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大喜,自打工厂厉鬼的事件发生,我的生活可谓是一波三折,如今终于让我找到了刘老,怎能不高兴?
白灵在旁边听到还真有这么一个人,顿时就问:“不对啊叔,我也是这边土生土长的人,咋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大叔说:“刘老的原名叫刘鹏光,你不认识也正常,他这人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不喜欢接触别人,终日住在东山头那边,那里周围一代都是坟地,林子也深,没有人住,整片山林里就他那一户人家。”
我一听周边一代都是坟地就怂了,心想这高人怎么都喜欢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当时的我不明白,很多年以后,才知道这是为什么。
所谓修道也修心;每一个道家高人到了一定的境界,都不会追求道行这种东西,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修心养性,过一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大概是不接触外界的原因,所以我们遇到的高人一般都过的不怎么样,甚至比平常人家还要穷。
但在他们眼里这不代表什么,苦也好富也好,只要日子踏实,那就比什么都好。
不过刘老住在那种地方,晚上我可就不敢去了。
大叔大婶人都很好,看天色也不早了,就让我在他们家住一宿。
我也没推脱,跟他们一家人吃过晚饭后,白灵就回家去了,我呢听了大叔的安排,住在隔壁平房里。
这一天晚上,我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房间里有人。
不过我也没太在乎,就当是自己太紧张了。
拿个手机在那里聊着,权当打发无聊时间,可也不知怎的,平时聊天的人挺多,群里一帮一帮的,好生热闹。
今天晚上却格外安静,我发了一连串消息也不见有人出来回一下。
最后抱着手机就这样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一声吱呀的开门声,以为是大叔进来了,就赶紧开灯,一看原来是个老爷爷。
穿着身补丁衣服,是个驼背,脸上的皮都皱一起去了。
这可能是默默的爷爷,我就问他:“老人家,这么晚了你才回来啊?”
老爷爷走过来对我说:“哎呦年轻人啊,我不住这里,我是默默的爷爷,住老屋那边,过来拿东西的。”
“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拿”我一听果然是默默的爷爷,就放松了警惕。
老爷爷摆摆手:“不拿了不拿了,我那小孙女出事了,你快出去帮我看看。”
“二丫?二丫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蹲在大山底下吃贡品,还啃今天刚送去香烛,我怎么拉她都不起来,也不出声,这不,就赶紧过来通知你们了。”
这还得了,明显是冲着脏东西了。
我睡的时候没脱衣服,跳下床披上外套就去喊大叔和大婶,两人起来开门问我怎么了,我急着说二丫出事了。
大叔笑了笑:“二丫搁屋里睡觉呢,出啥事啊?”
在屋里???
老爷爷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所以我连忙进屋看了一眼。
叔婶看我不信还跟着过来看了一下,结婚他们愣住。
房间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二丫。
“这……这咋还出这种事了”大婶吓坏了,哭哭啼啼的说:“刚才还在屋里睡觉,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对他们说:“我知道二丫在哪里,你们跟我来。”
夫妻二人打着手电筒就来了,三人跑到山底下一看,果然发现了二丫。
只是,此时的二丫已经昏过去了。
我记得老爷爷说她吃了香烛,就扳开她在嘴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嘴里全是蜡烛。
我一边抠出来,一边让大叔打电话叫救护车。
大叔没打,他说这是撞客了,叫救护车没用,还说啥先回家再说。
我把二丫抱在怀里,健步如飞的往家里跑去。
进了屋,大叔用碗装了一碗水,然后又找来两根筷子,一根搭在碗中央,另一根直入水中。直入水中的筷子每放一次,他就问一句,是不是谁谁谁啊,筷子每次都倒下,一根筷子很难站立的。
这是土方法,叫竖筷子。
就是按照这个方法来,一直点死去的人的名字,点到谁那里筷子立住了,那说明孩子这是撞到他了。
大叔一连点了好几个人,筷子就是立不起来。这时候二丫醒了,她哇哇吐了起来,把吃下去的蜡烛吐了个干净,夹杂一些水果皮,升起一阵恶臭。
二丫吐完躺在大婶怀里,捂着耳朵哭喊耳朵疼。
大婶一听就说:“会不会是小姑子啊,当年她从山上摔下来,那树丫枝准准插进她耳朵里去,你快问问看是不是她。”
大叔连忙问道:“是不是小梅来了啊?”
立了,筷子这次立起来了。
还真是她!
我倒吸一口凉气,被吓得不轻。虽说知道这种土方法,但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这么诡异的事。
一看找对人了,大婶就破口大骂,骂了一大堆脏话。
还是指名道姓的骂。
都说鬼怕恶人,这话一点不假,大婶这么一骂,筷子倒了。
大叔赶紧去隔壁屋取一打纸钱出来,在门口点燃烧了过去,然后又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话,什么给你钱了赶紧走,你要好好保佑二丫,不然我给你挖出来丢山里喂野狗了之类的。
说也奇怪,刚才还直呼耳朵疼的二丫,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乍一看,睡着了。
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大叔让我快些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也没说什么,看二丫没事了,便回屋睡觉。
这一觉睡的还算踏实,只是半夜做了个梦,很奇怪的梦。
先是一个女人拿着大把的钱跟我道谢,还让我代她向叔婶二人道歉。
然后又是老爷爷给我道谢,谢我救了他孙女。
后者没多大印象,前者印象较深。
因为她的样貌特别吓人。
那张脸布满鲜血,耳朵里插了一根很长的树枝,浑身上下还湿漉漉的,像是掉水里了一样。