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沐灵雁与蛮古一前一后将他护在当中,四周尽是虎视眈眈的十派弟子。

凌天挣扎着坐起身,内视之后,这才发现黑老竟然陷入了沉睡。

黑老的元神栖息在青草边,任凭他如何呼唤,都始终无动于衷,而青草边还放着一卷玉书。

众人见凌天醒了,于是有人喊道:“贼子凌天,交出仙书,否则今日定不饶你。”

“没错,交出仙书,德不配位,你凌天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拥有仙书。”

“阿弥陀佛,凌施主勿要执迷不悟,仙书乃是祸根主不详,不如交给小僧,小僧日日诵经,以无上佛法度化业障。”

其中不乏造化仙宗的弟子也跟着喊道:“凌师弟,我等也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识时务,就快些交出仙书吧。”

……

面对众人的咄咄相逼,凌天并未怒形于色,而是慢慢站起身,扯下戴在头上的鲛皮面具,伸手握住沐灵雁的右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凌天握住右手,沐灵雁自然羞涩,红着脸道:“没……事。”

沐灵雁虽说无事,可她说话之时,嘴角处却有鲜血溢出,凌天心中怒火骤起,问道:“是谁伤了你?”

此时形势对凌天不利,沐灵雁不想他因为自己激化与众人的矛盾,于是摇摇头道:“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蛮古这时却插嘴道:“天哥,打伤嫂子的是乾元宫的人。”

凌天温柔地摸了摸沐灵雁的秀发,笑道:“这里交给我吧,你先休息休息。”

说完,凌天就转身看向乾元宫弟子,冷冷道:“三息之内,伤人者要是主动站出来,我便只杀他一人,如若不然,我必杀尽图内的所有乾元宫弟子。”

乾元宫弟子立刻有人跳出来,说道:“哼哼,自不量力,别人怕你凌天,我们乾元宫弟子可不怕,奉劝你一句,交出仙书,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不错,交出仙书。”

“交出仙书。”

……

凌天见三息已过,这些乾元宫弟子仍是只管他索要仙书,于是祭出赤虹,一剑将刚才那位弟子直接镇杀。

乾元宫弟子哪曾想到凌天居然真敢当众行凶,见他杀伐果断,更是吓得不敢多言,只有一位身着赤甲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说道:“少说废话,快将仙书交出,否则老子先杀了你!”

回答他的是一抹红光,赤甲男子知道凌天厉害,自然不敢懈怠,立刻施展手段反击。

可是这宫城之内乃是禁飞区域,凌天的那把赤虹又速度极快,赤甲男子只坚持了数息时间,就被赤虹给洞穿胸口,直接命殒当场。

凌天的血腥手段再次让众人的非议之声小了不少,见他还想继续杀人,乾元宫忽然有人说道:“哼,真当我乾元宫无人吗?”

众人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说话之人乃是一位少年郎,此人面如冠玉,身上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显得很是风度翩翩。

“哟,这不是乾元宫的白心远吗,凌天这次可算是碰上硬茬了。”

“是啊,我听说白心远已经是凝丹境后期的修为,这凌天不过才中期而已,恐怕凶多吉少。”

……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抹红光。

“卧槽,白心远这样的高手在凌天手上都不是一合之敌,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

“怪不得别人都说一剑破万法,要是早知道剑修如此霸道,我当年就该去西蜀剑阁练剑了。”

……

凌天环视众人一圈,笑问:“还有人想管我讨要仙书吗?”

在场众人无人敢于应声,于是凌天便带着沐灵雁和蛮古立刻密藏殿。

三人刚一出密藏殿,就发现殿外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凌天拦住一位弟子打听之后,这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发现了紫薇殿。

据黑老临沉睡之前留下的话,紫微殿是整个伪天庭中最为重要的宫室,也是最有可能藏有仙缘的地方,所以紫微殿的出世,必定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包括那些暗中蛰伏的魔教弟子。

果然,和凌天猜想的一般无二,紫微殿现世的消息刚传出没过多久,凌天就听见四周喊杀声骤起,不停地传来斗法的声音以及东西压垮的声响。

凌天见时局混乱,蛮古和沐灵雁二人又有伤在身,于是拿出通天宝塔,让他二人暂时栖居塔内,待伤势调养好后再让他二人出来。

沐灵雁二人也不想拖他后腿,于是欣然答应,安顿好沐灵雁二人后,凌天又再次戴上了那张鲛皮面具,他的脸也由原本的模样变成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刀疤汉。

就在这时,凌天忽然看见远处的战团中居然有一个自己十分熟悉的身影,那人穿着一袭水蓝色长裙,赫然是当年忘恩负义的洛璃。

凌天心存芥蒂,多年未曾解开,此时再见洛璃,陈年旧事自然瞬间涌上心头,因此他想也未想就朝洛璃的方向冲了过去。

洛璃修为极高,在场之人几乎没有她的对手,只见她侧身躲过魍魉宗的刺客刺杀后,居然还能立即施以还击,光看这一点,她就已经在凌天之上了。

洛璃并未认出凌天,见他生得并不讨喜,于是也将他当成了敌人,不容分说就提掌拍了上来。

凌天见她来攻,心中也好奇自己如今和这个曾经是自己仆人的天才之间到底有无差距,于是也祭出赤虹迎了上去。

几番交手后,凌天发现,洛璃的修为虽然只有半步神婴,但洛璃对于道的理解确实远超于常人,凌天甚至在与她的交手中感觉到了法则的力量。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喊了句,“不得了了,有人在紫微殿发现神藏了!”

这一嗓子顿时喊得众人纷纷停手,不管不顾地朝紫微殿赶去,而洛璃也趁此机会,再次消失地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