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器?
凌天眉头当时就竖了起来,所谓魔器,就是阴邪手段特殊炼制出的法宝,威力强大无比,但炼制的方法太过有伤天和,一直为仙道宗门所抵制。
这元涛是堂堂造化仙宗的内门弟子,出手竟然是一尊魔器,说出去只怕要被人笑掉大牙,丢的是造化仙宗的脸面。
“想到你个小小外门弟子,竟然还知道魔器,看来的确留你不得!”
祭出法宝的那一刻,他浑身气势都变了,整个人仿佛是一尊地狱魔尊,眼眸之中,毫无人类的色彩,像是将灵魂献祭给了地狱,嘴里发出桀桀的冷笑声,很是渗人。
这是一种可怕的状态,等同于修行者遁入空灵之境,整个人境界力量大增。
“给我死!”
这一瞬间,他的境界竟然陡然飙升到五重天,彻底超过凌天,尤其是他手中那道魔兵,发出滔天的寒芒,摄人心魄。
就在他动手的刹那,凌天便已经察觉,身上已经自行浮现出一道金色的罡罩,这是夏雀剑急速掠过形成的剑罡,坚不可摧。
也就在这一瞬间,那道棒状法宝从天而降,狠狠的砸落在剑罡上。
砰!
剑罡颤动,凌天感觉一股磅礴的伟力从外面穿透而来,虽然剑罡依旧没有破碎,但魔器里所蕴含的一些负面的情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死死的压制着他的神识。
“好家伙,竟然能影响别人的精神。”
凌天知道,这件棒状法宝来历绝对不简单,是传说中的精神攻击类的法宝,猝不及防之下,甚至有直接变成白痴的可能,不过好在凌天的神识足够强大,而且在剑罡的削弱之下,那道精神攻击以及变得很微弱了,所以也只是刹那的怔神,凌天便彻底清醒过来。
元涛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感觉大仇终于得报,心中即是畅快,又是激动,刚要赶尽杀绝,却发现远处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双眸里一片纯净,根本看不出半点被控制的样子。
这一瞬间,他感到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竖起,想都不想,直接撤退。
但是迟了!
凌天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在这一瞬之间,陡然斩出数十道剑芒,速度快了到了极致。
恐怖的剑气瞬间席卷天地,将元涛身边的护体神光给斩碎,那道棒状的法宝发出一阵哀嚎的声音,竟然直接掉头逃跑。
不愧是触及到道之领域的存在,这里面的器灵已经拥有自己的意识,知道凌天势无可敌,直接临阵脱逃了!
没有了魔器的庇护,那元涛如何还是凌天的对手。
“我让你小小弟子,让你小小弟子……”
凌天拎起元涛,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提着他的脚猛地朝地上砸去。
砰的一声。
是骨骼碎裂的声音,这一下不知断了少了根骨头,疼的他面目扭曲,来不及说一句话狠话,就直挺挺的晕倒了过去。
堂堂造化仙宗的内门弟子,有魔器在身,想要过来挑起事端,却被凌天直接暴揍了一顿,晕死过去。
沐灵雁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停下脚步,俏嘴微张,整个人都惊呆了。
本来还等着到他危险的时候,自己再出手,现在看来,自己这个师弟,好像有点猛过头了。
“可惜了,那道魔器跑了,十有八九会落入魔宗弟子的手中,将来恐怕还是个祸患。”凌天叹了口气说道。
一尊半道器级别的法宝,如果被剑道种子吞噬掉的话,不知道能孕育出多少剑气来,然而对方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仿佛提前感知到了危险,直接跑路了。
对凌天而言,元涛的出现只是一个小插曲,难以引起了什么波澜,而且这是在秘境之中,根本没有察觉到这里的一切,哪怕凌天现在杀了他,也不会有人知道,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有时候杀人未必是最大的惩罚,用沐师姐的话来说,流落在这里的三年简直比三百年还漫长,不知道元涛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快了,赶紧离开这里,我感觉到宝物即将出世了,只要找到真正的活穴,才能得到秘藏。”沐灵雁说道。
按照她的说话,眼下这九个洞口全部是死穴,除了各种陷阱还是陷阱,真正的活穴并非在这里,而是另有其处。
她双目灼灼,看着远处,感觉突然间心血来潮,有种福至心田的感觉。
将元涛敲晕以后,从他身上搜出了一道令旗,果然他早就在此处设置了一道禁制,很是神秘,随着闯阵之人的修为越高,法阵的威力就越高,难怪连沐灵雁都没有看破这道阵法。
“我好想在哪里听过它,这是魔宗的万兽困龙阵,取万兽的精血为引,炼制出的一套阵旗,看来此人的确是魔宗的奸细。”沐灵雁眯眼说道,脸上杀气腾腾,要不是听凌天说杀了太便宜他的话,恐怕她已经出手清理门户了。
“造化仙宗作为十大仙宗之首的存在,竟然也被魔宗渗透了,看来外面的形势已经到了极其糟糕的地步了。”凌天蹙眉说道。
“那倒未必,魔宗之内自然也有我们的人,彼此勾心斗角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沐灵雁似乎知道很多内幕,满不在乎说道。
“说的也是,就像这次的内门试炼,未必不是一个阳谋,哪怕牺牲了所有外门弟子,最终成就一人也足够了。”凌天冷笑说道。
沐灵雁看了他一眼,不禁摇头说道:“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些,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宗门也不过是一处短暂的庇护之地罢了,还有不到最后也说不上谁成就谁,有时候就算是真传弟子,可能也随时成为弃子,就像当初死去的那位师兄。”
关于三年前的那场大战,沐灵雁似乎不愿意去多想,每次说到这些的时候,心情总是有些低沉,三年过去了,如果她这次能从里面活着走出去,回到宗门之中,又会是怎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