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护短,护得丧心病狂。
“凡我南疆之兵,有错我罚,有奖天下赏!”
这是徐逸曾经的宣言,也是让万万南疆战士肝脑涂地,至死不渝追随他身后的根本原因。
“以后别这么冲动。”
徐逸责怪道:“从一开始杜绝源头,就不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如果因此让你的父母亲族遭受伤害,你心里好过?”
薛苍咧嘴笑:“我王教训得是!”
端起还未冷却的茶水,徐逸抿了一口,问道:“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估计亲族们经历这件事之后,也视我为洪水猛兽,不敢轻易接近,父母那边身体健康,家有余粮,暂时不需要我担忧什么,在家里闲得慌,还不如在我王麾下打打下手。”薛苍道。
徐逸点头,道:“也好,此番我正是用人的时候,狼刀和红叶有些分身乏术。”
薛苍抱拳:“我王尽管吩咐。”
徐逸抬头,从屋顶的透明瓦片看着一方蔚蓝的天空,微微一笑:“不急。”
没多久,红叶归来,见到薛苍,不免一番寒暄和打趣。
时至中午,红叶下厨,薛苍搓着手在一旁嘿嘿笑。
徐逸没好气的一脚踹了过去:“不怕狼刀跟你拼命?”
薛苍不躲,硬生生受了徐逸并不重的一脚,依旧笑道:“红叶妹子又不是他的,大不了打上一架。”
二人曾经不是没打过,分不出什么胜负,主要就在于一个大开大合,刚猛霸道,一个隐忍不发,诡诈无双,打上半个小时,总共也没过几招,全都在轰空气。
“我王,用午餐了。”
红叶系着围裙,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拿手好菜摆了一桌,开一瓶醇香白酒,三人吃吃喝喝,气氛融洽,如在南疆一般。
“赵钱李周查出什么了吗?”徐逸忽然问。
红叶点头:“四大家关系网复杂,已经查到您想让他们看的信息了。”
徐逸冷笑一声:“倒也确实有些本事。”
……
巴山郡曾经的五大家,孙家已除,只剩下赵钱李周。
这两日来,四大家族彼此走动极为频繁,这午饭的点,一辆辆豪车停在晨星酒店门外,四族高层,又凑在了一起。
长条会议桌,紧凑的坐着近二十个人,四族家主、嫡系少爷、家中掌权主事者,一个不少。
外围,是四族数百个守卫,将整个楼层布控,防守得严严实实,且里里外外进行了检查。
“诸位,今天是孙家覆灭的第二天,我相信大家的心里都不会安宁,经过一夜的调查,我们再来交换和汇总一下各自所得的情报。”
开口的是赵家家主赵瑞涛,样貌普通,唯独一双眼睛,有鹰顾狼视之相,令人不敢小觑。
“赵兄,看来你是有所收获了?”李家家主李无言沉声问道。
赵瑞涛点头,环视所有人,道:“诸位,今非昔比,孙家被灭,我们也有大危机,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暂时抛开我们彼此之间的琐碎恩怨,齐心协力,一同渡过难关。”
一个脸色黝黑,头发乱糟糟,穿得也是土里土气的中年男人不在意道:“哈,赵兄,我觉得你是多虑了,孙家被灭,只是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罢了,无论是益州之主陈汉天还是天府军广卫城,都因为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孙家覆灭,但我们不同,已经做好万全准备,那徐家小杂碎敢来拨动胡须试试?”
他是钱家家主钱远见,是曾经的巴山郡五大家公认最阴险的家伙,却当众说出这么一番智障的话语,也不知道是觉得别人都是傻子,还是他确实无惧徐逸的威胁。
“据说钱兄巴结上了北境强军,可喜可贺,如此一来,自然不惧区区南疆朱雀军一个少尉。我周家可没什么大靠山,现在是怕得要死。”周家家主周庆虎淡淡道。
钱远见皮笑肉不笑道:“周兄说笑了,荆州之主可是你的表兄,这种大人物,难道还不足以保你周家安危?”
“益州之主不也没保孙家么?”
“那孙普雄和陈汉天不过是利益关系,损失了孙家,对陈汉天来说如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我那表兄或许也这么想呢?”
二人争锋相对了起来。
“两位,莫不是忘了我们的目的?”赵瑞涛不由低喝一声。
钱家与周家不合,众所周知,但赵钱孙李周五大家,赵家实力最强,其他家主,免不了还是要给他点面子。
赵瑞涛见二人不再争吵,开口道:“今天咱们要商议的是如何对付那徐家小子,现在就由我抛砖引玉吧,据我赵家调查所知,这徐逸当年离家后,便去了南疆从戎,一晃九年,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
“呵呵。”
钱远见笑了一声,道:“诸位,你们还真以为一个朱雀军,就能覆灭孙家?就能挑衅我等?这徐逸,远比你们想象中更强大!他可是,牧天战神徐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