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劫回到包厢卫生间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姑娘还在昏昏睡着!

“确实够刺激,但不是你给我的。”王劫淡淡地说着,将女人单薄的衣裳轻轻撕开了两条口子,又扔了几张大钞在地上。

然后轻轻擦拭了一下裤子上的灰尘,穿上自己的外套,一脸“荡漾”地回到了包厢中。

“大哥,玩的咋样?”王劫嘿嘿一笑。

张大彪不知不觉间,出了一头大汗,虽然他厚着脸皮和这些女人嬉戏着,但他的内心却一直备受煎熬着!直到看见王劫的一刹那,整个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不过,也就是这一刹那,他决定这辈子都跟着王劫,因为这人骨子里先天散发着一股王者气势,看他的神态,完全不像是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呦,舒服啦?我们的姐妹呢?”几个姑娘也不羞涩,闪着妩媚的眸子调侃道。

王劫一耸肩道:“可能是我的催眠曲有点特别,她睡得可舒服了!”

众人一阵哄笑。

“咱们该走了!”张大彪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

王劫一笑道:“大哥难得来玩一趟,要不,出去找个地再玩会?”

女人们又是一阵哄笑,两个大胆一点的,还真就跃跃欲试,毕竟,这两个人太有钱了,这才多大功夫,小五十万都扔在了这。要是真能跟着她们出去包夜,那才有赚头呢!

张大彪有些无奈,只好装腔作势摇摇头道:“不早了,明天还有客户要见!改日再来吧!”

王劫会心一笑,点点头道:“那好吧,今天我大哥还不尽兴,再来,改日。”

显然,姑娘们有些失望,多难得碰上两尊财神啊,而且只卖笑就好,不用做一些猥琐屈辱的勾当。

“这么快就走了啊,两位哥哥什么时候再来,一定叫我们!”

王劫淡淡笑了笑,随手又拿出了几千块,勾了勾一个姑娘的下巴,低声道:“拿去分了买块西瓜润润喉,等我大哥再来还找你们!你们唱的歌——真棒!”

几个姑娘马上笑了,齐刷刷给张大彪鞠了一躬,大声道:“谢谢大哥!”

张大彪尴尬地摆了摆手,迫不及待拉上王劫出了门。

“劫哥,你吓死我了,亏你还有心思戏弄我!”

王劫低声道:“别东张西望,把你刚才泡妞的气势拿出来,你在这就是爷,只管往外走……”

张大彪耸了耸喉结,甩开膀子迈着四方步往外走。

两人在一众服务员的相送下,大摇大摆出了门,然后步行拐了两个街口,才拦了辆出租车回了乾元胡同。

刚回来的时候,胡同里的几个店都点着熹微的灯。不过,等听见王劫打开卷帘门后,几盏灯便都熄灭了。

关上门,张大彪突然浑身一软,坐在了刚刚镶嵌完的地板砖上。

王劫这次没笑,而是也长出一口气,缓缓坐了下来。

他先是点了一颗烟,抽着了,塞进了张大彪的嘴里,然后才自己又点了一颗,最后干脆躺在了地上,望着顶棚轻轻吐着烟雾。

“怕了?”

张大彪点点头,反问道:“劫哥,难道你就不怕吗?”

“怕,但是怕的感觉没有窜动我杀他的感觉强烈。”

“那万一……我说万一啊,万一你没搞成,折在里面了呢?”

王劫狡黠一笑道:“我敢去,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能行。若真的折了,那也就折了。人一辈子,可以吃苦,可以吃亏,但是不能太委屈自己,要是没了脾气,那和阉割没有什么区别。”

张大彪狠狠抽了两口烟,看着王劫道:“可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能判断出那个刘海龙在哪个房间呢?”

王劫淡淡道:“还记得后厅前那个高大的塑像吗?那是希腊神话里的众神之神宙斯。可是,那个宙斯像却披枷带锁,面色枯槁,完全是是一副受难相。他们的所有包厢,都是希腊众神的名字。最低级的包厢,是二代神祇——十二泰坦;高级一点的是第一代神祇——混沌众神。最高级的是第三代神,也是希腊神话中最后取得统治权的十二主神,这其中就包括宙斯,雅典娜,还有咱们的包厢名字阿波罗等。我问过那个服务员,这样的高阶包厢一共有几个,他告诉我说一共有十个。那就是说,十二主神之中,只有十个命名了包厢的名字。反过来,有两个主神的名字没有用到。所以,我就猜测到了,这两个名字,一定是宙斯和波塞冬。”

张大彪听得云里雾里,皱眉道:“劫哥,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就一定是这两个名字?”

王劫继续道:“在希腊神话中,波塞冬是海神,他代表着永无休止的欲望。他曾经阴谋暴乱,反对宙斯的统治,所以速来被那些蠢蠢欲望者和冒险家当成信仰。哥伦布的偶像就是波塞冬,你很难想像,这个被历史铭记的航海家,曾在美洲建立残暴政权,死在他本人刀下的土著就有上千。”

“哦!我好像明白了!”张大彪道:“也就是说,你看到那宙斯受难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刘海龙自比波塞冬,宙斯受难,那代表欲望的波塞冬就成了众神之神。所以,是个顶级包厢少的两个名字,一个是宙斯,另一个就是波塞冬。因为波塞冬的包厢被他自己占用了,象征着所谓的权力!”

王劫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意思是这个意思,但我相信,这个寓意的设计者绝对不是刘海龙。那厮外强中干,一瞧就是个不学无术之辈,所以,他不过是个代理人而已。我相信,红鸟背后,会有一个更大的推手。”

张大彪由衷的佩服王劫,但他更好奇,为什么王劫会懂的这么多。

“劫哥,你别不爱听啊,按理说,你就是个贫民区的胡同串子,学的是纸扎手艺,为什么你会那么多事啊?别的不说,这音乐、跳舞应该和你八竿子戳不着吧?可你却都能得心应手,这绝对不是生来就行的吧?”

王劫一笑,暗灭了烟头,正色道:“你说的没错,我的轨迹本就该是个胡同串子。可是,当你心里充满了冲天之怨的时候,当你需要面对一个三代豪门而斗争的时候,带你需要有数百亿的资产需要争夺的时候,你就不甘心当一个胡同串子了,你得无时无刻磨尖自己的指甲和牙齿,随时准备杀回去……”

张大彪张了张嘴,没吭声。

“我知道,你想问我,我口口声声要杀回去指的是哪!可又觉得唐突,觉得有些秘密我未必会告诉你!”王劫看着张大彪道:“今儿心情好,我和你仔细说说。”

“我,是燕城王家王伯钧二儿子——王鸿元的独子。说直白点,在血缘上,我是王伯钧的孙子。”

张大彪手里的烟无声地掉在了地上,就算他在白丁,他也知道燕城王家啊。那可是真正的豪门,柳家和其相比,那简直就是王劫的二八大杠装上了坦克……

“劫……劫哥!在我还没听故事之前,你……要不要确定一遍,真的要对我讲吗?”张大彪有些愕然,毕竟,自己离王劫的世界太远了。

王劫像是习惯性地拍了拍张大彪的肩膀道:“说什么呢?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是兄弟,就应该坦诚相待嘛!”

“兄……兄弟?”

“不是吗?那天你捆着炸药和我去玺凰居的时候,难道仅仅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司机吧!”

张大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直道:“我……我就是觉得受你恩惠,得替你扛点事。人不都该这样吗?”

“若是人人都如你想的这样,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么多的背信弃义?”王劫一笑道:“所以啊,为了让你更好地为我扛事,我得先把我朝你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