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原本脸上还带着一丝自信的笑用来装点门面,可是此刻王劫的冷笑反令自己充满了尴尬。
杀自己像按死一只蚂蚁?
“你特麽到底是谁啊?你就是范啸林,也特麽没理由敢朝我乌鸦说这种话!”乌鸦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道:“你去城区打听打听,老子这些年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
乌鸦身后有人低声道:“乌鸦哥,这人我好像见过,还记得那个前一阵子儿子毒死老子的柳家吗?他就是柳天养的孙姑爷。”
“哦,哦,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家子!”乌鸦脸上掠过一抹浮夸的轻笑,指着王劫道:“靠,你特麽就是那个吃软饭的啊!我听说过你,当年也是名噪一时的大名人啊,走了狗屎运,联姻小豪门,关键是钻进了柳珊那个小模特的被窝,哈哈!”
“乌鸦,你最好管好自己的臭嘴!”秃鹫阴冷地瞪着眼睛。
“怎么,我说错了吗?”乌鸦恶狠狠道:“这孙子口口声声都要杀我了,还不许我说句实话?秃鹫,你还甭特麽吓唬我!干咱们这行的,靠本事吃饭,我乌鸦敢应了这个差事,我就做好了准备。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不怕,姓王的,我还就是说了,你就是个吃软饭的,你就是个软脚虾,怎么着?搞垮了自己老丈人家,自己就硬起来了?垃圾,软饭男,你特麽一辈子就甭想扯下这个标签!”
秃鹫一甩手,将手里的烟甩了过去,正打在了乌鸦的脸上:“老子这就办了你!”
王劫面无表情一摆手道:“马六,听不见是吗?这人我自己来!”
马六只好将怒火吞咽下去,点点头,朝后退了一步。
“嘿嘿,演戏啊,你自己来,你配吗?”乌鸦嚣张一笑,看了看四周道:“想和我打,走,院里宽敞,老子一对多,你们多少人我也不憷。”
“不用了,就这挺好,你以为你还能折腾多大的浪?”王劫勾了勾手指头道:“来吧,有什么遗言,和你的兄弟说好了,或许他们有人能苟活下来呢?也好替你传达!”
“我去你的遗言!”乌鸦叫骂一声,突然脚上一蹬,将倒在地上的桌子踢飞了过来,随后抡着砍刀也扑了上来。
王劫速度极快,桌子飞来的同时,身形一闪,侧身探手,抓住桌子的长腿一把反抽了回去!
乌鸦冲的正猛,结果被飞回来的桌子吓了一跳!
慌忙之间,停身就是一个旋转腿,啪的一声,笨重的木桌直接踹成了两截!
可他来不及收腿,王劫已经大垮一步,到了跟前。
脚上一个毽子勾腿,将乌鸦的脚踝拉住,铮铮铁拳朝着其小腿三足里就是啪啪啪三记重锤!
乌鸦惨叫一声,身子朝后面倒去。
身后一众小弟看的心慌,赶紧上前将其扶住。
乌鸦垫着脚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可是,整个右腿好像断了一样疼的厉害,脸上斗大的汗珠子淌了出来。
“我特麽就不信,你的骨头比刀子还硬!”
乌鸦恼羞成怒,用左脚踮地,一个奋不顾身的劈砍,照着王劫的脑袋砸了下去!
“就这?还好意思吹嘘自己?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东兴耀阳了!”
王劫冷冷看着落下的刀锋,突然控腕,一个折叠手,狠狠将涂鸦的手臂攥住了!同时手腕一番,乌鸦的砍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反倒了王劫的手中。
“这刀给你玩都成了废铁!”
王劫说罢,电光火影之间,刀刃像是锯齿一般在乌鸦身前一晃,就看见乌鸦的衣裳,连带着肚皮横着出现了一个齐刷刷的大口子!
这口子又长又深,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里面的白色衬衫,而的乌鸦的惨叫声更是响彻整个四合院。
“被你骂做吃软饭的人打的你疼吗?”
王劫幽幽一笑,闪电般的踢出一脚,乌鸦的身躯直直的飞了出去,一个完美恶狗扑食落地,整个脸蛋和那水泥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脑袋摔得鼻青脸肿,肚皮更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你……你就是吃软饭的,哈哈!”乌鸦撑着坐起来,靠在墙上,一边笑着,嘴角一边淌血:“小子,当着这么多人,你还想杀我怎着呢?我就不信,你能把这十几个人灭口?来啊,我不怕死!”
王劫的皮鞋哒哒有声,一步,一步,走上前,抬腿,踩在了刚才被自己打烂的三足里穴位上!
乌鸦浑身抽搐着,仓皇看着王劫缓缓扬起的刀。
“来,你有种,继续喊,谁是吃软饭的?继续说,你怕不怕死……”
“我……我……”
当王劫手中刀锋过肩的时候,乌鸦忽然闭上了眼睛,大声道:“别,兄弟,我……我愿意跟着你,给个机会……”
“跟着我?你觉得我是收破烂的吗?”
王劫表情阴沉,刀锋倾斜七十五度角……
可就在这时候,秃鹫忽然到了跟前,一把抢过王劫的刀,毫不犹豫砍了下去!
“都特麽看清楚了,是我马六下的刀!”秃鹫将满是鲜血的砍刀扔在了乌鸦的几个小弟面前,凶神恶煞道。
王劫一愣,随即笑了笑,拍了拍马六的肩膀。
乌鸦的十几个兄弟,木讷地摇了摇脑袋,苍蝇般嗡嗡道:“我……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都没看见……”
秃鹫哼了一声,朝王劫道:“劫哥,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王劫背过身,笑道:“我考一考你,范啸林也问我,是打头狼还是灭狼窝,现在问题交给你,你决定怎么办?”
秃鹫犹豫了一下,转身看了看那十几个人,按理说,自己的三十个人,灭了这十几头蒜不过是手拿把攥的事。只是,十几条人命,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劫哥,我觉得还是打头狼算了。”秃鹫认真道:“灭狼窝有点残忍,再说了,我也从他们这个年纪混过,还不是没头苍蝇一般,跟着莫雷干,莫雷说什么是什么,现在想想,不也干了不少的蠢事,给他们个机会吧……”
王劫点点头道:“小恩养贵人,你今儿放他们一马是对的,不过,立规矩很重要,否则,小恩成大恩,大恩就成了大仇了。”
“是,我一定好好规矩这几头蒜!”秃鹫扭身道:“你们几个特麽的聋了,听不出来劫哥是饶你们不死了?”
那几个人一听这话,赶紧一股脑跪倒王劫面前,连连道谢。
王劫抽了抽鼻子,皱眉道:“这么骚气啊,谁尿了!”
几个人不由自主将其中一个人孤立了出来,这人正是刚才认出王劫那个……
“呦,兄弟,害怕了!为什么怕成这样啊!”王劫笑问道。
这人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我……我不认识你,我胡说八道的,真的不认识你……”
“没关系,认识我也没事!”王劫一拉这人的手,将其拎到自己身前,幽幽道:“我有言在先啊,谁尿了,第一个放了。不过……”
一个“不过”,就意味着转折,顿时令这人哆嗦了一下。
“呵呵,别紧张!”王劫道:“我是说,不仅仅放了你,我还要让你跟在六哥身旁,吃香的,喝辣的,但是,你得如实告诉我,你们老大在为谁办事。”
这人早就吓废了,毫不思考便脱口道:“是陆鸣之,大陆集团董事长陆禹良的儿子,陆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