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缘,要不一起坐坐?”王劫说着,朝一旁皱着眉头的服务员道:“您好,那一桌和我的一起算吧,刚才的损失算我的!”

唐阳赶紧道:“不不不,上次的事还没感谢王先生,这次说什么也得我来!”

三个人坐下,王劫漫不经心道:“怎么样,万氏银行的钱贷到手了吗?”

“嗨,有您的话怎么会贷不到呢!”唐阳由衷地说道:“王先生,其实我很惊讶,想从万氏银行这种私有银行贷到大额款项十分不易,可您一句话的事,那个马行长就顺利帮我办理了,莫非阁下和万氏银行有什么业务往来?”

王劫一笑,含糊其辞道:“泛泛之交而已!我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却是帮了你的忙。”

“哦,对了,我刚才听那老外喊了几个单词,不太友好,莫非唐少爷碰上了什么难处?”

唐阳有些无奈道:“见笑了。是我外婆,术后遇到了点麻烦,总是感觉嗓子有多余的东西存在,有时候还会不断打嗝,搞得她精神有些衰弱。我认为是医院的手术存在问题,复查过后,他们称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我外婆的状况却越来越严重,经常说嗓子里长了一个球,然后还会咕咕叫个不停,可这些大夫却认为我外婆精神不正常,说这些全是幻想……”

“你先别激动!”王劫微微安慰了一下唐阳,皱眉想了想道:“根据你的描述,我判断这可能是两种病状,并不能混为一谈。”

唐阳一愣,惊讶道:“王先生,莫非您还懂医术?”

王劫一笑道:“懂谈不上,只能说稍有涉略。您外婆术后打嗝这是一种病状,叫做呃逆,由横膈膜频繁痉挛收缩引起,由于西医重器械检测,这确实无法查清病灶。不过,中医讲究气脉经脉,可以通过穴位刺激治疗,效果明显。另外就是嗓子感觉有异物,这是另外一种病状,同样属于器械无法检查的一种神经感官病症,叫做梅核气,因情志不遂,肝气瘀滞造成。可以说,正是前一种病症,带来了后一种病症,而第二种病症又加剧了第一种病症。”

唐阳有些激动,顾不上什么矜持了,一把抓住王劫的手道:“王先生,莫非你有疗法?”

“不是什么难事,更不是什么精神病症!”王劫点点头吗,一努嘴,指着张大彪道:“他的远方二大爷就是这种症状,我开了一副方子,吃了三天就好了。”

张大彪一怔,随即傻乎乎点点头道:“对,对,是我二大爷,他就是这病,觉得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我随口说了一句,结果劫哥给开了个方子,吃了就好了,现在爬五楼不费劲。你说神奇不?”

唐阳顿时两眼泛泪,喃喃道:“我外婆把我带大,我真的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果然那算命先生说的对啊,您就是我的贵人。王先生,若是你能治好我外婆的病,您要什么都行……”

张大彪心中一喜,偷瞄了一眼王劫,心道,劫哥啊劫哥,你可真是个狡猾的老狼头,从今往后,这个唐阳必是认定了你就是他此生贵人了。

王劫丝毫不漏喜色,而是提笔便细心写了一个方子,朝唐阳道:“第一种病症——呃逆,不用药物,只需要用手指压迫两侧的“少商”穴,压迫时要用一定的力量,使患者有明显酸痛感,三日减轻,半月痊愈。若是有心,可以找针灸师针刺天突、内关、合谷和足三里四穴,加速恢复。至于这药方,是为了第二种病症开的,三天之内,必好!”

唐阳激动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将方子收了起来,然后抢着把账结了,一谢再谢急匆匆先行离开了。

王劫将杯中最后一口酒喝了,喃喃道:“大猫,你说我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张大彪一本正经道:“劫哥,你想多了!老话怎么说着?上谋伐心,中谋获心,下谋诛心,你做得正,行的直,没有害人,不过就是拉拢他的方式用了一点心机而已。何况从结果来看,他需要钱的时候,你想办法给他搞到了钱,他要给家人治病的时候,你出手解决了问题,这就已经够了。”

王劫苦笑一声道:“但愿人人如你宽宏吧!”

上了车,王劫朝张大彪问道:“吃饱了吗?”

张大彪嘿嘿一笑道:“劫哥,你咋知道我没吃饱?说实话,就西餐那点东西,都不够塞牙缝的。我一瞧一块牛排好几百,没好意思再要,给你省点是点!”

“呵呵,走,吃烧烤去吧,我请你!”王劫说完,窝在了后座里闭上了眼睛。

张大彪只当王劫是累了,高兴地应了一声,开着车直奔棚户区。他认为,要烧烤还得是那种露天的大排档。

大约开了半个小时左右,临近北城棚户区的时候,张大彪忽然低声道:“劫哥,你醒着吗?”

“怎么了?”王劫睁开眼问道。

“咱们好像被跟踪了,后面有辆车至少跟了咱们两条街了!”

听张大彪这么一说,王劫回头看了看,后面那辆车明显在控制着速度,不远不近地保持着距离。

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邪火,以王劫的性子,知道柳尽节害自己后,就该直接弄死他。可是为了大局,不得不暂时留他一命。但这股怒火一直没处发泄,今儿就算是找个沙包了!

“大猫,这一片你熟啊,给我找个地方,干一架。”

张大彪一听要玩大的,马上有些兴奋道:“你就瞧好吧,我保准整死这群孙子!”

汽车拐进了棚户区,径直往前走,在越来越暗的街道末端,突然一个左拐,直接进了一个阔口的院子。这里是一个原来的建材大院,现在空着,门口没有任何标志,许多人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左拐的路口呢!

果然,十几秒之后,后面的车也一头拐了进来。

当这车发现面前一片漆黑的时候,张大彪突然将车灯亮了起来,和后面的车对峙上了!

这辆车愣了数秒,发现自己暴露了,马上倒车要走,岂料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人影,将大院的铁栏门关上了。

前无出路,后无退路,一车人僵持住了!

张大彪下了车,手里拎着一根铁棍,朝后面大喊道:“劫哥,还是你的招数好,这特么就叫关门打狗!”

说着话的功夫,后面的王劫拎着工程镐已经怒不可遏地冲了过来。

哒哒哒,车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王劫两步跨上了车顶,抡起工程镐劈了下去,咔嚓一声,有机玻璃碎成了渣子,鎬尖插进了车窗里。

不要说车里的人吓了一跳,就连张大彪也大吃一惊,王劫这是要打架吗?怎么好像要玩命的节奏啊!

不等被人反应,王劫拔出尖镐,怒吼之下,第二镐又劈了下来。

这次可把车里的人吓坏了,刚才玻璃窗子已经碎了,要是再劈下来,非直接把车里的人戳个透心凉不可!

车里面的几个人不等重镐落下,纷纷一骨碌,从车里滚了出来。

“误会,两位,完全是误会,我们走错了!”

“嘿嘿,走错了?”张大彪见王劫已经不打招呼就开干了,不禁大笑一声,狂抡着铁棍冲了上来:“老子还他妈的打错了呢!”

好几十斤重的铁棍子被张大彪抡的呼呼生风,侧面的两个家伙听得发颤,双双朝后退去!另外两个趁着王劫还没从车顶下来,慌忙随手捡了两根钢筋棍在手,和张大彪硬抗!

啪啪啪啪……

铁棍和钢筋打在一起,一道道火花迸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