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c庆的时候,把天真留下的那滴眼泪带来了,爷爷的书上有说,鬼眼泪可以救人,但凡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能救回来。不过,鬼眼泪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毕竟鬼是没有眼泪的,而天真之所以能流出这滴泪,大概也是因为我。
星空下,我独自一人坐在桥头,手里紧紧握着那滴眼泪。
“天真,也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已经投了胎,如果你还在的话,你一定会告诉我这个选择对不对。”
这个选择对不对,我不知道,这一去很可能会死在那边,这么危险的事,我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答应了,是情分?还是脑残?或许,我真的成长了吧。
这一夜,州州躺在床上失眠了,她心情很不好。
“张是非,你为什么不能对我敞开心扉呢,哪怕你对我再好,我都能感觉到你我之间有一层隔阂。”
是的,刚才那一刻她就知道我撒谎了,只是在等我坦白,但那个时候的我没有坦白,以为这是为了她好。
在感情里,一定不要对对方有所保留,时间久了,会让对方感觉不到你爱他。
也许你不说,是为了对方好,但请记住,对方要陪你走的是一辈子的路,难道说,你一辈子都不能对他敞开心扉说心事?
别闹了,都是成年人,都明白那种怎么努力也不能走进对方心里的感觉。
如果你的对象对你始终有所保留,你会高兴吗?
如果两个人对彼此都有所保留,等到爆发的那一天,你们的缘分也就结束了。
为什么会结束?因为是你们自己作的。
第二日,天,还是亮了!
我打了个车去机场,远远看见了师父的身影,这老头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说他在这边等我。
“护照拿着,到那边以后会有人接应你,到时候他们会安排好一切,都是信得过的人,你不用担心。”
我接过护照,盯着他看:“师父,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盘,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每次见的都很巧妙。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给我下套一样,而我又刚好走进了你下的套里。”
师父咧嘴一笑:“寻思啥呢,我能给你下什么套。”
是吗?我笑了笑没有多言。
他不说,不代表就真没这回事,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一直到现在,他每次出现的都很巧妙,绝对不是巧合。
所以说,这小老头打一开始就吃定我了,我妈的事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
有时候有一个这么牛逼的师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你心里打什么算盘他都一清二楚。
“咋滴,看我干哈啊,还不走么?”
“哎,这不是寻思去了未必能回来,想多看你一眼嘛。”
“滚犊子,滚滚滚,最好回不来。”
“哈哈”我大笑着走向机场。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便不问,待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且,他安排我去做卧底,就有他的道理,都说鬼三算很厉害,卜卦方面乃为当今之世天下第一,作为他的徒弟,我又岂能是个怂包?
咳咳咳,说的这么深明大义,主要还是有钱拿,没钱打死我我也不去。哪怕救了我母亲也不行,反正人救回来了,你还能给她弄死不成……
进入机场,买了票后静等一段时间便顺利登机!
师父站在桥上,看着远去的飞机,手机突然就响了。
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老鬼啊,这小孩20都没满,你这又是何必呢?”
天空中太阳渐出,拉长了师父的身影:“我时间不多了,这件事,是我最后能为他俩做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确定这小子值不值得让我这么做。”
“唉,我们都老了,等打完这一仗,我也退休了,拿两退休工资,像你一样云游四海也挺不错的。”
“呵呵,照顾好他,必要的时候让他吃点苦头,他必须快速成长才行。”
“你为什么怎么着急?不像你的做事风格。”
“这小孩的身边,一直有一个人在骗他,但是我怎么也算不出这个人是谁,对方的手段很高明,所以我必须逼他成长,不然到最后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世界上还有你算不到的东西?”
“我算不到多了去了,不过是世人把我神话了而已,事实上我哪有那么厉害。”
……
下午两点,抵达T国。
出了机场,看着茫茫人海,我有点不知所措。
异国他乡,语言不通,根本无法沟通。
对于这些人,我只会一句萨瓦迪卡。
每当看到有人对我说这句话,我就会模仿一句回过去。
“不是说有人接应我么?”我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这时,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警惕的回过头,是两个黑西装。
“张小弟。”一个老头从二人身后走出,看样子得有六十来岁了。
“黄前辈?”这就是师父的朋友吗?
他笑呵呵的拍了拍我:“没想到老鬼还能收到你这种徒弟,真是走狗屎运了啊,不过他那老小子还真舍得让你过来,这边不比国内,随时都可能发生战争。”
“您老就别吓唬我了,我人也来了,吓唬我没意思。”
“哈哈,那好,先去我那里吃饭吧。”
上了车,片刻后来到一个很大的庄园里面。
“哇,这也太夸张了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庄园”我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庄园里,有不少黑衣人,手里都拿着黑乎乎的枪支。
黄前辈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我肩膀:“也就是你师父不喜欢这一套,不然他比我还有钱。”
“拉倒吧,我第一次跟他见面就是在街头,他都沦落到在街头给人算命了。”
“是吗?哈哈,回头我可得好好笑话他了。”
进入大厅,我彻底傻眼,这跟皇室有什么区别?到处金光闪闪的。
“老爷”几对男女从里面走出。
其中一个身穿军装的看着我问道:“这位就是张先生吧?”
“你好你好”我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你好,我叫黄博仁!”
“叫他黄警官就好”黄前辈坐到沙发上,拍了拍沙发道:“随便坐,不要客气,你师父跟我是好友,你是他徒弟,在我这里就不是外人。”
“谢谢”我坐到一旁,像个土包子一样到处看。
几人相互聊着,彼此了解了一番。
等饭菜做好后,黄警官对我说:“吃饭吧,边吃边给你说说这边的情况,我们时间不多,明天晚上就得行动,到时候会把你安排过去,你最好做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