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有一种感觉,只有我是不清醒的,其他人都很清醒,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隔离了,看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说话,自己完全听不懂。
后来,丰伟给我看了病历,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是我疯了吗?
可能是吧。
病历上说,我叫张是非,是一名幻想症患者,是的没错,我有幻想症,而且很严重。
看病历的同时,他们也说起了事件经过。
现实中,州州是郑氏公司董事长的女儿,周腾是周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两人从高中就在一起上学,感情一直很好,大学以后,家里直接安排好了他们的工作。
两人都很优秀,可谓是郎才女貌,很多人眼中的神仙眷侣。
跟他们比起来,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却整天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
一次会议,我到州州公司门口大闹,后面又在某个活动上公开她是我对象,差点误了她的活动进展。
因此,周腾找人打了我一顿,这打的不住院还好,一住院就出问题了。他们查出我有严重的幻想症,便将我关了起来。
这些在医院日子,我时常说一些胡话,说州州是我对象,说我是一个道士,别人眼里,我这是疯了,妥妥的一个疯子。
可只有我觉得,这是真的。
在这里,丰伟是医生,九叔是医生,连张超这个不着调的家伙都是医生,偏偏我是个病人。
我问他们认不认识陈畅,认不认识梦信歌,他们摇头说不认识,可能,这又是我脑海中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名字吧,或许这个世界上,都没有这两个人。
难道我真的只是一个幻想症病人?
看完病历的那一刻,我笑了,笑容里充满了崩溃感,我撕掉病历,瘫坐在地上,又缓缓躺下去,看着满天飞舞的纸削,我疯狂的大笑着。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推开了他们伸来的手,癫狂的说道:“我不是病人,我不是病人,是你们疯了,我才没有疯。”
为了证明我没疯,我抖手掐诀念道:“不信我证明给你们看,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啊……”
没有反应,最后一句我是咆哮出来的,还是没有反应。
道术真的不存在,我拉开衣服看了看胸膛,没有半点伤痕,真的是我疯了吗?怎么会这样,明明不是这样的。
一个小时后!!!
我坐在床上,眼神呆滞的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
我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尽管心里不愿意接受,可,事实就是道术没了,道行也消失了,它们从来没有存在过。
半个月后,我出院了,脑海里已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这个城市,我对所有人来说就是一个笑话,他们会时不时的讨论我。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所以,我离开了这个城市。
换个城市,换个心情,换个方向,重新开始。
之前在重.庆,后来我去了贵.阳,在这里没人笑话我,所有人对我都很好,很热情。
我在这里开始了新的工作,过着像以前一样朝五晚九的生活。
也开始慢慢接受州州不是我对象的事实,慢慢回到自己的生活圈,所有的一切,恢复了原样。
这天,周末休息,我去网吧无聊的玩着游戏,突然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抬头一看,果然是陈畅。
这胖子面前摆着一桶泡面,一边梭泡面,一边打撸啊撸,还骂骂咧咧的说道:“卧槽,会不会玩的,大招留着过年啊,玩的英雄,黑切都不出,不会玩就滚回家去。”
“陈畅”我惊讶的看着他,连忙跑过去问道:“你是陈畅吧?”
他同样惊讶的看着我:“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我……”我灵机一动,咳嗽道:“不认识啊,但是我认识你,经常听附近的吧友提起你。”
“我这么出名的吗?”陈畅一不小心给汤弄手上了,他把手指头放嘴里吸了一下,吧嗒着嘴巴说道:“又输了,不玩了不玩了。对了兄弟,吃饭没,一起去吃饭啊。”
“好啊”我笑呵呵的说道:“刚好听听你的故事,他们都说你打游戏可厉害了。”
“那必须的我跟你说”陈畅搂着我往外走:“这附近没人干的过我,论打游戏这一块,杠杠滴大哥大。”
我许些汗颜,心想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随后我两来到一家饭店,陈畅还叫了一个妹子过来玩,让我惊讶的是,这妹子居然是雪儿。
一顿饭下来,加了他俩的联系方式,后面又惊喜的发现,我们是一个公司的。
雪儿开始每天来找我玩,之后又认识了她姐姐,她姐姐叫允恩静。
我特惊讶,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梦里的人都在现实生活中出现了,难道我还能做预言梦不成?
不管怎样,既来之则安之,我已经适应这样的意外了。
又一个周末,雪儿来我家找我玩,她喜欢听故事,经常让我给她说故事,之前都随便扯,今天我突然想把梦到的故事告诉她。
只不过,我把梦里所有人的名字都换掉了。
故事很长,她听的很入迷,一直说一直说,说了好几个小时才结束。
故事的结尾,主人公一觉醒来,发现这是一个梦,现实生活中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而已。
雪儿拍手叫好道:“精彩,太精彩了,张是非,你可以把这个写成一本小说了。”
“算了吧,让读者知道最后只是一个梦,非得给我寄刀片不可。”
“哈哈”雪儿抱着我胳膊问道:“张是非,我天天晚上让你给我讲故事,你会不会厌烦?”
“怎么会呢”我笑了笑说:“你喜欢的话,我天天给你说。”
“好啊,那你可不能厌烦我。”
“说了不会厌烦你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妹妹,哪有哥哥讨厌妹妹的。”
雪儿愣了愣:“只是妹妹吗?”
“对啊,怎么了?”
“神经病”雪儿松开我,丢下这句话就跑了。
什么情况?我连忙追出去,可这丫头跑的也太快了吧,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我满大街的找她,可就是找不到。
“啊”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州州的尖叫声。
顾不上那么多,我快步奔向声音来源,那是一条黑乎乎的巷子,一进去就看到了好几个身影。
好似在围着两个人,乍一看,那两人正是州州和雪儿。
雪儿是学跆拳道的,她也是听到了呼救声才赶过来,只是没想到对方一个电话又来了这么多人。
“住手”眼看那些人要动手,我大喊一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