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蛊虫在放进博伦身体里之前是那种有点肥肥的,白白的,给江尘用他的药草喂养的活蹦乱跳的。

但是现在江尘在博伦身体里发现的蛊虫却是瘦瘦的,已经没有了属于蛊虫的活力,而且好像还被博伦身体里的力量给逼迫到了博伦的心脏附近,感受到了江尘的力量之后,还貌似一脸幽怨的动了动,仿佛在显示着他的委屈和不愿意。

而且除了蛊虫,江尘还发现博伦的身体经脉又变的脆弱了,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博伦的血管也是越来越细,越来越细……

“呼!”江尘慢慢的收回自己的内力,满脸严肃的一本正经的看着博伦说道:“你这几天是不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病情加重了。”

看见博伦的眼睛闪烁一下,江尘就知道他猜对了。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病情又加重的?”江尘继续马不停蹄的询问着。

“在到我父母那边去的第三天左右发现的,我早上起床突然发现头昏脑涨而且双腿也并不如你刚刚给我入蛊虫的那么便捷,我就知道我的病情又加重了。”博伦垂下脸有点难过的说道,边说还边用自己的手捶着自己的双腿,仿佛在找寻什么。

听见江尘刚刚说的,在一旁坐着的江云儿和魏谦也一脸愁容。

毕竟,如果博伦身体真的是冷冻草搞得鬼,那么害他的人一定在他身边,否则也就不会出去一个星期左右回来,病情就又加重了。

“呼,先别管其他了,你先将这枚丹药吃下去。巩固一下你的血脉,否则我怕你撑不过这个月了。”江尘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一枚吡咯丹,然后又倒了杯水给博伦。

喝下去之后,江尘肉眼可见到博伦的气色立马就变得好起来了再次注入内力,江尘发现博伦的血脉在慢慢的恢复,但是他的经脉还是依旧脆弱。

看来,果不其然,谢尔特家族的“诅咒”绝对不止冷冻草一种,肯定中和了其他的药,否则博伦的身体也不会在这两天里陡然的变差这么多,就连他的蛊虫都无法继续巩固他的身体。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浑身好一点。”江尘问了问正在攥着自己拳头的博伦。

“嗯嗯,感觉身体突然间恢复了好多,你看我的血管都不在是那么清晰了。你真的太棒了,江尘医师。”博伦语气里有毫不言喻的开心和欢喜之意。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博伦少爷你一定要仔细听好。”江尘一脸严肃且提高自己的语气看着博伦的眼睛说道:“谢尔特家族里有奸细!”

看着博伦突然一脸震惊的表情,江尘把他们刚刚在休息室里喝的加料的水的事情给博伦说了一下。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我并不是中的是我们谢尔特家族的"诅咒",这个诅咒或许一直是人为的。”博伦已经被江尘刚刚说的那句话给刺激的有点六神无主了。

自己一直以为的东西突然间不是自己大脑里被灌输的那种思想了,博伦难免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了。他模模糊糊的记得,他的爷爷老谢尔特在他“大伯”由于诅咒死了之后。一蹶不振了好长时间,甚至还去了一些祈祷的圣地。

后来,选择他当继承人的时候。博伦记得他的父母是不同意的,但是后来终究还是在他爷爷老谢尔特的逼迫和诱惑之下低了头。

怪不得,他刚刚接受他爷爷关于家族的培训的时候,依旧是原本的模样,浑身有使不完的精力和动力。但是,自从有一次他突然间晕倒开始……

博伦记得他晕倒醒来之后,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坐在他窗前老谢尔特,博伦还依稀记得他这位名义上的爷爷一时间苍老了很多,甚至眼睛里都沉寂着一股死气,仿佛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他一样。

博伦还记得他这位名义上的爷爷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一股无奈的口吻说着:“都是命啊!都是命啊!如果……”

博伦也不知道老谢尔特的如果后面要想说什么话。

而现在有一个却突然告诉他,他中的不一定是诅咒,他可能是被家族中不怀好意的人给下毒的。这种突然间莫名其妙的转变,一下子就让博伦变得措手不及起来。

关于老谢尔特的亲身女儿的事情,博伦的父母在他懂事的时候就和他说了,以及那位被他爷爷选择成为谢尔特家族的入赘者的青年的事情,他也知道。

江尘慢慢的做了回去,她在等博伦在慢慢的接受。毕竟,之前他一直以为他是受到啦诅咒,现在突然之间有人告诉他这只是一个阴谋,想必换成谁,谁也不能接受的。

“我好了。江尘医师你突然间说的这个事情一下子让我有点实在接受不了,这个……这个简直是有点太让我难以接受了。”博伦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用着一股沮丧着的语气说道。

“事实就是这样。你应该想开一点,如果是下毒的话,只要找出来那个最终的下毒者,想必你们谢尔特家族的"诅咒"传说也就能够不攻自破了。”江尘出言安慰的说道。

“是啊,但是如果我告诉我的爷爷老谢尔特的话,我怕他肯定会接受不了的。如果我的姑姑当初也是由于被奸细所陷害的话,那么……”几个深呼吸间,博伦慢慢的恢复自己的力气,冷静的分析道。

“那么就先不要和你的爷爷说,等我们将一切调查清楚了,在说也不迟。”江尘冷静的说道。

“你说的也是,您今天给我带来的这个消息真的是吓到我了。”说完,博伦脸上还慢慢的洋溢起来礼貌的微笑。

江尘知道博伦慢慢的接受他刚刚说的消息。

“我现在只能确定你身体里的一种毒,为了更确定你身体里的其他的毒,我必须要抽一点你的血液,我得去化验一下。”江尘直接来口,他这次来的直接的目的,直言不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