轩。
陈轩舒服地坐在小沙发上,也不和孙鹤年客气,接过酒杯小啜一口。
车子行驶平稳,车窗拉上黑色窗帘,看不见沿途风景,只听得引擎微微的鸣响。
偌大车厢只剩下两人,陈轩没有心思和孙鹤年闲扯场面话,随手拿起沙发上一本时尚杂志。
封面女郎浓妆加精修,但仍然非常眼熟。陈轩愣了下,猛然想起这是郭芙,那个贪得无厌、忘恩负义的女子。
“哼。”
想起自己送了一枚朱果给她,这女人竟然还想杀了自己夺走另一枚朱果,心肠之蛇蝎歹毒远非常人可比。
陈轩不禁怒上心头,阴沉着脸哼了一声。
“那个,陈先生,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么?”
孙鹤年战战兢兢,唯恐自己哪里不小心得罪了这个救命神仙。
陈轩淡然回了一句,说:“不关你的事。”翻开杂志,看内文对郭芙的报道。
这类时尚杂志往往拿一些商场名媛的访谈八卦填充版面,为了话题度,也为了名流名媛背后公司集团的巨额广告费。
原来郭芙是滇南翡翠玉商的千金,内页报道对她极尽吹捧,赞扬她人美心善,在参与家族玉石生意的同时,不忘公益慈善,给山区学校捐款捐物。
看着郭芙一张张修图过度的假笑照片,陈轩只觉得无比讽刺。
这女人手段狠毒,竟然还挂了慈善的名头招摇撞骗。
上次她指使秃鹰一众手下来劫自己的朱果,陈轩正愁不知怎么找到她。如今得来全不功夫,在这本时尚杂志发现这个女人的信息。
派人截杀自己,如今日子还过得这么滋润,看来等燕都的事情了了,自己该去一趟滇南了。
陈轩打定主意,把杂志丢在一边,也不理会孙鹤年,自己闭目养神。
睁开眼时,豪车停在郊外的一幢庄园别墅前。
孙鹤年必恭必敬地请陈轩下车,两人往别墅内走去。
孙鹤年的儿子孙振和几个仆人打扮的人上来迎接。
孙鹤年在燕都家大业大,但他百病缠身,不喜闹市喧嚣,特意在城郊置了一座庄园,供自己养病修身。
虽然已经时近黄昏,仍可看出这幢庄园别墅的阔绰豪华。
前后数进庭院,中西风格混搭,装修镶金嵌玉。
陈轩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暗叹孙鹤年果然财力雄厚。
接风晚宴也是摆满山珍海味,各式佳肴令人食指大动。
孙家父子在下位作陪,热情款待陈轩。
“陈先生,一路奔波,不如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说治病的事。”
饭后,孙鹤年看似讨好献殷勤,实则在提醒陈轩此次的真正目的。
陈轩看穿他的意图,当下也不说破,只说了一句:“不了,治病要紧,我们把正事办了。”
孙鹤年求之不得,迅速安排了一间密室。
不得不说这松鹤年,财力雄厚,办事速度也给力,陈轩让他购买的药材进来,已经全部准备好。
陈轩叮嘱他在这期间务必不要打扰,丹药炼好就会出来。
孙鹤年看着陈轩进了密室,那张谄媚讨好的脸立刻变了色,他阴森着脸,慢慢踱步到客厅,在一张檀木椅子中坐下。
孙振拿来一杯茶,说:“爸,你真的要给这小子一半的家产?”
他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胖子,平时放纵过度,肥肉横生的脸上挂着两个浓郁的黑眼圈。
“怎么,你不甘心么?”孙鹤年瞟了一眼儿子,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我…”孙振咬牙切齿。
想到陈轩炼几个药,就要抢走以后属于自己的一半财富,孙振就恨不得直接轰走他。
但老爹毕竟还没死去,还是孙家的话事人,孙振不能太过于造次。
孙鹤年淡淡说:“陈先生有大本事,况且为父是个守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