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商看了一眼张辰的神情,顿时被吓得冷汗直冒。

那天张辰在黄依依的上任大会上做的事,可谓是历历在目。

可张权却死死的盯着那富商,若是富商真的起身让了椅子,那张权的气势也会受到影响。

“我,我……”富商想要拒绝,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就在这时,张辰的语气重了几分:“我说,你起来,我坐下。”

“好……”富商忍不住将张辰现在的这副神情和那天的情景对比了一下,终于是没有克制住心中的惧色,一下子站了起来。

张辰一屁股坐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

在这个时候,张权刻意营造出来的气势,终于是减弱了很多很多。

张权看着那没出息的富商,恨不得把那富商从窗户那扔出去。

那没出息的做派,让张权觉得丢人极了。

他本来是想打压张辰,让张辰尴尬的,可现在他却不禁尴尬了起来。

“看来现在位置够了。”张辰发出一声轻笑:“我今天是代表徐黄两家而来,陈家能给你的,我们徐黄两家能给你更多。”

“你们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张权摇着折扇,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陈天那人我见过,必定是人中之龙,而魔都陈家,更是曾经古时,一个大臣的分支。”

“他能带我,去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让我的一身所学本领,得以施展,这是徐黄两家做不到的。”

这是张权的真实想法,跟着徐黄两家,可能上限也就是磐石市了。

但他想要去看看更加广阔的天地,那不是徐黄两家能带他做到的,而底蕴更强,阶层更高的魔都陈家,显然可以给他更多。

“看来你野心不小啊,如果我现在揍你一顿,你会不会屈服?”张辰问道。

“我背后有官方的人。”张权说道。

张辰点了点头:“那确实是有点麻烦……”

“况且,我祖辈曾当过状元,文人的风骨,可不会让我屈服,如果你想用野蛮手段,那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张权冷笑道。

张辰沉思了一会,道:“陈天来磐石市想要做什么你清楚吗?”

“他是来报复我的,因为我杀了他弟弟,等到他在磐石市办完了他想做的事,他就回魔都陈家继续当他的大少爷,他根本没打算在这边发展,我想他在魔都陈家发展,你那点关系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到时候怎么办?他会弃你而去的。”

“他来,就是为了对付我,为了对付徐黄两家,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会被一脚踢开。”

张辰说的话,张权一个字都不相信。

甚至于,张权还面露嘲笑,眼中更是带着十足的不屑。

半晌后,张权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就凭你也能杀了陈天的弟弟?况且,陈天带来了那么多资金,更是和马江搭了线,他怎么可能不是为了扩大势力?”

看出了张权的自作聪明,张辰忽然没有了和他继续对话的兴趣。

这个张权弄了这么一个风雅的地方,摆了那么大一个谱,将自己当成现世诸葛亮,但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刚愎自用的家伙罢了,这种人,张辰连多看他一眼都没必要。

“以后别来找我,我现在和陈天以友相称,我见你的事,可能会让陈天不舒服,你们也不配赵我合作,我要去更高的天地,你只是一介武夫,不值得我跟随,至于徐黄两家,在我眼中与土财主无异。”

张辰听着这么狂的话,不由得笑了笑:“我也懒再得找你。”

随即,张辰的视线扫过其他人:“你们铁了心跟着张权混,想跟徐黄两家作对是吗?”

大部分人都是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张辰接着道:“明天一早,就是磐石天陨的开工仪式,那是我们徐黄两家,对陈天反击的第一步,那时,你们再做决定不迟。”

话毕,张辰起身,往门外走去。

他现在清楚了张权是什么态度,也知道了其他人是个什么态度。

“张先生,我送你一句话。”这时,张权忽然叫住了张辰。

“嗯?”张辰疑惑的看了张权一眼。

张权笑道:“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张辰听后,表情微变。

这是李白当人写的诗词,而这句话的意思,是装腔作势,只会死读经书、不懂治国之策的丑恶形象。

张辰清楚,这前半句,是说张辰看不清楚局势。

而那后半句则更为简单,直白的意思就是……你回家种地去吧!

张辰轻笑道:“这诗是我小时候学的了,我记住你今天送我的话了,作为回报,我也送你点东西。”

张权不甘示弱,道:“你说。”

张辰没有跟张权一样,送他一句诗,而是直接走上前后,一把拿过了张权的扇子。

“你以文人自居,以才人自居!为人高傲,装腔作势,自以为很清高。”

“结果你连自己用了一把假扇子都不知道。”

张辰指着那扇子,道:“这扇子名为乾坤千骨扇,是唐代文人张大师的扇子,这题词看上去的确看不出真假,但是这印泥,是你妈2000年刻上去的。”

“摇着一把假扇还给我送诗,还说徐黄两家是土财主,真是傻子一个。”

张辰的手在印章去一抹,随即像是扔垃圾一样的将扇子扔了回去,然后大步离开。

因为张辰的话,所有人都对着张权那把扇子看了过去。

张权一直就很喜欢这把扇子,时不时摇晃两下装作十分风雅的样子。

可刚刚,张辰竟然说这把扇子是赝品。

“胡说八道!”张权气的不行,怒斥了一声,但是张辰已经走了。

“没错,我看他就是不懂装懂。”

“先生,你别生气。”

那几名富商立马凑了过去。

可马上,就有人发现了不对:“先生,这扇子上的印子,好像有点掉色……”

这扇子已经是千年的古物了,若是掉色,应该早就掉的差不多了。

张权定睛一看,果然,那颜色暗淡了许多。

他身子顿时颤个不停,连忙仔细端详,随即又连续打了几个电话。

“喂,李乾坤,你这扇子,到底是从哪来的?”电话一接通,张权张口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